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也沒有。”亞瑟簡短地回答,他的臉上依然平靜,但眼神卻顯得更加凝重。
莉莉絲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發現生命氣息。
“邪教徒把痕迹清除得太徹底了。”亞瑟打破了沉默。他在搜索過程中,也仔細檢查了那些倒地的邪教徒屍體,但沒有找到任何能夠識别他們身份的線索。
“他們的身體……就像被抽空了一樣,沒有任何個人物品,甚至連面孔都沒有。”他回想起那些冰冷、光滑、沒有任何五官的白色面具下的臉龐,那種感覺非常詭異。他們嘗試用一些追蹤血液源頭的魔法,但邪教徒的血液似乎也經過了某種處理,完全無法追溯。
安德魯歎了口氣,語氣沉重:“看來邪教徒的掃尾工作做得非常徹底。他們不隻是焚毀了村莊,還清除了所有可能留下線索的痕迹。”
阿格萊亞的眉頭緊鎖,“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僅僅是為了清除罪證嗎?還是為了掩蓋什麼更重要的事情?”
亞瑟的目光掃過地上的邪教徒屍體和碎片,“他們的目的不隻是祭祀,他們還帶走了什麼東西。”
安德魯點了點頭,“很可能。生命祭祀通常需要媒介,或者某種能量收集裝置。”
“而且他們戰鬥時表現出的奇怪行為……”阿格萊亞若有所思地說道,她回想起邪教徒那些刻意避開要害的攻擊,“他們似乎并不想殺死我們,或者說,殺死我們并不是他們的主要任務。”
“也許他們有其他更重要的目标。”亞瑟說道,語氣平靜,卻充滿了警惕,“或者,他們受到了某種限制。”
“如果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特别是阿格萊亞的身份,就更需要謹慎了。”安德魯補充道。
莉莉絲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布羅莫斯村的搜索并沒有帶來他們期望的答案,反而留下了更多未解的謎團。邪教徒的身份、他們的目的、他們為何要摧毀這個村莊、為何要進行生命祭祀、以及他們為何在戰鬥中表現出異常的行為,一切都籠罩在迷霧之中。
“接下來怎麼辦?”阿格萊亞問道,她看向亞瑟。
亞瑟的目光望向遠方的牧溪鎮方向,語氣平靜而堅定:“去牧溪鎮。也許能在那裡找到其他線索。”
四人離開了布羅莫斯村,朝着停在村外的魔法飛車走去。
很快,他們看到了停在土路旁的魔法飛車。馬匹安靜地立在那裡,車夫和侍衛們保持着警惕。馬車龐大的身軀在荒涼的背景下顯得格外顯眼。
莉安娜坐在車廂裡,一直不安地等待着。當她看到亞瑟他們從村子的方向走來時,心中湧起一絲放松,但當她看清他們臉上的表情——凝重、疲憊、失望時,那種放松感又被擔憂取代了。
馬車旁,車夫和侍衛們看到他們歸來,立刻上前迎接。亞瑟隻是簡短地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大家上車。
他們依次爬上了馬車。車廂内部溫暖舒适,與外面荒涼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莉安娜依然坐在角落裡,她注意到亞瑟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眉宇間也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煩躁?
“去牧溪鎮。”亞瑟對車夫說道,聲音平靜。
車夫應了一聲,馬車緩緩啟動,離開了布羅莫斯村,朝着牧溪鎮的方向駛去。
車廂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思考的神色,消化着在布羅莫斯村的發現——或者說,是未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