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長痔瘡了?動來動去的。”旁邊傳來冷淡的聲音。
看着手機裡的照片,雲橙嘚瑟笑了笑:“對,明天去摘痔瘡。”
真的是,無藥可救。他也太自戀了,晚上光線不好,拍得還那麼起勁兒。陸浣搖搖頭,不打算理他,繼續看書。
解答完題,學生從台下下來的瞬間,有些嘈雜的教室安靜了,聊天的人不再聊天,低頭咬筆頭思考,假裝認真做題。
“雲橙,你坐位是在那兒嗎?回到自己坐位去!”
小老頭真煩人,他不情不願換回自己的位置。
雲橙放輕聲音:“班長,開黑不?帶你飛。”
握筆的手在草稿上計算,沒有一絲停頓,宿孑亦搖頭,雲橙覺得很掃興。
“你個書呆子,鑽書裡去吧”。說完找身邊其他人打打遊戲,時不時看一眼講台。
看了一晚上的數學,陸浣總算掌握了2本的知識。
“浣浣,明天見~”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開心蹦出教室的雲橙歎了口氣。
走讀生下課了,住校生還有一節。
轉頭面向牆不想多說一個字,蔫巴巴的。
最後一節課,大家很興奮,或許是暑假剛結束,沒有收心?又或是終于能夠放學回寝室睡覺了?可以去食堂吃宵夜?能回寝室光明正大玩手機?
剛上課的都在認真學習,十分鐘過後越來越吵。
陸浣心想,算了吧,能不管不管,管教别人惹人厭。想通後,她繼續研究數學,在紙上排列公式,進行推導。
“你們在吵什麼?”沒人注意到教室門口站着老師,吵鬧戛然而止。
“既然步入高三了,就給我一心搞學習,你以為自己還是高一高二?你們班長呢?”
哪曾想,開學第一天上晚自習就被值夜班的領導逮到了。
有人小心翼翼地回答:“班長回家了。”
“那其他班幹呢?班幹負責維持秩序。”
等老師走遠後,才有人說話。
勞動委員是個女生,叫杜蘭,怕大家不高興沒敢大聲說話,态度柔和:“好了,大家不要再聊天,管好自己的嘴。”
體育委員是個男生,個頭比較高,拿着書路過勞動委員身邊,說話很冷:“紀律委員幹嘛的,班上秩序這塊你負責吧?請盡好自己的職責。”
被點名的陸浣尴尬笑了下,她哪知道第一天上任就被抓包:“呵呵……知道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認了。
“希望大家聲音小一點,不要影響到其他同學。拜托拜托…”
經過這麼一出,也沒人大吵大鬧了。
學了一天,洗完腳的陸浣滿臉疲憊上床癱着,回想到下午去澡堂看到的場景,兩個字——簡陋,簡陋地令人發指,身子忍不住抖了下。
澡堂什麼鬼,沒有隔間,沒有遮擋物。
先進去,有兩台洗衣機,再推門進去,不大的房間,空無一物,就幾根吊着淋浴的水管,四五個挂鈎,門也反鎖不上。正對着男生宿舍門口的窗戶,什麼也沒有,不知道是哪個好心的女生,弄了塊布把窗戶擋了起來,估計個子沒那麼高,那塊布隻挂到了窗戶三分之二處。
昏暗暗的澡堂内,女生們赤果相見,坦誠相待。
她借着窗戶沒遮擋部分照進來的光,将其他人的身體看得一清二楚,門口不斷有女生進來,利落地脫掉衣服找位置洗澡。
有些女生還漫不經心地暼其他女生的前胸部分,暗自比較大小。
來這兒洗澡的都不會覺得尴尬嗎?不怕自己被别人看光嗎?一點隐私都沒有。她不想被别人這樣赤裸裸打量,實在受不了,抱着衣服溜走了。
出門就能撞到男生路過澡堂門口,還有一堆男生在打籃球,總覺得奇奇怪怪的,難道她以後洗完澡還要被男生盯?溜了溜了。
洗澡一點也不方便,生無可戀。
澡堂剛好在兩棟緊挨的男生宿舍之間,澡堂在A棟的右側,澡堂的右側是B棟,女生宿舍C棟,在B棟的左前方,位于澡堂前方,出澡堂下個台階就進女生宿舍了。還有新建的D棟,在食堂旁邊,上台階去三樓吃飯,都能看到地上的衣物。
宿舍樓旁邊是籃球場,籃球場前方是小山丘,右前方是食堂,右邊是陸浣所在的女生宿舍C棟,左邊是藝術樓,後面是B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