陸浣吃完飯,登上布咕叽更新動态,錄了幾條音頻發布。打開遊戲開始孤狼的日常,高飛收燭火,誰也不愛,冷眼看着三三兩兩牽手飛行的人,鄙視,不屑。
晚上八點多,外面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音,給她吓得魂飛魄散。
這才八點多呢,鬼就出來鬧騰了?
鎮定收拾東西,盡量不去廁所,因為她聯想到從廁所爬出一個鬼的畫面。
她冷靜得可怕,挎着帆布包、拉着行李箱往寝室外面走,頭也不敢回。
站在熱鬧的街頭,緊繃的神經松懈,陸浣拿出手機發消息。
陸浣:班長…那個…方不方便收留一下我啊?
陸浣:我明天一早就離開,絕不耽誤你的行程!
班長大人:嗯。
宿孑亦發了一串地址,陸浣攔下出租車往地址走。
班長大人:到了嗎?我在樓下。
陸浣遠遠看到一米七八的身影,他此刻正低頭玩手機,擡頭與她對視,看見她就朝她大步迎來,彎腰接過行李箱。
“吃飯了嗎?沒吃現在去吃,今天沒打算做飯,所以冰箱沒菜。”
“吃了,哈…咳,今晚打擾了。”陸浣臉微紅,眼睛瞟向其他地方。
“上樓吧。”
陸浣跟在他身後,瞧見他後背濕了大片,像是剛運動完,風裡夾雜着汗味與幾分雄性荷爾蒙氣息。
在她愣神瞬間到了他家門口,她準備脫鞋被人叫住:“不用脫鞋,直接進來。”
客廳一如既往的幹淨整齊,窗簾系在兩邊。不知何時,茶幾上多了兩盆植物,是多肉。顯得屋子更有生氣了。
“你随便坐,我先去洗澡。”
“好。”
過了半小時,宿孑亦濕着頭發從浴室出來,沿路摸索:“能不能把桌上的眼鏡給我。”
他剛剛那一番動作像個瞎子,這近視得多嚴重啊,多好的班長…可惜是個殘疾人。
貼心地将眼鏡放進他手心,随後她往沙發正襟危坐,吃零食水果看電視,看了半個小時便毫不避諱去浴室洗澡。
害…果然是這淋浴好,舒緩身心,妙哉!她不由開心地哼起歌。
宿孑亦在陽台收衣服,沙發上的陸浣心血來潮,嚷嚷着要看恐怖片。
“班長,看恐怖片嗎?”
“……”不想看,不看,他不信鬼神說。
“哎呀,我會挑個搞笑的沒那麼恐怖的看。”
她害怕但是又想看,決定拉着班長陪她看。
“行吧。”
宿孑亦收好衣服,在沙發另一端坐下,安靜看她選了個評分很高、封面恐怖的恐怖片,他完全沒看到簡介有搞笑和幽默之類的标簽。環抱雙手身子靠在沙發上,他平靜地看着抓人眼球的開場,詭異的音樂,黑漆漆的房間…
瞟陸浣一眼,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抱個抱枕在懷裡,随着電視裡鏡頭的緩緩移動,她抓着抱枕的手也慢慢收緊。
宿孑亦百無聊賴,有一搭沒一搭地看恐怖片,時不時用餘光瞟陸浣,覺得陸浣的反應比恐怖片還要精彩。
兩個小時十七分鐘,電影終于放完了,此時在放幕後花絮。
“怎麼樣?我說不恐怖吧?”
那臉上的得意,與剛才咬抱枕捂眼的動作截然相反。
“我覺得涼國東國的恐怖片更吓人更血腥,你可以看看。”
“……”她怎麼會不知道那兩國拍得吓人,那種東西在夏國内地會被禁。但是一個人根本不敢看,在白天看已經是她最高的承受能力了,她表現出得意:“國外好看的我差不多都看完了,不喜歡二刷。”
“嗯,睡覺吧。”
“班長,晚安。”
“晚安。”
半夜,她做噩夢了,由于看恐怖片的原因,不敢去廁所,自動腦補她上廁所的時候鏡子裡出現鬼影。可是,還不去要尿褲子了,怎麼辦,要憋到天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