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靈動可愛的明瑜,蘇牧洵忍不住的笑,他想起來了,是汪汪玄,之前歲歲還拍照給他看了的。
“它睜眼了哦,就在今天早上。”明瑜小心地把熟睡的小貓捧到了蘇牧洵的手心裡,“小竹姐姐說它很健□□命力很頑強呢。”
“胖嘟嘟的。”感受着手心裡的柔軟溫熱,小貓肉乎滾圓,蘇牧洵面上笑得平靜淡然,不顯波瀾,心底卻有大股暖流淌過。
既然這隻由自己取名的小貓好好活着的話,或許自己确實沒那麼不詳,那和歲歲再親近一些,是不是也沒關系?
他早已察覺到,自己在明瑜身邊的時候,心裡不會生出在外交際時的淡漠,也不會假裝輕松自欺欺人,他的靈魂能在她身旁感受到真正的安定。
而現在,感受着小貓規律的呼吸,看着明瑜因為開心而閃閃發亮的眼睛,他的心裡久違地湧出了對幸福的渴望,這是五年以來,多少個心理醫生都沒能做到的事。
不要再拒絕光亮了,蘇牧洵在心裡對自己說到。
兩人一直在寵物房呆着,直到吃晚飯才出來。
飯桌上,蘇牧洵把出差帶的禮物分别送給大家,禮物都很合适,細緻又周到。
因為姜女士是A市人,他還專門買了當地久負盛名的特色糕點帶回來,這禮數、這心意,韓家夫婦倆自然又是把蘇牧洵好一頓誇,韓明朗聽得“妒忌”,把酥脆的椒鹽炸魚片嚼得咔嚓響,挨了姜女士一記眼刀才老實,明瑜看得直樂呵。
其實不怪他倆這樣,他們和蘇家夫婦本就是多年好友,也算是看着蘇牧洵長大的長輩。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後,他們對這個小輩是既心疼又欣慰,一方面心疼他痛失雙親,受苦痛摧心;一方面又欣慰他沒有因此長歪,一直都出類拔萃,是人中龍鳳。
所以他們對蘇牧洵那麼親和體貼,也是情理之中,那既是對小輩的關心,也是對朋友感情的延續和交代。
吃好晚飯,明瑜沒再拉着蘇牧洵去看汪汪玄,和他在三樓樓梯口的的小廳互道晚安:“牧洵哥哥出差那麼辛苦,要好好休息哦~”
“好,歲歲你也是,好夢無憂。”
“嗯嗯。”明瑜擺擺手,轉身回房。
蘇牧洵站在原地,有些猶豫,但想起那隻胖乎乎的小貓,他還是追了上去,在明瑜的房門口喊住了她。
“歲歲,等一下,”蘇牧洵把一個黑色絲絨盒子放在了明瑜的手心,“這個是送給你的。”
“嗯?剛剛你給過我禮物了,牧洵哥哥,”明瑜打開盒子,六顆漂亮的粉色海螺珠整齊排列在襯布上,顔色深淺不一,但珠型橢圓周正,每顆都比拇指還大上一圈,明瑜合上蓋子,“這太珍貴了,牧洵哥哥。”
明瑜有幾件海螺珠珠寶首飾,也在設計師母親那裡鑒賞過許多,所以她看得出,這六顆海螺珠的品質都十分不錯,可以說都是收藏級的,價格自然不會低。
“收下吧,歲歲,這是别人送的,說是可以給家裡人做首飾,”蘇牧洵擡手揉了揉明瑜的頭發,他的嘴角帶着笑意,明瑜卻偏偏看出了落寞,“收下吧,你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了。”
看着蘇牧洵溫和的眼睛,明瑜怔愣着點了點頭,心裡是控制不住的酸澀,她忍下淚意,帶着笑容開口道:“嗯,那就謝謝牧洵哥哥啦。”
蘇牧洵滿足地笑着,又和明瑜道了晚安,兩人各自回房休息了。
但明瑜心頭的酸澀卻一直泛濫着,到了第二天清晨,去學校的路上,車裡,映西有氣無力,眼睛睜會兒閉會兒地吃着早點,明瑜也是懶洋洋地吃着,隻是會時不時怔愣地看着前面發呆。
映西發現明瑜情緒不對,問她:“我們歲歲這是怎麼了?”
沒想到這一問就戳到了明瑜的淚腺,她淚眼朦胧地轉過頭,埋在映西肩上,哽咽着開口:“映西,他好難過,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對他,他就是我的親哥哥。”
映西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過來了,她無話可說,歎息着搖了搖頭,輕輕拍着明瑜的背,沒辦法,誰讓妹妹太純良了呢。
幸好路上時間夠,明瑜發洩完心裡酸澀的情緒,然後用濕巾擦了擦臉,下車時,别人也就看不出來什麼了。
就是可憐了映西,今天路上少了十多分鐘補覺的時間。早上的數學課上困得睜不開眼,雖然平時的數學課她也是睜不開眼。
她的同桌依然是鄭旭,他倒是刷刷地做着筆記,就是字迹逐漸神秘玄幻,和符篆上的那些字符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