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回蕩着富有感染力的女聲:“It'll never change my mind 'cause baby……”
視頻結束後,靳南執又操縱鼠标把進度條拉到了最開始,打算再欣賞一遍。
“啧,挺好看啊。”
靳南執:“……”
他被吓了一跳,扭頭一看,“程稚言,你有病啊,走路沒聲啊?”
程稚言直起腰來,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我要發出點聲兒來,不就發現不了我們親愛的啟願清冷總裁竟然是個盯妻狂魔了嗎?”
靳南執:“……”
“你想多了。”靳南執摸了摸後頸,佯裝若無其事,轉移話題,“你來做什麼?遊戲打完了就趕緊滾蛋。”
“還早着呢,等會再走。”程稚言的視線瞟到靳南執的電腦上,“這視頻發我一份。”
“幹什麼?”靳南執警惕性可是很強的。
程稚言語塞,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你别一副我要搶了你老婆的表情看着我,我看看景溪。”
“呦,”靳南執瞅他,“發情了啊?”
程稚言:“……”
“你說話能不能好聽點?”
靳南執聳了聳肩,“我拒絕,你分明就是。”
語閉,靳南執才發現不對勁。
“程稚言,你有問題。”
如果把之前他說的那件酒後亂性的事情串聯上,豈不是合情合理?
程稚言:哈哈,真聰明。
“我承認我有一點點酒後亂性。”程稚言靠着牆壁站着,身姿挺拔,“我意識是清醒的,我當然想對她負責,可是她卻……”
靳南執笑,“她卻把你當鴨子。”
程稚言:“……”
程稚言撇了撇嘴,“那也比你好,合法的你還吃不上呢。”
靳南執:“……”為什麼要帶上他。
“她什麼意思?”靳南執擡擡下巴,“不喜歡你?”
程稚言發愁:“女人心海底針,我怎麼猜得到她……”
景溪可是跟他說一句謝謝都沒有就直接拍屁股走人了。
“那你再約她一次就是了。”
程稚言打了下他,“你個出馊主意的家夥,我要她愛上我,别愛上我的□□。”
靳南執無語,“你還真挺自信,說不定人姑娘在背後說你活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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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早,天剛蒙蒙亮,嘉賓就被叫起來集合了。
他們下一個要探尋的手藝是糖畫。
古東小鎮有許多做糖畫的老爺爺,他們今天就要拜訪其中的一位。
阮吟玥和昨天的裝扮差不多,幹淨利落清爽。
大巴車在田園裡行駛着,陸子席無意開始挑起話題。
“你們以前有沒有體驗過糖畫啊?”
大家都是城裡人,接觸這種手藝的概率很小,可能旅遊景點會有賣,但那也并非正宗的,更何況是親自動手做。
張笙星在旁邊問她:“小阮你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啊平常?”
阮吟玥想了想,好像真的沒有。
景溪在一旁說:“她當時一門心思撲學習上了,哪有興趣愛好,除了貝斯。”
“你倆關系好像很好啊。”
阮吟玥笑回:“對啊,從出生就是過命的交情了。”
其他人都愣了下。
誰不知道景溪富二代的身份?
“我們來玩石頭剪刀布,輸的真心話怎麼樣!”
提問阮吟玥:“如果給你一次機會,你想回到什麼時候去?”
“高中時期。”
“喜歡什麼樣的人!”
“會做飯……”阮吟玥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我喜歡的,不管什麼類型。”
“有沒有什麼小昵稱?”
“小錦鯉算嗎?”阮吟玥咯咯笑。
景溪反應過來,“這不是高中的時候大家這麼叫你的嗎?你怎麼還記得啊?”
不是因為她記得,她也有些淡忘了。是靳南執又讓她記起來了。
阮吟玥的笑突然僵了下。
她剛剛都在說些什麼?明明是很自然地說出口的,但她卻越想越變扭。為什麼被提問這些内容,總能情不自禁想到與靳南執有關的一切?
是因為他們待久了嗎?
“有沒有什麼推薦的食物?”
她不假思索:“三丁炒飯。”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改不掉了。
她又補了一句:“真的很好吃。”尤其是靳南執做的。
一路充滿歡聲笑語。
手工藝人住在白牆黑瓦之中,青綠色的爬牆虎沿着時代的縫隙向遠處伸展開。
今天大家的體驗會從了解糖畫、欣賞糖畫、嘗試糖畫和感悟糖畫四個方面探索。
手藝人叫老張,他兒子在城裡工作,從事着與糖畫完全不搭噶的現代化工作。對此,老張也很無奈,後繼無人喽。
接着到了老張給大家展示糖畫的時間,老張手藝技巧娴熟靈敏,完全不像上了年紀的老人。
阮吟玥看得格外認真,她突然覺得好神奇啊。
老張笑着邀請大家一起來做,張笙星直接迫不及待上手了,她做了一個自己的生肖。
“景溪你來試試啊。”景溪也做了自己的屬相。
接下來輪到阮吟玥。
她畫了一隻小狗。
阮吟玥和景溪同年生,都屬雞,她卻畫了一隻小狗。
畫的時候,她腦袋裡什麼都沒留。
隻有靳南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