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觀頤隻得顫聲求饒:“我錯了,現在真心誠意地給您認錯好不好,求我家小郎君放過我,行不行?”
“不行,現在道歉已經來不及了。”
于是,衛觀頤這一晚也嘗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苦果,被童子蒙欺負得梨花帶雨,草莓遍體,哭着求饒求得聲音都啞了。
事後,童子蒙解下腰帶,看着衛觀頤被勒紅的手腕,又心疼地趕緊用藥油幫他揉。
衛觀頤如卸了骨頭般軟綿綿地癱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道:“卿兒,三王爺才新婚第二天就往芙蓉樓裡跑,他跟書爻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童子蒙幫他揉手腕的手停下,心裡琢磨着該怎麼跟衛觀頤說,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隻好“嗯”了一聲。
衛觀頤疑道:“書爻真的還有别的男人?”
童子蒙詫異地擡起頭看向衛觀頤,沒想到他竟這麼快就猜出了問題的關鍵。
衛觀頤道:“别這麼看着我,我又不是傻子。就憑三王爺除夕那日迎娶書爻的陣仗,就能看出他有多稀罕書爻。
但緊接着第二天,他就到芙蓉樓去招妓,雖然他找的那個借口聽起來也沒啥毛病,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心其實是憋着一股火的,隻是礙于面子,他隻能啞巴吃黃連。
加上他又問我之前和書爻有沒有什麼逾矩的行為?這就更明顯了。你想: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會問自己的妻子與前未婚夫有沒有什麼逾矩行為?這個指向如此明顯,一點都不難猜好吧。所以,一定是在洞房花燭夜那晚,他發現了書爻并非完璧,才會疑心我跟書爻是不是有過那種關系。”
童子蒙點點頭,算是确認了此事。
“緊接着,你又暗示我不要再問,并且轉移了話題。照理說,當時裡面的環境那麼吵鬧,三王爺的聲音又那麼小,你不應該聽到他在問我什麼才是。所以我盲猜,你應該是知道點什麼了。”
童子蒙歎氣,“其實,這事我也是湊巧知道的。
就是大年初二你與皇上在書房見面那晚,剛好是秦書爻的回門之日,所以我把你送到這兒之後,就又翻進了宰相府,原是想試試能不能探聽到一些關于馬蹄蓮的後續,結果碰巧聽到了這件事的真相。”
衛觀頤頓時睜大了眼睛,“你說真相!難道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
“嗯,”童子蒙躺下,将衛觀頤攬進懷裡,“還記得那日我曾跟着秦書爻和元興一起去過青蓮山的事嗎?”
衛觀頤點頭,“記得,你還說你跟元興當時都誤以為書爻要從觀景台上跳下去,結果元興去拉她,反而被書爻一起帶下了觀景台,摔在了下面的草坪上。”
“嗯,事情壞就壞在那塊草坪上。”
衛觀頤不解:“草坪怎麼了?”
童子蒙解釋道:“那座山上,有一種叫蠱情花的藥草,此藥有催情的作用。當時秦小姐的手指不小心被蠱情花劃傷,元興第一時間就替她把血給吸掉了,所以他倆就都中了蠱情花的毒。
此毒非常厲害,必須要兩人交合才可解毒,所以他倆應該是中毒後迷迷糊糊地發生了關系。”
衛觀頤詫異,“難道此毒就隻能靠這樣的法子才能解嗎?就沒有别的法子了?”
童子蒙答:“有!就在蠱情花的旁邊,有一種叫忘憂草的植物專克此毒。如果元興懂草藥的話,馬上就可以把這忘憂草摘下來嚼爛再蓋在秦小姐的傷口上,而不是用嘴去……”
童子蒙說着說着話突然頓住,與衛觀頤對視的眸子也瞬間變深。
衛觀頤敏銳地抓住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光,“莫非元興他……”
“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