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晰湛坐在車裡看着她們兩個人走遠,耳邊傳來了程叔的詢問。
“少爺,要喊她們上車嗎?”
“不用,直接回老宅!”
“好的,少爺!”
車子從她們身邊經過時,公交車正好搖搖晃晃地開來。
徐晰湛透過車窗,回頭看了陶酒一眼,心想:這樣就好,做個陌生人挺好!
等陶酒到老宅時,已經六點多了,她是卡着最後一班車回來。
一進門就聽到周阿姨問她“阿酒吃飯了嗎?”
“周奶奶我吃過了!”
“诶!那好,快去洗澡早點睡覺啊!”
“嗯嗯!”陶酒知道明天早上要早起,老太太這忌日這天,徐家本家親戚都會一起過來。
轉身看到徐晰湛又在大廳坐着看書,心裡想道,這大白鵝不是最喜歡在房間裡看書嗎?
怎麼現在經常來大廳看書了?
周阿姨還在一旁慈愛地看着她,看到徐晰湛也不好不打招呼!
“徐少好!看書呢?”問候完就跑上樓了,反正打過招呼了,至于徐晰湛有沒有回無所謂。
徐晰湛回眸時,陶酒已經走到樓梯上了,默了還是低頭看書。
徐老爺子已經吃完飯在書房坐着,每年這時候他都不想任何來書房打擾他。
徐城夫妻倆吃完飯也早早回去了,隻有徐晰湛一個人坐在大廳看書!
程容與周阿姨在廚房收拾,兩人也五十多歲了,晚上若是沒需要都是早睡早起。
陶酒半夜渴醒下樓拿水的時候,徐晰湛還一個人坐在那裡,沒有看書,像在發呆又似在回憶!
回房後,陶酒翻來覆去,想了一下。
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了今天買的折紙、心願瓶,開始折星星。
老太太的忌日這天正好是徐晰湛的生日,自從老太太走後,徐晰湛再沒辦過一次生日!
即使後來功成名就,他也從不舉辦生日宴會。
破曉時分,徐晰湛邁着沉重地步伐回房。
門口放着一瓶裝着黃色折紙的星星,瓶子上面的貼紙寫着“祝君衾影無慚! ”
徐晰湛隻是看了一眼,便進房間。
陶酒眯了一會就起床,經過徐晰湛門口看到瓶子已經不見了。
到了樓下聽到周阿姨在說,“哎呀!這多好的瓶子啊,就這麼打碎了真可憐。”
一旁的程叔回道,“少爺摔碎了,扔掉就扔掉,少說兩句老爺子快下來了!你趕緊去準備好東西!”
“行了行了,我就是覺得太可惜了,好歹也是個心意啊!就這麼浪費了……”
陶酒頓了下,若無其事拿起桌上包子吃。
擡頭就看到徐晰湛和徐老爺子一起下樓,兩個人臉色蒼白。
老爺子年紀大了,最近的事也是一件接一件的發生。
熬了一個晚上整個臉色青白,走路都有點搖搖晃晃。
徐晰湛走在老爺子身後,雖然沒有上手扶着,卻也緊緊盯着。
陶酒上去扶着徐老爺子的手,“爺爺慢點!”
老爺子安撫地拍了拍陶酒的手,“好孩子,吃飽了嗎?”
“沒呢爺爺,我剛下樓下準備吃,爺爺一起吃點吧。”
“好…”
陶酒扶着老爺子坐下,幫老爺子盛了一碗清粥。
徐晰湛看到老爺子坐下,便往外面走了。陶酒盛好粥剛準備喊他,人已經離開了。
算了,估計喊了他也吃不下,還是讓他一個待着吧!
幾人都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
今天也算是陶酒第一次和徐晰湛同坐一輛車,老爺子坐他們中間。
一行人心情沉重地去往墓園,一路上也沒人開口說話。
到了墓園的時候,陶酒看到了徐城夫妻倆。
徐城正圍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谄媚,離得遠聽不清雙方在說什麼。
一旁的陳舒讷讷想說話又因為旁邊的女人沒理會她而停下。
走近了陶酒才聽到徐城說,“大哥這次回來待多久?去我那裡住幾天,咱們兄弟倆也有一年沒見了。”
對方譏笑,“怎麼?不怕你老頭生氣嗎?”
徐城一頓,小聲讷讷“大哥,一家人哪有什麼隔夜仇哪?爸他當初也是為了你好!”
“呦呵!這還為了我好啊?免了吧!這鍋可真大口!”男人翻了個白眼,回頭看到老爺子都到了身後。
他也不怕,攬過一旁的女人,“素心,小心點,這裡有點滑!”
“嗯!”女人轉身看到老爺子剛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