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酒剛從樓梯上走着就感覺到了樓下氣氛不對,這火藥味嗆人,幸好老爺子也正準備下樓,她便趕緊上前扶着老爺子。
有老爺子在,陳舒就算讨厭她也不敢針對了。
果然,陳舒一見老爺子下樓,便返回餐桌。
徐晰湛也放下手裡的書,上前為老爺子拉開椅子。
老爺子疑惑道,“不是喊你們先吃嗎?這菜怎麼還沒擺好?”
“本來是做好了,不過陶酒不喜歡,就讓周阿姨拿回去重新做一份。”陳舒搶先回了話。
陶酒:???
總覺得人剛下來,鍋就扣頭上了。感情這火藥味是沖着她來了?可是她最近很安分啊!白天晚上都沒跟她的白天鵝兒子說過話。
除了每天早上偶爾一個照面,但是也是分開走,從未一起去學校啊!
這屬實有點冤枉了,難不成是母子之間鬧矛盾,氣就往她身上撒了?
陶酒本來以為上輩子的自己已經夠讓人懼怕室息了,沒想到還是陳舒技高一籌啊!
心裡突然就想為徐天鵝默哀了,令人窒息感的母親,和稀泥的父親,強求為難他的爺爺,狗皮膏藥般貼着他的陶酒。
突然驚覺徐晰湛好像一直都活得好痛苦啊!
兩個人唯一的相似點好像都是六歲後都是身不由己的活着,失去了快樂、失去了摯愛的人。
相似的兩個人,不一樣的活法。不得不說,徐晰湛真的很厲害,他好像身陷泥濘,卻出淤泥而不染!
“小酒兒不喜歡換了就換了,想吃啥就吃啥,在家裡按着自己喜歡的來。”徐爺爺摸了摸陶酒的小腦袋。
“老是挑食也不好啊!也就是在咱家住她才有得挑嘴…”
“行了,菜齊就吃飯,你話太多了!”徐爺爺一瞪眼,打斷陳舒抱怨。
“吃飯吧!”徐城也發話了,陳舒自然也沒什麼可再嘀咕。
冷着臉也安靜下來了,陶酒三兩口吃完,等徐爺爺放下筷子,她立馬打聲招呼就偷偷溜走。
講真的,有陳舒在的時候,過得真的相當室息!
現在她終于能理解為什麼上輩子徐晰湛那麼讨厭她了。
一個她,一個陳舒。兩個神經病圍着他轉,這畫面想想就覺得恐怖啊!
等陳舒和徐城離開老宅後,陶酒也終于敢出房間去廚房拿水了。
晚上太着急忘記帶水回房間,後來是察覺氣氛不對不敢随意下樓,就怕撞陳舒槍口上。
但是晚上吃藥總得需要點水,是了,陶酒吃得是枸橼酸坦度螺酮。
一上樓就遇上徐晰湛,一個多月來基本沒在晚飯後遇到過徐少。
不過陶酒并不打算打招呼,現在又不是白天,沒必要熱臉貼徐少的冷腳丫。
陶酒低着頭,打算走快兩步越過徐晰湛回房間吃藥睡覺。
“你要請家教?”
???
陶酒剛打開房門才反應過來,徐晰湛好像是在跟她說話?
瞪大眼睛回頭一瞅,這大少爺确實是在問她話,人還站在樓道那裡看她。
隻不過眼神冷冰冰,好像就是随口那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