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原本以為季曉清喂完狗就會走了,沒想到他卻在自己家做起了飯。知夏的冰箱裡甚至都沒有什麼新鮮的食材,還是季曉清從外賣軟件上現下單買的。
廚房飄來飯香的時候知夏真的有點煩躁了,心想:他到底要幹嘛啊,自己也沒答應他複合啊。
但季曉清裝作看不懂知夏的這種情緒,跟以前一樣叫她吃飯。
季曉清做了西紅柿雞蛋面,面是幼兒園小朋友吃的那種蝴蝶面,還烤了個芝士土豆泥,都是不用咀嚼又好消化的。
一頓飯吃得相當沉默,兩人誰都沒有挑起話茬,也沒有詢問彼此近況的意思。好像很多話不知該從何說起,又好像什麼都沒必要說起。
吃過晚飯,季曉清還打算把碗洗了再走,知夏終于忍不住制止。
“你放那别管了。”
“沒事,順手的事。”
“我自己能洗,沒那麼矯情。”
“我知道。”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知夏無法反駁。剛要說些什麼,被季曉清搶了先。
“明天想吃什麼,我買了帶過來給你做。”
知夏長歎一口氣,說:“季大夫,我沒記錯的話咱倆分手了啊。”
“嗯,”聽到知夏又換回了以前對他的稱呼,季曉清卻毫不在意,他說,“我請求複合了啊。”
“我沒答應啊。”
“哦,那我這不是在努力。”
知夏無奈地看着他:“所以呢,就賴在我家了?”
“你睡了我就走。”
說話的功夫,季曉清已經把碗洗完了,一邊往客廳走一邊補了一句:“我還得照顧狗。”
知夏一個人站在餐廳和廚房之間,心想這算怎麼個事兒啊,前男友突然回國,在我家賴着不走,又做飯又喂狗…
但刀口還在隐隐作痛,知夏不想說太多話,便轉身洗漱去了。
小狗擡頭看着兩人,興奮地搖着尾巴。
等知夏收拾好躺在床上關了燈,季曉清還站在卧室門口倚靠着門框。
“現在能走了嗎?”
“嗯,我明天一早過來。”
沒給知夏反駁的機會,季曉清轉身把知夏家裡其他房間的燈一一關上,然後離開了。
雖然耳後的疼痛持續了一整夜,但知夏卻莫名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一早季曉清拎着兩大袋東西上門了。
知夏給他開了門,自己又爬回床上躺着。刀口愈合的又癢又痛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知夏什麼也不想幹,隻想躺着。
她聽見季曉清在廚房準備早餐的聲音,開始分析兩個人現在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