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随搞不清楚,聳了聳肩,本想着不管得了,但金蟲上腦,執念也沒散。
還是決定去賭場找何梨拿工資買點藥回來算了。喬随出了門,也就有了地下室催債的一幕。
何梨聽完他的絮叨,皺起眉:“倒在你家附近的能有什麼正常人?我勸你别惹火上身,最好趕緊把他扔了,如果真出了事,賭場肯定不會救你。”
喬随把信封塞進衣服最裡層的口袋,吹了個口哨:“不行啊,他長得真的太他娘的好看了,我先上了再說。”
何梨無語,也就懶得再勸。
兩人回到賭場最裡面的一個包間,何梨正要打開門進去的時候,喬随急忙低聲阻止:“等一下!”
何梨斜睨他,“又怎麼了?”
喬随小聲問:“咳咳,那個……大嫂在裡面嗎?”他因為常年作息不規律且沒吃過很多營養的瘦到略微凹陷的臉上,黑沉的眸子帶着緊張和慌亂。
何梨默不作聲地盯着他,過了一會兒,她才說:“不在,進去吧。”
喬随正要整理頭發和衣服繃緊的手也放松下來,跟着何梨進去了。
包廂裡面很亮,因為有很多Z區貧民窟的人用不起的電燈,皮質沙發上坐着一個中年男Alpha,他面色冷漠,看向走來的兩人。
他說話了:“喬随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叫你少去我車那邊搞人,你是耳朵聾了聽不見我說的麼?”
喬随立馬跪下,露出讨好的笑,“老大你别生氣,我發誓真的,這是最後一次了,我這不,這不又給忘了嘛……”
男人站起來走近,“啪”地揮手重重一耳光扇了過去,喬随的半邊臉瞬間紅腫,他别過頭,咽下了混着血的唾沫,垂下的眼睛裡閃過陰狠。
“現在還會忘麼?”男人揪起喬随的頭發,迫使他昂起頭,冷聲問:“還不服氣了?”
喬随強扯出一個笑,“沒有沒有,我下次絕對不會忘了。”
男人哼了一聲,松開了他的頭發,“趕緊滾,明天再過來。”
“哎哎哎,我馬上就滾。”
(3)
回家的路上,喬随半張臉紅腫着,渾身低氣壓,嘴裡一直罵着“劉肆你個沒鳥的玩意兒”“雜種你個傻叉”“敢打老子,我呸!要不是看在小念的份上……”
提到最後這個名字,喬随就不說話了,他又黑着臉進了一家沒有招牌的藥店。
“給老子來個消腫……”話到嘴邊,喬随想起家裡面那個半死不活的大美人,但臉疼得直抽氣,于是問:“消腫藥吃了能讓暈了的人醒過來不?”
老闆看傻子一樣看他,“不行,那暈了的人得了什麼病?”
喬随翻了個白眼,理直氣壯:“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看病的。”
“……”
最後喬随還是買了幾包消腫藥回家,心想:他長得确實得勁,我也确實很想和他來一炮,但我都沒讓他死外面,已經很好了吧。萬一真死家裡頭,我建個屍也不算白費。
于是喬随帶着這種又有些獵奇的心理回了家,全然忘記了出門的時候還想給那人買點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