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英感受到了,心一顫,手向回縮,卻被他伸手按住了。
“好英娘,你再摸摸它可好?”
姚英頓覺面頰一陣燒熱,手指輕顫着撫過那道微微凸起的傷疤。
頭頂的喘息聲更重了。
姚英心中掀起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戰。
身下這個男人,是她名義上的夫君。
是那一衆軍漢口中的頂天立地的男兒。
他為了她一馬當先,孤身闖入賊窩,出生入死,隻為兌現與她的一句承諾。
而她作為他的妻子,有什麼能夠回報給他的呢?
自上回那事後,她便一直在設法逃避,如今頭一次正視這個問題,心中又羞又愧。
前幾日為他上藥時,她便注意到了,每回她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身體,他便會肌肉緊繃,呼吸更是亂得不成章法。
大概也是忍耐了多時。
思及此處,她抿抿唇,把心一橫,低聲道:“你若是想,也不是不可以……”
沈長青身子一僵,有些疑心自己聽錯,長指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問:“英娘,你方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姚英垂下眼簾,長睫輕顫:“你若是……若是沒聽清那便算了吧。”
男人目不轉睛盯着她一開一合的嫣紅唇瓣,眼尾一點點變紅,忽而伸手抓住她的腕,翻身而上,絲毫沒給她反悔的機會。
女子的嗚咽聲被吞沒在唇畔,久違了的唇齒交纏令人頭皮發麻。
藏在皮囊之下的狠勁兒暴露無遺,不留餘地地掠奪占有,手失了力道,在她的腰上掐出一道道紅痕。
姚英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了,偏偏手被他一隻手按住壓在腦後動彈不得。
擡腳踹向他,卻被他順勢抓住腳踝,一拉一拽,架在的腰後。
沈長青身子向下一沉,姚英羞憤欲死。
擡臂去捂自己的面頰。
目不能視,身體的觸覺卻被無限放大。
也不知他從哪兒學來了這許多折騰人的手段,變着法兒地撥弄着她渾身上下每一根緊繃着的弦。
全然不複頭次的生澀魯莽,循序漸進,耐心十足。
姚英哪裡經得住他如此折騰。
到了後來已經軟成了一池春水,任他予取予求。
豈不知沈長青也在竭盡所能地克制着自身的本能,汗濕的前額,泛紅的眼尾和手臂上隐隐跳動的青筋無一不在昭示着他的隐忍。
兩個人都不好受。
姚英張嘴咬他的肩膀,太硬了咬不動,又換到别的地方,依舊是堅硬如鐵,隻好自暴自棄,嗚咽着哭出聲來,反激得他更受鼓舞,抽抽噎噎拿自己的手背堵住口。
幾近波折,最後也算是水到渠成,姚英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卻見他滿頭大汗,眼尾泛紅盯着她。
垂眼一瞧,不由得雙肩一顫,扯了被角掩住痕迹斑斑的肩頸,啞聲道:“今日……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沈長青擡手,愛憐地拂過她微微汗濕的額角,垂首在她額間留下一記輕吻。
而後松開了對她的桎梏,翻身下了床,也不知去了何處。
姚英起身攏好衣裳,就着屋内的水盆随意擦洗一番,側身面朝着裡躺下了,恍惚間聽見他回來了,心裡有些緊惕,奈何四肢酸軟,眼皮子沉得似墜了鉛一般。
由着他伸出胳膊将自己重新攏進懷中,後背緊貼着他帶着些許潮氣的胸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