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鸢尾》——郁清童年特别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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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編号手術

麻醉失效在第三根肋骨被取出時。

七歲的郁清數着無影燈上的飛蛾屍體，聽着電鋸切開胸骨的蜂鳴。白大褂們用代号稱呼他："013号神經接駁完成率71%，痛覺轉化模塊準備。"

父親的聲音從觀察室傳來："保留海馬體記憶區，那是實驗對照組的關鍵。"

郁清在劇痛中背誦圓周率，這是母親生前教的止痛法。當背到第713位時，機械心髒的初啼聲與母親的臨終心電圖完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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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玻璃花園

實驗室唯一的窗戶是标本牆。

郁清用手術刀在培養皿底部刻下逃生地圖，每天擦拭父親送來的鸢尾花标本。标本簽上寫着"贈愛妻"，花蕊裡卻嵌着監控探頭。

"013号，該喂食了。"研究員扔進活體小白鼠。

郁清捏斷鼠類頸骨的手法幹淨利落——這是上月電擊訓練的成果。他将老鼠尾骨磨成刻刀，在培養皿背面續寫圓周率。第0717位數字時，刀刃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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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靜音朋友

通風管道盡頭的禁閉室關着0717号。

那個總被電擊項圈灼傷脖子的男孩，會用手指在牆面敲擊摩斯密碼。今夜他傳來新曲譜：·—···（7）·—··（1）——（7）。

郁清用機械手指回敲："他們取走了我的左肺。"

0717号沉默良久，傳來拆解項圈的金屬摩擦聲。次日禁閉室搬空，隻留滿地帶血的鸢尾花瓣，拼出殘缺的赤枭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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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數字情書

父親在聖誕夜遞來特制蛋糕。

奶油裱花是傅裡葉公式，蠟燭用神經導管制成。郁清咬到第三口時嘗到紙質異物——母親字迹的《鸢尾養護指南》，夾在蛋糕夾層七年。

"水培溶液需含7.1mg/L鐵離子..."

指南空白處寫滿化學方程式，郁清用機械眼解析出隐藏信息：Fe+O?+H?O→FeO(OH)（鐵鏽方程式）。淩晨三點，他把父親最愛的鸢尾标本泡進鐵鹽水，花瓣在監控下逐漸腐爛成赤枭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