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歐式房間内,潔白無瑕的天花闆,水晶吊燈透出的白光明亮柔和,繡着圖案的咖啡色地毯,牆壁以棕色為主,米白色的床靠向窗那邊,咖啡色的窗簾。
卧室整體的裝飾,無一不象征着房間主人的高貴典雅。
床頭卻靠坐着個嬌弱的女人,濃密卷翹的睫毛,丹鳳眼,小巧玲珑的鼻子高挺,紅唇微抿,精緻白皙的臉。
眼眸沒有光,纖長的手指握着筆在畫稿上劃來劃去。服裝的草圖被她劃掉,覆蓋上密密麻麻的圓圈。手太用力,稿紙出現幾道裂痕,心煩地撕掉那張稿紙,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
她聽見門口傳來響聲,身子往裡縮了縮,努力讓自己冷靜。
插入鑰匙再扭動門鎖,發出“咔嗒”一聲。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打開,随即重重地關上門。
“林汐棉,有能耐啊,把自己反鎖在房間。你這是心虛了嗎?”身軀挺拔的男人将脫掉的西裝外套扔到地上,扯了扯領帶,忍不住嘲諷道。
林汐棉聽着萬俟(mò qí)甫的話,禁不住疑惑:“我心虛什麼了?我現在連自己待在房間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萬俟甫薄唇微動,輕嗤:“你跟野男人約會,還對着野男人笑靥(yè)如花,真是有你的。”
什麼?跟野男人約會,她什麼時候約會了?
“你給我講清楚點,我怎麼又惹你了?”林汐棉有些氣惱他的莫名其妙。
萬俟甫不怒反笑:“前天你跟溫洛幽會飯店,還被拍了,撤掉熱搜的速度跟不上我被人笑話的速度。”
他整日公事繁忙,不過隻是兩天沒注意,就發生這樣的事。最見不得他的女人跟前天男人有接觸,就算不是肢體上的接觸,但她對那男人笑了。他極其不爽,憑什麼?他從未見她那麼開心的笑,哪種笑都沒用在他身上。
聽到這些話,林汐棉算是明白他說的什麼了,心裡多了一分惱怒,置氣道。
“我怎麼敢跟男人幽會呢?你派去監視我的人沒跟你報告?新婚之夜,你在你白月光那兒待了一晚上,難道你忘了?你天天跟你那白月光你侬我侬,我管你了嗎?今天這個女明星來向我示威,明天那些莺莺燕燕給我難堪。我多大度啊,也不計較,正宮的包容之氣頗高。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妙啊!”
平時跟他在一起時,總是小心翼翼的。他看着她難得的發火,跟他說了那麼多話。看來,終究她還是對他在意的。
他不免有些高興,面上卻不顯。
他發誓,自己從來沒讓那些亂七八糟的绯聞傳出來,商界公認的潔身自好。那些女人被他打發了,打發不了就用強硬手段,哪曾想那些女人從她身邊下手。
而萬俟甫也不知,他不過問那些女人,直接導緻監視的人默認林汐棉在他心裡是不重要的,自然而然地輕視她,也沒将那些女人找她的事報告給他。
萬俟甫語濃眉緊皺,解釋道:“我跟她們能有什麼?你不要瞎想。好了,乖。”
“啪!”
清脆的一聲,讓整個房間安靜下來,氣氛微妙。
看着自己有些發麻的手,反應過來她頓時有些驚慌,不敢去看對面的人臉。她沒想到自己會一把打掉那試圖抱住她的手,卻不料身體的反應比較快。
哆嗦着嘴唇想解釋,下一秒,萬俟甫大力鉗住她,被迫死死貼着床頭。
“不讓我碰你?恩你是不是還喜歡着别人?”萬俟甫咬牙切齒,聲音冰冷。
質疑的聲音讓一絲寒冷浸入她的心髒,心止不住地發痛,比肩膀上傳來的更痛,如萬蟻鑽心。
林汐棉輕呵一聲,樣子有些失控:“我從來沒喜歡過誰,你憑什麼認為我喜歡别人。你總是這樣認為,不相信我那就離婚啊!耗着幹嘛?離婚吧?跟你的白月光潇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