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帶西塔離開後去了第四大陸,那裡生長着一種很奇妙的水果——洛卡卡卡果實。這種水果能治好食用者的病竈,但同時會進行等價交換,奪走食用者身上的某樣東西,可能是眼睛,牙齒,這完全沒有規律。
“我記得……在這裡!”海棠在衆多植物中找到一株小腿高的樹,樹的形狀很奇特,上面長着兩顆拳頭大小的果實,品紅色,有幾個凸起的球狀刺。她用手握住其中一顆果實整個擰下來,遞給西塔:“這個能治好你的腿,但是會付出相應的代價,你的某個部位會石化。如果你不怕,就吃了它。”
西塔不假思索地接過果實開始吃:“苦的……但是漸漸的感覺腿有力氣了。”
所幸西塔被奪走的不是重要内髒,是眼睛。“我很小的時候就這樣生活在黑暗裡,眼睛有沒有都一樣,算是高度近視。所以最初你見到我的時候我就是幾乎看不見的狀态,所以無關緊要了。海棠,借你的刀一用。”她拿過海棠腰間的短刀,幹脆利落地把石化的眼球以及石化組織切掉了。
“這樣挺好,不過你最好去裝個義眼,小心吓到人哦!”
“這個又沒關系,反正我不怎麼見人,實在不行戴個墨鏡嗎!”她從輪椅上起身,三下五除二拆掉輪椅,挽住海棠的胳膊:“能去你的萬峰山看看嗎?”
“這裡就是萬峰山啊?來也來了,我去看看師傅。”她引出一根藤蔓纏在西塔手上,徑直往山上走。
“師傅,師兄,是我,海棠。”海棠抽回藤蔓,在三座墳前跪下磕頭。
“有個鬼魂告訴我,這裡供奉的石像跟你一模一樣,對嗎?”
“師傅,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這麼說過。其實我不太相信轉世這種東西,但是對于我的一個朋友,我卻始終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似乎是頭一次見到的時候就這麼覺得……我們就像是上輩子就認識一樣……”
“可能奶奶的話是真的吧?所以你們……在一起了?”
“沒有,沒有……我怎麼敢奢望他能和我一個将死之人走到最後——我的時間真的沒多少了!我不想讓愛的人因為我的離開而悲傷,索性就這樣一直到盡頭吧……”她走進早已破敗不堪的百花祠,在神像的腳邊撫摸兩下,那裡看似堅不可摧的石頭松動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一大叢黑色的花,看上去像……曼珠沙華。
“黑色曼陀羅華,如果有誰會它有緣分,就把它帶回去種吧!隻要那家夥不怕曼陀羅華的毒就行——應該也沒什麼人喜歡這種花吧?”
“你錯了海棠。是完全沒人來這裡!你想想,這裡可是美食界,哪個正常人進的來?”西塔笑着把手搭在對方肩上:“如果有機會,上次找到的那塊通靈石,我得交給可可,他或許是唯一有希望破除詛咒的人,否則,他不管跟什麼物種結婚,孩子都是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具體……算了,回去我自己去說!我們回去!”
“嗯。”
人間界
海棠:“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此兵分兩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有點事我想問IGO的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