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估計思考的厲害,一時被吓了一跳,臉色又是鐵青一片,那模樣莫名可愛,一扭頭才看到門口站着一帥小夥兒。
老楊依舊是一貫的風範,先問找誰,再是叫什麼名字,最後是自己找座位。
随七原本沒太注意門口的響動,也沒注意門口老楊的逗樣兒。隻是專注的被一道數學題給難住了,偶然擡頭才意識到有一個人朝着她這邊走過來,然後越過她,走到牆角處,搬起一張桌子到她的對面,然後安安靜靜的坐着,一言不發。
那人高高瘦瘦的,想來八卦也不是沒有理兒,确實挺帥的,就是黑了點兒。
随七有點不敢擡頭,撇了撇其他女同胞也和她一樣,她就放心了。
早知道就不坐唐獻的位置了,第二天班主任讓那位插班生坐到第六組去了。接下來一周班級裡的女同學們異常的活躍,有一些還不認識的女同學,随七都已經可以叫出名字了。
“你們是不知道新來的那位插班生有多不知好歹,簡直把我氣死了。”
陳思語坐在自己的床上瘋狂吐槽自己的新同桌。
“我想着他剛來沒有做筆記,我借給他筆記,他居然說不需要,好心當成驢肝肺。”
“……”
陳思語吐槽了一個多小時,随七以及她的室友們在她的吐槽聲中漸漸困倦,不知不覺就安靜了下來。
周四的時候,随七挪回了自己的座位,“哇,你終于回校了,我都以為你已經辦理退學手續了。”随七調侃道。
“怎麼了,想我啦?”唐獻捂着肚子,依然弓着背,書包一扔,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惡心誰呢?”果然這家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哎呀,别生氣嘛,我就是開個玩笑嘛。”
随七咬牙切齒,“正常說話,好嗎?”
“好的。”唐獻擡起右手,以示宣誓投降。
随七扭過頭,繼續做着沒完沒了的習題。餘光瞥到唐獻正跟那位插班生說着話,看起來倒是十分熟識。
“你們認識?”随七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是說唐宇生。”
随七點了點頭,“他也姓唐,那你們不不會是兄弟吧?”
“你覺得我們那點兒長的像?”唐獻一臉無辜的表情。
“也是,他比你長的帥點。”
唐獻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我們在酒吧認識的,有過一面之緣,還喝了幾杯小酒。”
“酒吧?還喝了幾杯小酒?”随七不禁豎起了大拇指,“你們厲害,這個年紀都已經去過酒吧了。”
“難道你沒有去過酒吧?”唐獻湊近了些。
随七往後退了退,“家裡人不允許,再說了,像我這種乖乖女會去酒吧嗎?”
“喲呵,還乖乖女,瞧你那樣兒。”唐獻笑話起人來真要人命。
随七正想開怼,不料上課鈴響了,隻能幹瞪着眼,眼裡透露出極其的不服氣,隻能轉移注意力哀嚎道,“又是化學課,又要看到胡朝蘭那張臉。”
熬完化學課後,随七又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不知道誰扔了一支粉筆頭,恰好落在了随七桌子上,随七被吵醒,擡頭想看看到底是那個罪魁禍首。
隻見講台處站着李博甯,原來是他啊,軍訓時候同手同腳的逗比。當時被教官單獨領出來,随七憋笑的眼淚直流。
看他手中捏着粉筆,笑嘻嘻的看着随七的後方,嘴裡還念叨,“這位新同學,别裝斯文啊。”
随七往後看了看,唐宇生低着頭,一臉要把李博甯殺了的表情。
後來才聽她們說,李博甯和唐宇生是發小,李家和唐家算是老相識了。
随七算是明白開學報道那天她爸為什麼打電話給大舅子了。
不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她好想逃離這個班級。
她開始害怕數學課,莫名的害怕……随七就算是傻也能猜到為什麼要把她安排在這個班級,再聯想到每次數學課老楊時不時的點名。
就好像有一個人在每時每刻監視着她?至少數學課是這樣。
可是那個時候還是不太明白數學老師的用意,她更沒有過多的注意學習方面的問題。以往的痛苦,促使她不斷的跌入深淵。
好不容易告别了痛苦的初中生活,迎來了熱情的高中生活,可是又怎麼不去盡情的潇灑肆意呢?
直到高一期中考試後,她才明白,原來她的學習是一塌糊塗。
那天化學課後,随七被胡朝蘭叫了出去,完全在随七的意料之中。排列班級倒數很難不被叫去談話。
回到課桌上後,随七硬是安安靜靜的撐着頭一個晚自習,完全沒有學習的心思。腦袋裡一直閃現胡朝蘭的話,“你看你這個成績都倒數了,是跟不上老師的講課節奏嗎?還是什麼原因?回去好好反思下問題,努力把成績提上去……”
随七是想哭也哭不出來,她算是明白原來這個班級不僅有錢人多,學霸也同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