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99縮在燕山雪意識的角落裡,機械音都快扭曲了。
“宿主,你這這,還沒站穩腳跟呢,萬一陸臻直接找人殺你怎麼辦啊?”
聞言,燕山雪反而更興奮了:“就等着他動手了,我直接指定他開以直報怨好吧,看他還敢不敢對我動手。”
系統竟無言以對。
司機一個穩穩的刹車,停在了路邊,導演已經在撥打報警電話。
燕山雪卻是朝導演笑眯眯地說道:“你說我要是因為你進了警局,直接牽連出一大堆娛樂圈違反亂紀的事情,那些人會不會連你一起做了呀?”
這下,不管是導演,還是其他工作人員都不敢偷偷報警了。
畢竟是在這個圈子裡幹活的,沒人比他們更明白那些光鮮亮麗的明星和背後金主的真面目,如果燕山雪真的破罐子破摔,爆出一大堆猛料,即便那些人知道不是他們幹的,可解決他們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他們不敢冒這個險。
關鍵時刻,還是導演反應最快,他一改剛剛驚慌又嫌惡的表情,滿臉堆笑地說:“是是是,是這個道理,這樣,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這邊不報警,也不會把剛剛那段視頻公開發布,但是你也不要傷害沈悠然了,我們就好好地,把這個節目錄完,成不成?”
燕山雪不動聲色地點開錄音,将手機放回口袋,然後直接抽出一把锃亮的水果刀,抵在沈悠然臉上。
工作人員都吓得往後退了一步,秦長思倒吸一口冷氣,在座位上動也不敢動。
“不會公開發布?那會私底下發給其他人嗎?”燕山雪好似在反問導演,目光卻一直盯着沈悠然露出驚恐的眼睛,“你和陸臻都能做出造謠我的事情,要不大家一起死吧?我現在就把你殺了,然後等陸臻把我殺了,怎麼樣?公平不?”
說着,她把刀鋒挪到了沈悠然的脖頸處。
沈悠然終于受不了,她頓時尖叫起來,哭喊道:“别,别殺我,燕山雪我求求你别殺我!是我錯了,我不該找人造你黃謠,不該叫阿臻買熱搜和水軍污蔑你,我,我以後絕對不會這樣做了,你放過我吧!”
燕山雪隻是微妙地笑了一聲,然後舉起水果刀,将刀尖對準沈悠然的眼睛,沈悠然立刻害怕得閉緊了眼睛。
“導演,那陸臻讓你們惡剪我,給我潑髒水的事兒呢?”燕山雪擡眼冷冷地瞥向導演,“你可别以為現在嘴上答應我,以後繼續誣陷我就會沒事哦?光腳的可不怕穿鞋的呢,要不我們還是醜話說前頭吧,要是後面又出現造謠,惡剪我的事情,我拉着你一起,我們三個人一起死怎麼樣?”
導演的腿都在抖,橫的怕不要命的,他是真不敢保證燕山雪被逼到絕境時,不會拉着自己一起死。
如果今天是一個素人威脅他,他大概會嗤笑幾聲,覺得對方自不量力,可燕山雪已經是走到牌桌上的人了,就算隻能分到一口水,也是在桌上。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惡剪你,但是陸總那兒,我也說不上話啊。”生死關頭,導演也是直接把難題抛回給沈悠然了。
能在陸臻面前說得上話的,這兒不就沈悠然一個嗎?
刀尖直接抵在沈悠然的臉皮上,燕山雪悠悠道:“沈悠然啊沈悠然,你聽聽,大家都知道你說話陸臻能聽诶,怎麼樣,表個态吧?”
“我保證,我會說服他,不在這個節目裡惡剪你,行了吧?!”沈悠然惡狠狠地說。
燕山雪哈哈大笑:“當然不行啦,你空口無憑呀,總得留點什麼讓我滿意的猛料給我,我才能信你呀。”
沈悠然死死咬住後槽牙,眼皮底下的眼珠動來動去,似乎是在快速思考。
“啧。”燕山雪不耐煩地又扇了她一個耳光,“想好了沒?沒想好就打到你想好為止。”
終于,在第二個耳光落到她臉上之前,沈悠然幾乎是大喊到破音:“我說我說,陸氏之前在開發一處地皮時,有幾個工人因為安全措施沒到位死了,他們的家屬去陸氏要錢,被陸臻找人打了好幾次,有幾個都殘疾了。”
燕山雪的火氣“蹭”地竄了上來,她這次終于不笑了,而是又甩了沈悠然一耳光。
沈悠然崩潰道:“我都告訴你了,為什麼還打我?!”
“隻爆陸臻的料,這就是你們的愛情啊?”燕山雪面無表情,“你自己沒點東西嗎?難道你真以為自己很幹淨?說吧,就跟剛剛陸臻這個料差不多就行。”
“我之前為了一部戲,跟制片人睡了,還給白秋下藥把她送到制片人床上,拍了視頻威脅她退出,行了嗎?行了嗎?行了嗎?!”沈悠然大吼道,此時的她臉頰紅腫,頭發淩亂,面目猙獰,哪兒還有什麼清純玉女的形象。
燕山雪收回刀,對導演一揚下巴:“行了,繼續開車吧,隻要她不來惹我,我保證好好錄節目。”
導演給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将沈悠然扶起來。
可之前一直在巴結沈悠然的文雨望着她的眼神已經變了,她是可以不擇手段往上爬,但她也知道陸臻和沈悠然這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法制咖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