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裡充滿了灰塵的氣息,有不少已經報道的同學已經開始自覺打掃起衛生來。
随七向周圍掃了一眼,“嘉妮,來這麼早。”
“嗯。”
“是不是班主任讓你來班級組織衛生的?”
“我是衛生委員嘛。”田嘉妮一邊擦着窗戶,一邊說道。
“行,就你最任勞任怨。”随七也隻是替她感到累,班上的同學有的從來沒有打掃過衛生,到他們值日了完全不管不顧,直接扔給她。
最終還是田嘉妮一邊溫柔的打掃着衛生,一邊自怨自艾。
第二天上完語文課後,随七認為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自打昨天到今天,她和唐獻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一直處于尴尬的氛圍。
倆人課間休息也是坐在座位上不說話,随七都快憋死了,這嚴重的影響了自己的學習。唐宇生他們課間捉弄唐獻,唐獻也隻是敷衍的笑笑,完全沒那個心思。
可是随七是真的受不了了,這樣下去真的很煎熬,到底是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好像回不到從前那種鬥嘴的樣子了。
“吳輝,我和你換個座位可以嗎?你那兒坐着應該視線不好吧。我坐哪兒都無所謂,我視線挺好的。”随七說完後,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到了極點,王玲他們都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要是你不想換,就……”随七話說到一半,她旁邊的桌子已經被唐獻搬了起來。
唐獻搬起自己桌子走到王玲桌旁,面頰微紅,語氣冰冷,“過去。”
王玲見這局勢,不敢說任何“不”字,将自己的桌子搬到頭快要低到桌子底下的随七旁,一屁股坐下,歪頭低聲道,“你和他咋了?他怎麼像是吃了火藥似的。”
“不知道。”随七堅定的語氣覺得這樣也好,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想給任何人留下暧昧的幻想。
以後大不了大路朝邊,各走一邊嘛,做不了朋友就隻做同學得了。
已經變質的朋友關系,沒有再繼續的必要,這學期就分科了,忍忍就過去了。
就是這樣一鬧,從那以後,随七和唐獻再也沒有做過同桌。不過後來一想,随七心懷坦蕩,對唐獻真的沒有任何的雜念,所以,時不時該說的時候從來不避諱。
就和其他同學一樣相處着。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流言蜚語來的兇猛無比,令随七在這個班級裡有些寸步難行。
周六的時候,随七随意的滑了滑動态,滑到唐獻的動态時,覺得下面的評論意有所指:
“哥們兒,又在為什麼事兒傷心?”
“大哥我說,為這種女的不值得。”
“艹,我去幫你把這個女的給辦了。”
……
随七看完了每一條評論。她不知道唐獻跟他的那些什麼所謂的哥們兒都說了些什麼,怎麼感覺是她傷害了他一樣。
随七氣的心口發堵,眼淚不争氣的緩緩自臉頰處流落下來。
從小到大,她的異性緣都挺一般的,所以基本沒有什麼異性朋友,她以為她上高中了可以收獲幾個異性的好朋友,其中就有唐獻。
隻是現在,唯一的異性朋友關系已經鬧到了這種僵持的地步。
随七咽了咽口水,覺得有必要找他談談。
“在嗎?唐獻。”
随七等了一會兒,見對方無回複,又等了一會兒。
大概半個小時後,随七就收到了唐獻發過來的紅包,對,什麼話也沒有,隻是紅包。
“你什麼意思?”
唐獻:“給你。”
“不用。”
唐獻:“收下。”
這是在試探她到底是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孩嗎?
突然很可笑!
好,用行動告訴你。
既然是紅包豈有不收之理,随七果斷的點開了紅包。
紅包顯示是十塊錢,果然随七的猜測是對的,她第一次領悟到原來喜歡一個人需要用金錢來試探?
随七又将紅包發給唐獻,倒是想看看他收不收,隻是再也沒有收到唐獻的任何回複。
不過也是,他心裡已經有答案了,還回複什麼,心裡也許在冷笑,“這種虛僞的女孩還真不值得。”
随七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她是真的不想再和唐獻有任何的交流,貪慕虛榮自視清高的人設不就是要貫徹到底嗎?
不然那十塊錢的紅包多浪費啊,她第二天就下樓吃了碗熱騰騰的牛肉面,隻是沒想到那麼難吃。
周四音樂課上,音樂老師想讓大家放松放松學習的壓力,便放了好幾首清緩的音樂。
突然有同學提議說大家有意願的可以上講台唱唱歌,音樂老師也沒反對。
便有好幾個五音不全的同學上了講台唱了幾首歌,全班都被他們的歌聲打動的拍桌狂笑。
“唐獻,你幹坐那兒幹嘛?一起上來唱歌啊。”
“來啊,哥,别坐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