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喜歡就好。”奈奈阿姨聽到後,露出十分開心的表情,眼睛裡閃着動人的光彩。
這時候的奈奈阿姨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幸福的光輝,我捂着眼睛想道,如果旁邊不是家光大叔就更好看了。
于是看着家光大叔那麼大的個子還縮在奈奈阿姨身邊,我越發嫌棄起他來。
而順着家光大叔的手指看着盤子的時候,奈奈阿姨才發現菜快吃完了,說道:“哎呀,這麼快就吃完了。親愛的你慢點吃,我再去給你做。”
“那老公你好好照顧好阿和,我去廚房了。”奈奈阿姨摸摸我的頭,就開心地跑去廚房了。
等奈奈阿姨離開後,我才和故意支走奈奈阿姨的家光大叔對視起來。
“你有什麼想問的?”家光大叔捧着碗,雖然舉止顯得大大咧咧,表情也很随意,但看着我的時候,他的眼神帶着一種審視的光。
而對于那種目光,我倒是已經習慣了。
“·····”看着那雙顔色和阿綱類似的眼睛,我沉默片刻,本來想問他回來的目的,但一下也沒問出口。
于是想了想,我就問道:“巴吉爾先生現在怎麼樣了?”
照我之前得到的消息,斯誇羅學長和巴吉爾先生已經失蹤三天了。
現在看到家光大叔回來了,不難猜測,巴吉爾先生的行動應該和家光大叔有關。
“哎,沒想到你還關心我那個弟子呀,雖然我覺得你應該更在乎的是那個巴利安的斯誇羅。”聽到我的問題,家光大叔調侃了幾句,見我眼神發冷,他隻是打着哈哈,說了一句:“現在巴吉爾他們應該到了并盛吧?”
“并盛?”我有點驚訝。
“沒錯,我給巴吉爾的任務,就是讓他過來找阿綱。”家光大叔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他放下手裡的碗,又端起旁邊的一碗湯,态度十分從容自然,根本沒有管他說的内容是多麼驚悚。
聽到他的話,我卻一下緊張起來。
巴吉爾先生會去找阿綱的話,那麼斯誇羅學長肯定也會跟着見到阿綱。
對方如果是斯誇羅學長的話,阿綱有非常高的幾率會暴露身份。
之後發生沖突,就會顯得很正常了。
而在那些事情發生之前,我必須趕快把在外面散心的阿綱帶回家。
現在至少讓他待在我看得見的位置。
“為什麼這麼做,如果阿綱碰到斯誇羅學長怎麼辦。”見家光大叔那副不在意的樣子,我難得有點生氣,完全想不明白他的做法。
如果真的對上了,這就像讓一個嬰兒和一個成年人對戰一樣。
論手段殘酷和強大的實力,這怎麼能比。
“那麼我先告辭了。”我站起身,還算冷靜地說了告别的話語,就準備馬上去并盛商業街找阿綱他們。
“你别急,先坐着,迪諾已經去了。”見我要馬上離開的樣子,家光大叔用筷子敲了敲碗,聽着清脆的響聲,他的臉上還是帶着幾分傻氣的笑容。但擡起頭的時候,已經帶着幾分淩厲的氣勢,這才是他作為門外顧問首領真實的姿态。
聽到迪諾學長也已經去找阿綱他們了,我停下了準備邁開的步子。
這種情況下,肯定會帶着部下的迪諾學長,還是挺強的。
而迪諾學長在的話,在外面,斯誇羅學長還是會顧忌幾分同盟家族的面子。
見我停下步子,家光大叔繼續看着我說道:“有些挫折,那些小家夥們是要經曆的,否則怎麼面對之後的狂風暴雨。”
他的語調顯得冷酷極了,但也帶着一種滄桑的感覺。
不禁讓我想起來那個獅子總會把幼崽丢到山崖下鍛煉的說法。
不是不疼愛,隻是成年的獅子更能體會到怎麼對孩子,才能讓它活下去。
然後我皺着眉頭看着坐在那裡的家光大叔,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是對的。
就算經曆了黑曜的襲擊,阿綱他們的力量有所提高,但對比起正規暗殺部隊的巴利安還是顯得太弱了。
而這次面對下斯誇羅學長,說不定阿綱他們的想法都會有點變化。
畢竟斯誇羅學長實力很強,同時也是巴利安中少有的理智派。
所以就算知道了阿綱就是除Xanxus以外的十代目繼承人,他也有非常高的幾率不會直接下殺手。
于是這次可以正面對上斯誇羅學長,說不定對阿綱他們而言,會是一次很好的磨練。
特别對那個還抱着比較天真想法的阿武而言,我思索道,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阿武的劍道天賦真的很好,而交手過後,斯誇羅學長肯定會知道,那麼他肯定會習慣對有潛力的劍客提點下。
雖然那種提點八成是嘲諷的可能性比較高。
就像當初在黑手黨學校,我那麼欠揍的性格,但因為斯誇羅學長覺得我有潛力,就直接拿着刀逼着我加入了刀劍科。
而對獄寺同學就更不用說了,如果認識到自己的弱小,不能保護阿綱,那麼他肯定會更有變強的心。
至于阿綱·····好吧,就算面對了斯誇羅學長,我覺得以阿綱的性格,肯定還是會選擇逃避。
但現在再讓他逃避一會兒也沒有什麼,我歎口氣。
畢竟家光大叔回來了,意味着意大利那邊的事情也拖不下去了吧。
“那家光大叔你怎麼保證,到時候斯誇羅學長一定不會大鬧一場,直接回意大利。”想通後,我也平靜下來,然後又坐在桌子旁邊,看着對面打開一瓶酒,就咕噜噜開始喝的家光大叔,我問道。
就算斯誇羅學長大部分時間都比較冷靜,但殺人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猶豫過。
所以也不能保證他不會在和阿綱他們起沖突的時候,殺幾個對他來說故意找茬的人。
先不說别的,對巴吉爾先生,斯誇羅學長肯定就不會手下留情。
在問出目的後,巴吉爾先生恐怕就是最危險的。
“哦,我把門外顧問這邊保存的半彭格列指環給巴吉爾了。看到那個,斯誇羅絕對會選擇先撤退的。”喝了大半瓶酒後,家光大叔臉上帶着醉酒的紅暈,搖搖晃晃的,莫名和那個色狼醫生夏馬爾形象有點重疊了。
“·····”聽到這裡,我再度沉默了,總覺得家光大叔還是這麼亂來。
但實話講,我并不相信他會這麼簡單讓巴利安獲得剩下的一半彭格列指環。
畢竟巴利安那邊,肯定已經有九代目爺爺的那一半戒指了。
而得到完整的彭格列指環,Xanxus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上位。
家光大叔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巴吉爾先生身上。
不是說信任問題,但很殘酷的事實,那就是以巴吉爾先生的實力,他不可能在斯誇羅學長手上,保護好那一半指環。
“巴吉爾先生拿的是假的吧。”我直接開口。
“哈,我就知道瞞不住你這個小鬼。”不知道喝了幾瓶酒的家光大叔,一副醉鬼姿态抱着酒瓶,但眼神卻帶着幾分清明。
他晃晃酒瓶,然後說道:“雖然是假的,但做的十分逼真,所以瞞十天還是可以的。”
“那麼真的戒指呢?”想了想,我接着問道,“既然選擇讓巴吉爾學長帶着假的,那麼門外顧問這邊肯定不會再帶着彭格列指環,否則很容易就發現是誘餌。所以哪怕實力上最安全,家光大叔你也不會自己帶着那些戒指,難道····”
教給外人帶回來?看着家光大叔,我這個猜測沒有說出來。
雖然看起來很冒險,但膽子一向很大的家光大叔說不定真的會這麼做。
不過如果那些上層的老古董,知道家光大叔把彭格列的至寶教給别的家族,哪怕是最大的同盟家族,家光大叔肯定也會被唠叨很久吧。
“你想的沒錯,我給迪諾了。”已經喝了不少大瓶的清酒,又開始打開啤酒的家光大叔,終于有點暈暈乎乎的樣子。
他大口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
“你們計劃好就行。”再次聽到迪諾學長的名字,我沒有多驚訝。
隻是覺得果然現在的情況,說不定對家光大叔來說,迪諾學長都比我有信任度吧。
不過迪諾學長那邊竟然也沒有主動透露一點消息給我,我搖搖頭,這種被完全排除在外的感覺真的挺不好。
雖然我知道這是最好的做法,但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不過現在家光大叔願意告訴我這些信息了,說明他應該覺得我要參與進來了吧。
之後因為家光大叔很好地回答了我所有問題,所以我倒也不急着離開了。
于是我就坐在那裡,看着家光大叔繼續喝酒,并對着端菜上來的奈奈阿姨說的一些十分肉麻的話。
怕我無聊,奈奈阿姨還做了些點心給我。
于是我吃着那些甜點喝着茶,一邊鄙視地看着對面的家光大叔。
然後商業街那邊發生爆炸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因為知道了迪諾學長也會去找阿綱,所以我倒也不是很急,隻是讓那裡報告這些消息的居民趕快撤退,并且不需要告訴風紀委員會那邊了。
一定不能讓那個中二少年知道,我想道,否則肯定會和斯誇羅學長起正面沖突。
和獄寺和阿武不同,變強的覺悟,那個黑發少年從來就擁有,于是也不需要故意經曆一下家光大叔所謂的挫折教育了。
不過等會兒還是要去偷偷地把毀壞的商業街修理一遍,我翻了下修理的電話,下了決定。
之後不到十幾分鐘,本來和阿綱他們一起去商業街的藍波一平還有風太就回來了。
而且帶他們回來的,竟然是一大早跑去并盛森林收集毒*藥素材的碧洋琪,她并沒有跟着去商業街。
應該是裡包恩的指示吧,我想道。
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藍波仍然是一副熊孩子的樣子,見到房間裡多了個陌生人,他就好奇地跑到在喝酒的家光大叔旁邊去了。
“藍波大人發現了不認識的人,咦,這是什麼?”那個頭發蓬松帶着牛角的家夥指着酒瓶,眨着綠色的眼睛,大聲喊起來。
之前澤田家裡一直都沒有酒,是奈奈阿姨為了家光大叔才買回來了的,所以藍波不認識,我還真的沒有多大意外。
而且以藍波的生活背景,看到的酒也不會是這種日式的清酒。
“哈哈,想喝嗎,這是水喔,很好喝的。”似乎很喜歡小孩子,本來已經醉暈暈的家光大叔一把就抱住了大聲喊救命的藍波,然後就把瓶子的酒塞到藍波嘴裡了。
藍波本來在拼命掙紮,但似乎發現這個味道也不錯,所以就自己抱着喝起來。
一平本來有點警惕家光大叔,但被家光大叔也哄着喝了點酒後,就也醉暈暈地打起拳來,一招一式還挺正規的。
“花椰菜妖怪!”打着打着,一平非常自然地又把藍波當成沙包打了幾拳頭。
已經暈頭了的藍波當然躲不過,甚至不能像往常那樣欠揍地罵回去,于是隻能跑到我身邊大哭起來。
“藍波大人又被欺負了嗚哇哇。”見難得哭的十分傷心的藍波,我抽了抽嘴角,喝了酒然後會變脆弱嗎。
于是我隻能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頭,然後把之前奈奈阿姨給我的點心,分給他了。
然後他哭着哭着,就吃了口點心,繼續喝酒,活脫脫一副借酒消愁的酒鬼模樣。
而那個雞蛋頭的小姑娘把藍波打了一頓後,還沒有停下步子,見藍波跑到我這邊了,她也哒哒地跑過來。
“老師老師···打拳。”那個穿着馬褂的小家夥,特意在我面前展示起另外一套拳法來,招式間顯得十分連貫,想來從小練了很多次了。
“一平打赢了妖怪!”收好拳頭,一平站好後,鄙視地看了一眼哭了的藍波。
“老師···”之後一平就還巴巴地看着我,似乎想得到老師的評價。
當她仰着紅紅的臉,眯着眼睛看着我的時候,莫名我想起了未來這個小姑娘也會長成一個漂亮的少女,一時間我突然有種孩子長大了的感歎。
至于藍波會長成羅密歐學長那樣,我就直接忽視了。
“不錯,一平,練得很好呀。”對于藍波安慰,到一平這裡就變得真心起來,我摸了摸一平的頭。見她開心的樣子,我放輕了語調,然後也放了個炸蝦在她的盤子裡。
就看目前情況,一平的師父教育方面真的很厲害,看來表揚信要繼續寫。
之後藍波不知道為啥,就開始用點心砸一平了。
而一平生氣後,就追着藍波滿房間跑。
看到這一切的家光大叔,在旁邊十分為老不尊地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他在我用着師長态度和藍波一平說話的時候,就已經笑地摔倒地上打滾了。
“哈哈哈,你這個小鬼也會照顧人了,我沒有看錯吧,哈哈哈。”他用拳頭捶着地闆,大聲笑道。
對于家光大叔的笑聲,我冷着臉沒有理會。
“你不是他們幼兒園的老師嗎,喝酒不要緊嗎?”拿着冰棒吃的碧洋琪,對着我問道。對于在商業街那邊現在發生的沖突,這個紅發美人沒有一點在意的樣子,她隻是平淡地看着我,問着現在的情況。
“不要緊,度數很低的,喝也沒關系。”見碧洋琪難得對我主動開口了,我就也簡單地回答了,“而且他們現在受了點驚吓,喝點酒也沒什麼。”
這種酒精含度,在我看來,的确不算是酒。
而商業街那邊的爆炸,以藍波和一平的歲數,應該也不會意識到現在發生了什麼就是了。
反而是風太·····想到這裡,我看着從一開始就坐在我身邊的孩子,和藍波的鬧騰不一樣,風太從來就顯得過于乖巧了。
“學姐學姐,這個真的很好喝呢。”有點好奇的風太也拿起杯子小口喝了一點,然後在擡頭的時候,那雙眼睛顯得更加水潤了。
他拉着我的手,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看起來十分可愛。
“好喝的話,就多喝一點。”我說道,然後想到什麼,我又開口:“上次黑曜的時候,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黑曜的事情已經快去一個多月了,但我一直就沒找到機會和風太說些什麼。
“沒有的,是我太大意了,所以才會被六道骸騙,最後還洩露了阿綱哥的情報。”聽到我的話,有幾分醉意的風太,沒有像往常那樣小大人一樣表情十分成熟,反而揉着眼睛,語調顯得很柔軟,像個普通孩子撒嬌一般的語氣。
他直接看着我,抓着我的手說道:“明明不想跟學姐你,還有阿綱哥添麻煩的。”他的語調顯得很低落,似乎很愧疚。
“沒關系的,你還記得當時阿綱和你說了什麼嗎?”我問道。
聽到我的話,風太眼睛一亮,他笑着說道:“阿綱哥真的很溫柔呢,他說不是我的錯。”
“沒錯,那也是我的回答,這不是你的錯。”我揉揉他的頭發,在他擡頭看着我的時候,我說道:“錯的是想要利用你的敵人。而你隻是個孩子,所以向我們撒嬌也沒有什麼。”
“嗯!”聽到我的話,風太看了我我很久,最後重重點點頭,一副十分開心的樣子。
之後家光大叔就自發地帶着藍波一平,風太這群孩子,在屋子裡玩起來,甚至十分有童心地領着他們跳起奇怪的舞蹈。
“沒想到,伯父是這樣的人。”見家光大叔帶頭胡鬧的碧洋琪,少有的顯得有點感歎,似乎這樣的父親和她自己印象中的不同。
“他從以前就是這樣的。”看着似乎陷入回憶的碧洋琪,我隻是回答道:“他很喜歡小孩子。”
這麼想來,在我當着阿綱面前殺人之前,家光大叔對我的态度也挺好的。
他那個時候到底是怎麼看着我的呢,瞬間我有點好奇。
不過想了想,我搖搖頭就放棄想這些了。
現在這樣了,那些過去的東西也不重要了。
話說作為黑手黨界小有名氣的碧洋琪小姐,也不認識家光大叔嗎,我捂着下巴。
看了眼旁邊看到家光大叔沒有任何其它反應的碧洋琪,我想道。
彭格列門外顧問的首領,在黑手黨界真的非常有名。
但真正見過的人應該也不是很多。
而風太和碧洋琪沒認出來,我之前也猜到了。
不過就算見過,也很難把那個頗有手段的彭格列獅子和眼前這個亂七八糟的醉鬼聯系在一起吧,我感歎。
之後因為家光大叔把所有菜都吃完了,奈奈阿姨就又出去買菜了。
當屋裡那幾個孩子都有點搖搖晃晃的時候,家光大叔當然也沒有讓他們繼續跟着喝酒,而是抓住在旁邊喝茶的我。
“你這個小鬼也試試吧,不會喝酒的話,永遠不能當大人喔。”因為喝了不少,已經醉得說話舌頭都打結的家光大叔,看着我發起了最幼稚的挑戰。
“是嗎,家光大叔,你真的要試試?”我放下茶杯,看着臉上冒紅光的家光大叔,我平淡地開口。
這麼說來,我的确很少在外面喝酒來着。
幹脆借這個整整家光大叔算了,看着對面笑得十分嚣張的家光大叔,我想道。
于是之後就變成,我和家光大叔對着喝起酒了。
而終于回到家的阿綱,受到了不小的驚吓。
但見到一屋子的醉鬼,阿綱還是十分無奈地找家光大叔談談,不過那個時候家光大叔早就躺在地上睡死了。
而我和碧洋琪是在屋子裡,唯二看起來清醒的人。
于是十分絕望的阿綱,隻能對着我開口:“朝利同學,你在的話,怎麼能讓一平他們喝酒?”
“額,我錯了。”本來我想說沒什麼,但看着阿綱那雙褐色的眼睛,我就隻能選擇認錯了。
然後想到了什麼,我拍了拍阿綱的肩膀,開口:“要不,阿綱你也去喝點,否則我怕你明天接受不了現實。”
酒精雖然對我沒有什麼效果,但對于膽小的人還是可以壯膽的吧。
從明天開始,對阿綱而言,恐怕就是最糟糕的日子了。
結果對我的話,阿綱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好像覺得一向遵守規則的我,不可能做出這種勸未成年喝酒的不良行徑。
他指着我的臉,開口道:“朝利同學,你不會也被這個家夥給灌了酒吧。”他似乎覺得我說出不符合性格的話,也是因為醉了。
“我喝了一點,但沒有醉。”在阿綱驚悚的目光下,我指出了事實,“我的酒量很不錯,否則現在躺着的就不是家光大叔,而是我了。”
雖然我不喜歡酒的味道,但照夏馬爾的說法,我就是特殊體質來着,對毒素和酒精分解性都特别強。
而知道這點的,恐怕也隻有我媽,夏馬爾和白蘭了。
畢竟從小打到大,也隻有那個流氓醫生真的慫恿過我去喝酒。
上次黑手黨樂園算是個特例,那些藥不是酒,但也讓我表現出了醉酒狀态。
聽說我媽知道後很感興趣,把當時的藥都拿去研究了。
聽到我的話,阿綱表情更絕望了,仿佛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他看我的神情也是我已經醉了啥的,因為他完全不能相信我的酒量比家光大叔這個成年人要大。
于是他不想再說什麼,隻是悲哀地看了一眼躺在那裡睡得打呼噜的家光大叔,就轉身離開了,背影顯得十分滄桑。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家光醉成這樣。”從進門就沒有開口的裡包恩,蹲在家光大叔身邊,用列恩變成的手*槍,戳了戳家光大叔的臉,而家光大叔完全像死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了。
見家光大叔狼狽的樣子,那個嬰兒勾起嘴角,笑了起來,模樣少見地帶有幾分玩味。
他眨着黑色的眼睛看着我,用粘糯的語調說道:“雖然很有趣,但你這個笨蛋在成年前,還是别像這樣陪着他一起瘋了。”意思很簡單,就是别這樣喝酒了。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對于裡包恩的說法,我倒是很容易就同意了。
我本來就不喜歡酒的味道,這次如果不是為了整下家光大叔,我真的不會像這樣喝來着。
特别家裡還有個比我還奉公守法的家夥,我未成年喝酒被他捉到的話,那八成就是很可怕的結果了。
之後我就和裡包恩一起坐在那裡,等着家光大叔醒過來。
而等過了幾小時,家光大叔終于睡醒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我和裡包恩睜着眼睛盯着他。
對此,家光大叔表示他受到了驚吓。
“哎哎,你們兩個家夥不要這麼盯着我呀。”裝模作樣地拍了拍心髒的位置,家光大叔說道:“不知道你們的眼神很吓人嗎,我可是很害怕的。”
“是嗎,我怎麼記得,你從小膽子就挺大的呀。”聽到家光大叔的話,裡包恩歪着頭,用着柔軟可愛的語調。
那個嬰兒涼涼地開口道:“那時候,你不是最喜歡挑釁比自己厲害的對手。每次搞得半死不活的,等着人去救。”
他的表情雖然顯得很冰冷,但眼神卻比平常柔和很多。
好吧,這時候我真的相信他們關系不錯了。
很少看到他用這樣溫和的态度,看着裡包恩,我想道。
所以說師兄弟的說法也是真的吧。
實話說,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家光大叔和裡包恩直接談話。
原來這時候這個嬰兒是這樣的嗎,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有點複雜。
“好好,不提那個行了吧。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呀,而且你這個家夥總是喜歡談以前。”對于裡包恩的說法,家光大叔嘴裡唠唠叨叨起來。
他說道:“話說這樣開始回憶以前,就說明你也開始老了嗎,不過你歲數的确比我大了不少呀。”
“哼。”對于家光大叔年紀的說法,那個嬰兒倒是難得沒有回嘴,隻是冷哼一聲,就說起了其它的話題。
年齡嗎,我看着現在也就一歲多的裡包恩,覺得完全想象不出他比家光大叔還老。
這家夥果然是個妖怪吧,我捂着下巴。
裡包恩擡起帽檐,露出下面那雙黑亮的眼睛。
他說道:“既然你回來了,并且準備把戒指給阿綱,那麼意大利那邊發生了大事吧。”
“當然,發生了很大的事情。”談到重點,家光大叔終于正經起來。
他坐起身,看了一眼在旁邊沒開口的我,眼裡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光。
于是對此,我隻是垂下眼睛。
看到我安靜的樣子,家光大叔隻是咧着嘴角笑了起來,笑容還是顯得十分難看。
然後對着裡包恩,家光大叔說道:“那個任性的大少爺這次做得挺漂亮的,我都吃了點虧。”
之後家光大叔就詳細地講了下意大利那邊的事情。
而到這一刻,我才知道,裡包恩真的像他之前和我說的一樣,完全沒有去管意大利那邊的消息。
所以他和我差不多都是這時候,才知道門外顧問那邊真實詳細的狀況。
看着摸着列恩的裡包恩,我發現果然還是看不透他的想法。
“就是這樣了。”等家光大叔講到,之後意大利那邊可能十天後就會采取行動的時候,他似乎口渴了,于是準備喝點什麼東西。
他本來順着想拿酒,但似乎想到什麼,他看了一眼我,就讪讪地放下酒瓶子,去拿旁邊茶壺了。
“呵。”對于家光大叔的行為,裡包恩摸摸帽檐,嗤笑了一聲。
那雙黑色的眼睛亮亮的,表情也很可愛,但諷刺的意味十分明顯。
看到這一幕,趴在裡包恩帽子上的列恩,也跟着歡快地唧唧叫了幾下,綠色的眼睛睜得很大,看着對面的家光大叔。
而我則有點不明所以,于是隻能跟着他們一起看着家光大叔。
對于我和裡包恩,外加列恩的反應,那個臉皮十分厚的家光大叔難得紅了臉。
“咳咳,我想喝點茶不行嗎。”他幹咳了幾聲,見我們幾個還盯着他,他就故意兇狠狠地開口:“好了,你們還有什麼問題,都問了吧。”
“有的。”我舉手,表示問題。
“你說吧。”對于我也跟着轉移話題,家光大叔十分感動,畢竟裡包恩的嘲諷從來十分犀利。
于是在家光大叔期待的目光下,我平靜地開口:“那麼家光大叔,你這次也可以算是被Xanxus給打回老家吧。”
聽到我的話,家光大叔的笑容僵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戳他痛處。
于是沉默片刻,在裡包恩調侃的眼神下,他憤憤地大喊一句。
“你這個小鬼果然還是很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