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又“呲呲”響了兩聲,才回道:“宿主,他是一個傳送過程中出現的bug,我正在整理他的資料,等宿主解決眼前的麻煩,會發給宿主閱讀。”
聽到系統的話,燕山雪就沒有在意,畢竟換了個世界,出點bug也很正常。
快上課了,他們到辦公室的時候裡面隻有兩個老師在,燕山雪看了一眼,一個是他們班的曆史老師,一個是隔壁班的語文老師。
王祈可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面色不善地指着孫寶瑩的臉責問道:“燕山雪,這都是你打的?”
燕山雪仰起頭,眼中蓄起淚光,盡力扮演一個受了委屈但倔強的小白花:“是我打的,不過是她先動手的,我隻是反擊而已。”
王祈可卻沒有問前因後果,反而疾言厲色:“把同學打成這樣還好意思找借口?趕緊給孫寶瑩道歉!”
燕山雪皺眉,剛想拒絕,又瞥到另外兩個老師探究的目光,立刻嚎啕大哭:“天哪,沒天理啊,現在的老師竟然讓受害者給霸淩者道歉了,還有沒有公道了……”
她哭嚎着,趁着王祈可怔愣之際,拔腿就跑出了辦公室,一邊跑一邊繼續大聲地哭嚎,剛剛開始上課,教學樓安靜得很,燕山雪的聲音很快就傳到了路過的教室裡。
甚至,她還特意跑到最邊上的樓梯去上樓,保證自己能路過更多的教室,引起更多的動靜。
上樓的時候,她問:“系統,我現在做的事,文若雪可以看到嗎?”
“可以的,文若雪一直都在。”系統答道。
燕山雪也不知道文若雪在哪裡,不過還是在心裡道:“姐妹,看好啦,以後要用直播的話,記得早點開,生命很珍貴的。”
她一口氣跑到天台,趁着幾人沒追上來,連忙登錄現下最火的短視頻平台,打開直播,哐哐買流量。
剛剛她經過那麼多教室,再加上辦公室裡也有兩個老師在,王祈可再想壓下這件事是不可能的。
這家夥不就是覺得文若雪家裡沒錢,不給他送禮才處處針對嗎?他也算霸淩者之一,自然也要受到懲罰。
她鬧大這件事,就是為了先把孫寶瑩這個靠山給除掉。
雖然她來到這裡不過十幾分鐘,剛剛打孫寶瑩時更是狀若瘋癫,可事實上她全程都非常冷靜地在思考對策。
沒有家世背景,甚至唯一的養母都已經因病逝世的學生,對于同齡人的欺淩尚可能有還手之力,但面對老師,甚至更高身份的成年人時,幾乎不可能有勝算。
燕山雪擡起手,将鏡頭對準了那些匆匆敢來的老師們,以及孫寶瑩和那個不知道姓名的男生。
看到直播間裡湧入越來越多的觀衆,燕山雪開始表演。
“你們别過來!從高一開始我就一直遭受孫寶瑩的霸淩,我求助王老師你,可是你卻說她欺負我一定是因為我有問題,怎麼,家裡窮沒能給你送幾萬塊的禮物就是錯嗎?”燕山雪瞥了一眼彈幕,全都在打問号或詢問情況。
于是她再接再厲:“今天我不過是在她打我的時候還擊了,你就讓我給她道歉,你這種垃圾,不配做老師!”
“你閉嘴!”王祈可雖然不知道她在直播,但看到她拿着手機就心慌,連忙想上前制止她。
“你别過來!不然我就跳下去!”燕山雪後退一步,離天台邊沿更近。
一個有些胖胖的中年男人終于從他們中擠到前頭,連忙安撫道:“這位同學,你先下來,如果你受了委屈,我們一定聽你說,你别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這個人就是學校的副校長,燕山雪隻大概掃了下他的資料,就立刻道:“不可能!王老師說他背後有人,根本不怕學校處置他!”
王祈可的臉都青了:“你誣陷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今天辦公室還有其他老師在,他們可以作證我沒說過!”
燕山雪冷笑一聲,作為一個專業優秀的舞蹈演員,在表演上她可是輕車熟路的,立馬就切換了哽咽的聲音。
“從高一到高二,我向你求助可不止一次,你逼我給孫寶瑩這個霸淩我的人道歉也不止一次,又不是每次都有其他人在場!”
這的确是純純的誣陷,但是王祈可根本沒辦法自證。
就在這時,孫寶瑩終于忍不住開口:“你别胡說了!我看你就是記恨王老師不幫你才誣陷他的!副校長你可不能聽她亂說!”
副校長急得團團轉,恨不能捂上孫寶瑩的嘴。
與此同時,那男生也不屑開口:“我能作證,你一直都在霸淩燕山……”
他看了一眼燕山雪手上的手機,換了稱呼:“燕同學受你欺負不是一次兩次了,在教室裡我就看到過很多次,更别說我沒看到的地方了,燕同學告老師也是一兩次,但你什麼事都沒有,反而越來越過分,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說着,他的目光從孫寶瑩和王祈可身上轉了一圈,厭惡地别開了頭。
燕山雪在心裡為他的仗義執言點贊,直播間裡的彈幕也刷得越來越快,不少人都在義憤填膺地罵孫寶瑩和王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