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若别人願意原諒你那才有用，沖動就要為沖動付出代價。讓我還回一巴掌怎麼樣，不過分吧？”收起看戲的樣子，陸浣挑眉。

宿孑亦看着臉上還沒消散的紅印，臉頰隐隐約約有些腫，抿着唇若有所思。

帶頭的女生不服氣，瞪着陸浣：“已經道歉了還抓着不放？你不要太過分了。”

陸浣輕輕推開護着在面前的衆人，上前對着那張臉一巴掌下去：“兩清了。”

感覺到臉火辣辣的痛，那女生忍不住憤怒，跟陸浣打了起來。

一時間，走廊上幾人扭作一團，扯頭發的扯頭發，踹人的踹人。

在雲橙動手前宿孑亦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照着看不見的地方下手。”

把兩個當事人也牽扯進去，宿孑亦借着勸架的名義，趁着混亂的場面踢了鐘尚今幾腳，又扯了幾下與陸浣扭成一團的女生頭發。

嘴裡還喊着：“幹看着幹嘛，幫忙拖開啊。”

王凱、教導主任和其他老師來的時候，五樓走廊被圍得水洩不通，女生撕扯頭發，扒衣服，還有兩個男生滾地上打在一起，場面混亂不堪。

“快停下！停下！”出現老師後，周圍看戲的學生才散，一溜煙全跑了。

教導主任指了一圈打架的學生，帶着威嚴：“你們幾個，跟我過來！”

王老師輕聲問宿孑亦，很信任他：“怎麼回事？”

“王老師你不要說話，我自會問清楚！以免說我趁2班班主任不在的時候包庇别的班學生。”教導主任臉色不好看。

教導辦公室，十二個人靠牆站着，教導主任在他們面前來回踱步，審視着他們的臉。王凱在一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礙于主任在旁邊，又不能開口，隻能在心裡幹着急。

終于，主任将目光鎖定住一個人：“鐘尚今，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他怎麼解釋，整件事因他而起，說他談戀愛大膽追求陸浣？

見他不回答，主任又問一旁站得筆直不卑不亢的男生：“宿孑亦，你來說。”

宿孑亦摸了下眼鏡腳，簡潔道：“張主任，是楊于彤先動手的。”

張主任走到被打得最慘的女生面前，鼻青臉腫，白皙的臉上被指甲劃出的幾道口子沁出血，面目猙獰。

看到這慘樣，主任倒吸一口涼氣：“你來說。”

陸浣瞬間淚眼朦胧：“本來我在教室學習，被人叫出去還沒看清是誰，莫名挨了一巴掌。沒弄清楚來龍去脈，她就叫來一堆人打我。”指控頭發淩亂的徐菲菲，聲音哽咽。

“本來想，道個歉這事也就過去了，可她賴在我們班門口不走大吼大叫影響我們班同學學習。”見徐菲菲看過來，顫抖着身體往宿孑亦身後躲，揪着他的校服垂泣道：“老師…我怕…不敢說了…”

17班的人被她這可憐巴巴的樣子逗笑，硬生生憋笑到肩膀微微顫抖。

張主任看她小心翼翼地模樣，嚴聲道：“我在這兒她還能打你不成?繼續說。”

“她喜歡鐘同學，嫉妒我的美貌，又叫人抓花我的臉。打我的女生給我道歉，我不接受。我要一巴掌還回去，她們不肯，然後就打起來了。班長勸阻沒用，反被罵了，還說學校的規矩是狗屁…”

“陸浣，你放屁，我們哪…”徐菲菲一驚，打斷陸浣，被主任大吼：“你閉嘴！還沒輪到你說話。”

“我們班同學見她們四個人打我一個，就上來拖開我們，沒想到她們連勸架的人也一塊兒打，最後老師您就來了。”說完抹了把眼淚，随即“嘶”了一聲。

“老師，不關我同學的事，他們隻是勸架的。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在場的同學…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嗚嗚…我再也不敢打架了，好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