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場景變的不一樣了,隻有周文錦在這裡,還是那所孤兒院,隻不過東西都變得很新,她想,又是過去的時間線嗎
遠處傳來一些稀碎地聲響吸引了她的注意,她順着聲音走去,在一扇鐵門前停下,上面有個小窗子,透過窗子裡面的場景不禁讓周文錦倒吸一口涼氣
裡面有好幾個小孩接受着類似于邪教的東西,那些小孩四肢被綁在鐵床上,眼睛被人撐的很大,那些人似乎在孩子們的眼睛裡滴入了什麼,好像是一種黃色的藥劑
有個小孩剛滴入一滴便被痛的閉上了眼大叫着,慘叫聲接連而起,其餘有的直接暈了過去,而有的一直在掙紮
“十幾個小孩居然隻有一個能承受住神的恩賜……”周文錦聽見裡面的人說着,她朝着那個方向望去,瞳孔一陣
“哥……哥哥?”周文錦嘴唇微張,緊接着眉頭一皺“小時候的哥哥怎麼會在這,等等,仔細想想我們的确是被領養來的”
周文錦扒拉着窗戶,看了幾眼依舊向前走去,一陣車輪子的滾動聲傳來,朝身後看去是一個小女孩躺在折疊床上,周文錦看向女孩的那張臉,眼睛對視的那一刻似乎想到了什麼,跟在那床的後面
那女孩被推入急救室中,周文錦也縱身穿了過去,她默默注視着整個手術過程,他們将女孩的眼睛取出,在上面滴加了同剛才一樣的黃色液體,在液體接觸到眼球一瞬間,周文錦的右眼也随之傳來劇痛
她半跪在地上,眼睛好似流出了血液滴在了潔白的地闆上,她想起來了,十幾年前的生活她全想起來了……這片夢境跟着她的清醒随之崩塌,化作煙霧消散了
“我又來到了哪裡?”周文錦坐在地上望着前方,隧道看不到盡頭,唯有猩紅的光在延續
“沒有任何人,想要我怎樣……”周文錦爬起身,默默的向深處走去
“啪”周文錦用手臂擋着臉來抵抗這突出的白燈,一條腿靜靜的停在面前,那是一條被扒了皮,全部的肌肉神經都暴露出來的血物啊!
它的斷骨處旁的毛細血管還在有條不紊地跳着,給人一種詭異感
緊接着四面八方都出現了不同的身體部位,有的是器官,有的是手腳,仿佛能聞到血腥味,它們在向中間彙集,漸漸的将周文錦包圍了起來,眼看着緊逼的這些怪物,她不禁閉上了雙眼,等到再次睜眼時,自己的四肢似乎被綁着,身體呈一個“大”字,耳邊傳來陣陣低語,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存在的就有視覺聽覺和感覺了,眼球隻能看到選在自己頭上的吊燈,昏暗的,在一閃一閃
有個穿着圍裙戴着口罩的人走到周文錦身邊,她感到左手突然沒了知覺,随之而來的是鑽心的疼痛,臉部扭曲得不成人樣
“我被肢解了?”周文錦腦中蹦出了個荒謬的想法,“它“在慢慢成真……
手部,腿部,都已經沒有知覺了,唯一剩下的隻有這兩顆眼球以及這眼球中的天花闆,那群人又在竊竊私語着什麼,好累…好累…想睡覺了,眼睛不自覺的合上
剛閉上眼,周文錦眼前出現的便是剛才被肢解的“自己”
身體恢複知覺了,那不是我……是誰?他好像認識,但我對那個人沒有印象,我為什麼會進入到她的體内,我怎麼要經曆這個,一大堆問題從腦中蹦出
我隻知道我跟哥一直在一起,從孤兒院到領養,我們都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