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奇先生好。我叫特蕾莎·薩拉薩爾。”你說。
巴蒂·克勞奇點了點頭,然後媽媽似乎是推着他,把他叫到一邊,兩人在說什麼悄悄話,你看到巴蒂克勞奇一直盯着你,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你不知道媽媽對他說了什麼,今天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奇怪。
直到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出現在包廂裡時,媽媽才和克勞奇先生道别,克勞奇又行色匆匆地走出了包廂。媽媽帶着你走到他身邊和他打招呼,向福吉介紹:“康奈利,這是我的女兒特蕾莎·薩拉薩爾。”
“福吉先生好。”
福吉跟你握了握手,“小薩拉薩爾還挺像你的,蘇珊娜。她以後也會想進魔法部工作嗎?”
“這個就看她自己了,她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留在英國魔法部,沒興趣的話西班牙魔法部也行,實在不行就留在加泰搭理酒莊也很好。”媽媽說。但其實你現在對未來一點規劃都沒有,你隻知道你将來要肩負起薩拉薩爾家,對于自己想做什麼你還沒有一點頭緒。
福吉向前走到哈利的身邊跟他噓寒問暖,然後又把他身邊的一個男巫介紹給你們,“這位是保加利亞的魔法部部長,奧巴隆斯克先生。”說着他把哈利往那個男人的面前推,熱情洋溢的摸了摸哈利頭上的疤,然後保加利亞魔法部部長好像立馬就知道哈利是誰了似的,也摸了摸哈利頭上的疤,跟他熱情的擁抱握手,而跟你隻是握了握手。
“啊,盧修斯來了。”福吉說。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馬爾福一家三口都出現在了第二排,你看到了德拉科,立馬揮手和他打招呼,而他也開心地笑着看你。
“啊,福吉,”盧修斯走過魔法部部長身邊時,伸出手去,“你好。我想你還沒有見過我的妻子納西莎吧?還有我們的兒子德拉科。”
福吉對他們鞠了個躬,然後把保加利亞的魔法部部長介紹給盧修斯一家,然後就就做了。你看了看身旁的媽媽,不停地朝媽媽眨眼,媽媽好像看懂了你的意思,歎了口氣說:“去吧去吧,去跟他坐吧。”于是你就開心得屁颠屁颠地跑到第二排挨着德拉科坐下。
“德拉科,我想死你了!”你湊到德拉科耳邊說,目的是不讓坐在德拉科旁邊的納茜莎阿姨聽到。
“我也是,cari?a 。”德拉科也湊到你耳邊說。
接着,盧多·巴格曼沖進了包廂。“大家都準備好了嗎?”他說,圓圓的臉像一塊巨大的球形幹酪一樣閃閃發亮,“部長——可以開始了嗎?”
“你說開始就開始吧,盧多。”福吉和藹地說。
盧多抽出他的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嚨說道:“聲音洪亮!”然後他說的話就像雷鳴一樣,響徹了整個座無虛席的體育館。他的聲音在他們頭頂上回蕩,響亮地傳向看台的每個角落。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你們的到來!歡迎你們前來觀看第422屆魁地奇世界杯決賽!”
觀衆們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幾千面旗幟同時揮舞,伴随着亂七八糟的國歌聲,場面真是熱鬧非凡。
你趁着混亂拉起德拉科跑到最前排的欄杆上,這樣子看得最清楚,也沒有大人盯着你們兩個,真是觀賞比賽開幕式的絕佳位置。你和德拉科都開心極了,“你是支持保加利亞隊的對嗎?”你大喊道。至于為什麼大喊,因為隻有大喊才能在嘈雜的環境裡交流了。
德拉科也喊道:“對啊,這可是克魯姆!”
“我也喜歡克魯姆!德拉科我們真有默契!”你露出得意的表情,突然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說道。
“好了,閑話少說,請允許我介紹……保加利亞國家隊的吉祥物!”看台的右側是一片整齊的鮮紅色方陣,此刻爆發出響亮的歡呼聲。
“天呢,是媚娃!”你大叫道。隻見一百個媚娃已經滑向賽場,真是你有生以來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不過她們不是真人。她們的皮膚像月亮一般泛着皎潔的柔光,她們的頭發在腦後飄揚……就在這時,音樂響了起來,媚娃開始跳舞,你趕緊捂住德拉科的眼睛,自己也努力不去看球場中心的媚娃,而是看着德拉科。你的手沒有完全蓋住他的眼睛,你能清楚地看到德拉科并沒有看媚娃們,而是微微側身看着旁邊的你。
“為什麼覺得我會看媚娃?我身邊這位小姐不就是媚娃。”德拉科看着你,夜色和燈光的映襯下,他的眼裡好像有星星,他輕輕地用手握着你那蓋在他眼睛上方的手。不知道你是因為這句話而害羞,還是因為他抓住了你的手而害羞,你的臉變得滾燙。
“不許胡說,我才沒有媚娃血統。她們太美麗了,美麗的不像人,好吧,她們确實不是人。”
“可是我的cari?a 也很美,對我來說,是天下最美,無人能及,哪怕是媚娃。”說這句話時,他的眼睛注視着你,好像藍藍的洶湧的波濤,要将你包裹、吞噬,很溫柔,但又帶着侵略性。
你害羞得低下了頭,但又俏皮地擡起頭來得意地說:“謝謝你,小馬爾福先生,這些我都知道呢!”
德拉科被你逗笑了,但是他又壞笑着湊到你耳邊說:“還有些你不知道的。”然後對着你的耳邊吹了口氣。這個動作真是暧昧至極,他的體溫随着他的氣息呼出,印在你的耳朵上,“什麼?”你的臉更燙了,有些慌亂地說出這個詞。
德拉科得意地看着你被他弄得害羞慌亂,伸出手摸了摸你燙燙的臉蛋,“沒什麼,我相信你很快就知道了。泰莎,我們來打個賭吧,如果保加利亞赢了,我就……我就……我就告訴你一件我很想告訴你的秘密!”
“啊?可是我也想保加利亞赢,我也喜歡克魯姆,這怎麼辦?而且,既然你都很想告訴我了,為什麼還要等保加利亞隊赢了呢?”你叉着腰說。
“因為……因為這個秘密不是随便就能說的!不管了,不管了,那你不用跟我賭,就算我單方面的。反正如果保加利亞隊赢了我就告訴你!”德拉科結結巴巴地說完這句話,臉上好像也泛起一抹紅,但你看不太清,隻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一種微妙的羁絆,你隻能确定你的臉現在還是燙的。
初秋夜裡的涼風吹着你的臉頰為你降溫,你很快就被淹沒在風裡和媚娃們跳舞的音樂中。所有看着媚娃跳舞的人們都仿佛像被勾起了魂一樣作出奇怪的舉動。你一直注視着着德拉科,他依舊沒有看媚娃,視線緊緊地鎖定在你身上,仿佛你是這一切慌亂的解藥。而你也并不害怕與他長久地四目相對,是的,那就是他的解藥,也是你的解藥。
很快,音樂停了下來,所有看了媚娃表演的人都保持着怪異的動作而一動不動。在慌亂與滑稽中,惟有你們兩人眼裡的一方天地隻屬于彼此,幸而免于這直觀世俗的美麗所造成的災難。體育館裡充滿了人們憤怒的喊叫聲,人們不願媚娃離開,隻有你和德拉科沒有大喊大叫,眼裡隻有對方,直到混亂散去,直到愛爾蘭的吉祥物們上場。
一個綠金相間的巨大物體飛入體育館,分裂成兩顆小球後被彩虹連接。随後,小球融合成閃亮的三葉草升空,灑下金币,實為衆多小人兒提燈組成。
“是愛爾蘭小矮妖!”你興奮地叫道,手裡攥着幾個剛剛矮妖撒到你手裡的矮妖币。
矮妖們到媚娃們到對面坐了下來,準備觀看比賽,廣播介紹起參賽人員來。“現在,女士們,先生們,熱烈歡迎保加利亞國家魁地奇隊!我給大家介紹——迪米特洛夫!佐格拉夫!萊弗斯基!沃卡諾夫!沃爾科夫!接下來是——克魯姆!”
聽到克魯姆的名字,你和德拉科不約而同地抓起望遠鏡向他看去,威克多爾·克魯姆和其它他的隊友們一樣穿着鮮紅色的球服,他長得又黑又瘦,皮膚是灰黃色的,一個大鷹鈎鼻子、兩道黑黑的濃眉,看上去就像一隻身材巨大的老鷹。
“現在,請歡迎愛爾蘭國家魁地奇隊!”巴格曼響亮地喊道,“出場的是——康諾利!瑞安!特洛伊!馬萊特!莫蘭!奎格利!還——還有林奇!還有我們今天的裁判,不遠萬裡從埃及飛來的、深受擁護的國際魁地奇聯合會主席——哈桑·穆斯塔發!”
哨響比賽開始,追球手迅速傳出鬼飛球,望遠鏡見“鷹頭進攻陣型”幾個字,即是三愛爾蘭選手并進,逼近保加利亞隊。後現“波斯科夫戰術”,特洛伊誘敵傳球給莫蘭。沃爾科夫将遊走球打向莫蘭,莫蘭避球傳走鬼飛球,萊弗斯基接球得分。巴格曼高呼“特洛伊進球!”全場歡騰,愛爾蘭10:0領先。
聽到這個消息,你和德拉科都歎了一口氣,你用一左手緊緊抓住了德拉科的右手,一隻手舉着望遠鏡。你的心為保加利亞隊揪着,你相信德拉科也是。
“特洛伊——馬萊特——莫蘭!”十分鐘内,愛爾蘭又進了兩球,30:0了,支持者們大力歡呼和喝彩着,但你抓着德拉科的手又握得更緊了些。比賽愈激烈殘酷。保加利亞擊球手猛擊遊走球阻擋愛爾蘭攻勢,兩度逼迫其散開。然後,伊萬諾夫突破,避過守門員瑞安,為保加利亞首次得分。你牽着德拉科跳了起來,為保加利亞的進球而慶祝。
“閉上眼睛!”眼見媚娃狂歡起舞,你急忙喊道。你緊閉雙眸,又伸出手去捂住德拉科的眼睛,而他的手也輕輕搭在你的眼睛上。你們倆都笑了,雖然對方都看不見彼此,但手掌心的溫度将你們兩人連接在了一起。刹那間,音樂一停,你和他都松開雙手,隻見媚娃已經停下,而鬼飛球已在保加利亞隊掌控之下。
這時所有人都注視着兩位找球手——克魯姆和林齊——在追球手之間急速下墜。你也跟着他們透過望遠鏡尋找飛賊,但看到兩人都快要撞到了地闆上。在最後一刻,克魯姆猛然止住下墜,重新升空,盤旋而去。而林齊則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整個體育館都能聽見,愛爾蘭觀衆席上傳來一片惋惜之聲。你和德拉科為克魯姆漂亮的郎斯基假動作歡呼,但同時你心裡也希望不要有人受傷。比賽暫停了,有隊醫進來為林奇檢查,萬幸并沒有大礙。透過望遠鏡,你發現克魯姆輕盈的盤旋在林奇上方,他在利用林奇受傷檢查了這段時間全神貫注的尋找金色飛賊。
林奇重新跨上掃帚後,愛爾蘭隊仿佛又受到了鼓舞,重新組織起隊形來,發起新一輪的進攻。很快,愛爾蘭隊又進了十個球,現在的比分已經到了130:10。比賽變得粗暴起來,保加利亞隊員開始犯規。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你沒有看清楚,還是聽到巴格曼在播報才發現愛爾蘭隊已經要罰球了。 “萊弗斯基——迪米特洛夫——莫蘭——特洛伊——馬萊特——伊萬諾瓦,又是莫蘭——莫蘭——莫蘭進球了!”場面一片混亂,媚娃和小矮一吵了起來,甚至可以說是扭打在一起。無法不得官員想辦法吧這兩群東西分開,但是收效甚微。兩隊隊員不得不忽視這兩群吉祥物而開始比賽,不過一旦開始了比賽,這些吉祥物也都消停了下來。這時愛爾蘭隊的擊球手抱着一隻遊走球朝克魯姆沖來,克魯姆來不及閃躲,鼻子一下子被撞出了血。比賽進度十分快,你一下子就發現林奇在朝地下俯沖,這不像是假動作,他發現了金色飛賊。林奇飛得很低很低,俯沖不是他所擅長的,但是克魯姆不一樣,于是剛剛的場景又上演了,林奇又摔了下去,而克魯姆抓住了金色飛賊。
就在你想歡呼克魯姆抓住金色飛賊比賽結束時,積分榜上閃爍着比分,保加利亞160:愛爾蘭170……這讓你想起了那一場拉文克勞對斯萊特林的魁地奇比賽,盡管你抓住了金色飛賊,但也沒能為拉文克勞赢下比賽,想到這裡你更傷心了。
“哎呀,他為什麼要在愛爾蘭領先160分的時候抓住金色飛賊呢?他為什麼不等保加利亞在進多兩球時再抓住金色飛賊?!”你激動又生氣的喊道。現在全場都是為愛爾蘭勝利而歡呼的聲音,你更加難過了。但是看到克魯姆流着鼻血還堅定地飛向金色飛賊,你不由得感歎他的勇敢和堅強。德拉科也有些沮喪,“看來,現在還不是該告訴你那個秘密的時候呀。”
你笑了笑,“沒事的,你想什麼時候告訴我,就什麼時候告訴我吧。”
許多人沖上去包圍住克魯姆,隊醫為他檢查傷口。然後一道白光閃過,有一個巫師拎着兩個巨大的獎杯進了包廂,廣播開始播報領獎,有請保加利亞隊上台。你看到七個吃了敗仗的球員上樓走進包廂,心裡十分難受,但是也由衷地覺得他們勇敢。他們一個一個分别跟自己的部長和福吉握手,巴格曼大聲喊出他們每個人的名字,場館裡每個人都在為他們歡呼,沒有人會恥笑他們的失敗,因為他們都勇敢極了。然後是愛爾蘭隊進到包廂裡,把冠軍獎杯高高舉起,所有人爆發出來雷鳴般到歡呼和掌聲。
比賽就這樣結束了,你跟德拉科道别,和媽媽回自己的營地去了。今晚真是特别興奮又特别累,一回到營地你就趕快洗漱爬上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