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我萌生了給那位名叫月洛斯的女生寫信的念頭。
我自然知曉她家的地址,可卻不想讓她洞悉我的身份。以她的能力,一旦我發送電子郵件,她必定能反向定位到我。
而我的身份又不便暴露,畢竟有些秘密,還是藏在黑暗中比較好。但說實話,我這人有些懶,一想到寫信的繁瑣,就心生退意。思來想去,決定先在電腦上寫好内容,再打印出來寄給她,這樣既方便又能隐藏筆迹。寫完信寄出去後,我便陷入了漫長的等待,心中暗自揣測她看到信後的反應。
其實,我在信裡給她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條件。
在我的預想中,她會選擇條件一,甚至覺得就算她身處被追殺的絕境,也斷然不會向我低頭。然而,事實卻狠狠地打了我的臉。
一周後的一個下午,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我走去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比我高不少的女生。
我認出了她——月洛斯。
于是我說道:“你好,我叫葉清秋。”
◇
我上下打量着她,問道:“你給我寄的信?”
她簡潔地回答:“是我。”
我警惕起來,語氣中帶着一絲威脅:“你想幹什麼?”
她卻語氣輕松,仿佛隻是來約我享受一段輕松時光:“和信中一樣,請你來玩個遊戲而已。”
我臉色一沉,陰着臉問:“什麼遊戲?” 她輕描淡寫地說:“随我來吧。” 我本能地不想跟她走,可一想到卿文思還因我而牽扯其中,便咬咬牙,跟了上去。
跟着她在彎彎繞繞的路徑中前行,最終來到了一個機密基地的工作室。
推開門,屋内的景象讓我一時無語——各種物品雜亂無章,仿佛剛經曆了一場混亂。葉清秋見狀,撓撓腦袋:“呃… 不要在乎那些細節…” 随後招呼我:“我們走這邊。”
她打開一扇暗門,門後是一個充滿神秘與危險氣息的空間。裡面擺放着許多我從未見過的裝置,手術台、大型儀器……看上去暗藏殺機。
我不禁心生疑慮,問道:“你這遊戲可正經嗎…”
她連忙解釋:“正經啊,我是内部成員,主要負責…” 見她要開始長篇大論,我不耐煩地打斷:“我不想聽。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依舊重複着:“請你玩遊戲啊。” 就在我準備繼續追問時,暗門突然關閉,房間瞬間陷入昏暗,隻有電腦發出的幽幽藍光在閃爍。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我冷冷地盯着她:“要是你想對我幹什麼的話,你可以試試,看看你能不能從這個房間裡活着出去。”
她卻隻是笑笑:“我無所謂啊。” 她這滿不在乎的态度,讓我心中無名火起。
她又問:“好啦,你玩不玩?”
我沉默良久,最終吐出一個字:“玩!”
◇
緊接着,葉清秋将月洛斯安置在手術台上,把轉移線連接到她頭上。
月洛斯滿臉疑惑:“你說你知道我父母的事情,我才來的,和玩遊戲有什麼關系?”
葉清秋冷笑一聲:“當然有關系。”
月洛斯追問道:“什麼?”
葉清秋賣着關子:“你進入‘遊戲’就知道了。”
月洛斯繼續問:“什麼遊戲?”
葉清秋這才揭曉:“意識遷移手術。”
月洛斯這才反應過來,驚呼:“這不是遊戲!”
葉清秋不以為然:“當然不是啦,這是一個實驗!”
月洛斯氣憤得咬牙切齒:“你騙我!” 葉清秋嘲諷道:“你才發現?”
月洛斯試圖坐起身,卻發現渾身無力。她驚慌地問:“你什麼時候?”
葉清秋得意地笑着:“在那封信中,我将它用慢性毒藥浸泡了,放心,不要命的。”
說着,垂下眼簾,走向主系統操作台,還不忘說一句:“放心,一點都不痛的。”
葉清秋操控着操作台,一邊向月洛斯解釋:“這确實是一個遊戲。我也确實認識你媽,這個項目是我與她一起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