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不好交往啥的,裡包恩完全沒有資格說别人吧,我在心裡腹诽了一句。
當然這句話我不敢說出來的,否則又要被揍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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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這麼聽話的一平,再看看旁邊就差在地上打滾的藍波,我抽了抽嘴角,頓時開始懷疑讓他去保護小春小姐好嗎。
照着裡包恩的意思,這次敵人很有可能對京子小春下手,所以為了不讓阿綱他們有後顧之憂,我應該做好這些保護工作。
但現在我要去找夏馬爾,需要有人先幫我看着小春。
畢竟現在隻能去學校找他了。
怎麼說呢,現在藍波實在不靠譜啊,我突然覺得胃好疼。
結果就在我自糾結的一瞬間,在拉扯中一平就被藍波從那不科學的頭發裡拿出來的十年火箭筒給打中了。
實話說,就算看到了他們每個動作的細節,但在我看來,這個結果實在太湊巧了。
仿佛就是注定一平會被那個火箭筒打中一樣,我想了半天,覺得隻有命中注定才适合描述剛才那種場景了。
之後我仔細想了一遍所有過程,卻發現從一平開始拉藍波的胳膊,到藍波從頭發裡拿出火箭筒,再到之後藍波準備對準自己,卻意外因為一平的拉扯動作導緻目标變成一平,于是最後一平中彈。
這個過程簡直自然到一點異常都看不出來,但我就是覺得哪裡奇怪。
違和感到底是哪裡,我認真琢磨起來。
而就在我思索詭異的地方在哪裡的時候,一陣煙霧過後,一個紮着兩條長麻花辮的中國風。氣質上顯得禮貌溫和的女孩出現了。
雖然我沒有見過,但照之前裡包恩對十年火箭筒的解釋,我也就知道這應該就是十年後的一平。
“十年前的和小姐,你好。”雖然煙霧散了之後,那個女孩有點疑惑的樣子,但她看到我的時候,還是露出了一個禮貌的笑容,朝我行禮打招呼。
而從那個笑容和行為動作間,我還是看出了十年前一平的影子。
話說長成大姑娘了呀,看着舉止間成熟了很多的一平我感歎,現在身高上應該和京子她們差不多了吧,連日語都很流暢了。
“和小姐,澤田先生都告訴我了,我會和藍波一起跟着小春小姐的。”在短暫迷糊間,一平似乎就理清了當前的情況,表情顯得極為冷靜從容,然後她看着我開口,語氣帶着一種幹練。
“澤田?一平你說的·····是阿綱嗎?”聽到她的話,我有些驚訝,沒想到十年後的一平已經知道現在要做什麼了,而這個人竟然還是····我覺得最不可能的人,我低下頭,果然未來還是把阿綱扯進來了嗎。
“沒錯,就是他,之前澤田先生已經和我說好了,他說十年前的你可能需要我們幫忙。”聽到我的話,十年後的一平點點頭。
“所以我換了衣服後,就在家裡等着,穿着拉面店的衣服去戰鬥可不大好,被老闆發現又要說我了。”她晃了晃袖子展示了衣服,剛才一副大人樣子的她瞬間變成了一副孩子的模樣,黑色的眼睛閃閃發亮,然後朝我笑起來,笑容仿佛花兒般可愛俏麗,顯得明媚堅強。
一平開口:“這可是和小姐你幫我找到的兼職,我會努力的。”
而提到戰鬥,她的态度也顯得很熟稔,似乎十年間她已經完全習慣了這種安排。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她穿着是一件樣式類似馬褂的紅色衣服,下面是褲裝,連兩條麻花辮都盤起來了,和之前笹川前輩描述地寬額頭姑娘的打扮有點不同,我思索道,這次應該是方便打鬥的裝束。
不過果然是阿綱嗎····我一時有點歎息,這麼說來未來他應該真的繼承了彭格列,否則跟在他身邊的一平他們不可能是這麼習慣戰鬥的樣子。
話說竟然預料到我現在的情況,隻能說未來的阿綱他們過去應該也遭遇了同樣的事情,所以才能猜到十年前的狀況吧。
這麼說來阿綱未來應該變得很厲害了吧,莫名的我一下子有種很複雜的感覺,而我說不清我到底是怎麼想的。
裡包恩果然沒有說謊,阿綱會變得很強。
而真的到了這一刻的時候,我卻又覺得不習慣了。
我沉默的時候,一平就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藍波身上,随後她歎口氣。
“藍波又給您添麻煩了吧。”看着還在一旁亂動的藍波,一平似乎有些沒轍,對我露出歉意的表情,然後她一伸手就抓起了還在那裡大喊大叫的藍波。
“你是上次的會爆炸的妖怪,你又把尾巴頭又吃了,嗚哇哇,笨蛋城主你快抓住她呀,她會把藍波大人都吃掉的!!”似乎十年後的一平出現吓到了藍波,而他不認識這個形象,他不知道一平在哪兒去了,所以他十分凄慘地叫了起來,綠色的眼睛裡充滿淚水,朝我求救起來,看起來可憐巴巴的,但實話說他這幅樣子絲毫引不起我的同情。
而在十年後一平出現的時候,藍波就又把火箭筒塞回他的頭發裡了,動作之快,讓我都有些歎服。
好吧,平常的時候沒見他這麼快的速度呀,我捂着下巴。
不過怎麼說呢,這個時候找我救命才會聽話嗎,我捂着臉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而且喊人笨蛋誰會幫你啊。
“哎,都說了藍波你别吵到和小姐了,否則你會死的,那樣的話我們處理起來很麻煩的。”而在我的注視下,那個看着十分禮貌的女孩搖搖頭,對着藍波的舉動表示無奈,嘴裡非常自然說出了一些殘酷的話語。
而聽到那些,我沉默了。
聯系到之前的夏先生他們,我隻想說,怎麼感覺在未來的他們眼裡我就是個冷血的家夥呢,明明我決定當個好人(?)很久了呀。
“藍波你還是安靜點吧。”之後一平竟然十分自然地就直接抓着藍波的領子上下搖了起來,一開始藍波還在掙紮着大叫,到後來就口吐白沫了。
我抽了抽嘴角看着有點半死不活的藍波,想說這動作還真熟悉,我之前不就這麼對待藍波的嗎。
一下子我竟然有點愧疚,好像把一平帶壞了,小孩子最容易模仿别人的舉動了,以前不應該在她面前那麼整藍波的。
好吧,現在怎麼對得起對我這個幼兒園老師充滿期待(?)的風先生呢,我歎氣。
不過看着這麼對待藍波的一平,我突然想到阿綱家院子裡,一平用來練習拳法的木樁似乎用的就是藍波的形象。
想着那幾乎被打爛的木樁,我突然覺得藍波這樣下去,絕對會被人打死的吧,連一平這種好孩子都受不了他,還有誰能呢。
“沒什麼,我習慣他這種性格了,實在不行打一頓就行了···咳咳,錯了,是教育。”對于一平的話,我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一句,見聽到我的話,一平露出個果然如此的表情,覺得暴露了的我連忙咳嗽了一下,就尴尬地轉移話題,盯着眼前十年後的一平,我說道:“如果是十年火箭筒的話,那你們怎麼保持一直在這邊呢?”
現在阿綱他們那邊還不确定會被威脅的時間,所以也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會動手,為了不驚動敵人和小春京子,于是才會選擇先跟着的方法。
而現在如果這個人選換成了十年後的一平,那麼就會存在有五分鐘的限制。
畢竟火箭筒隻能由十年前操作,也算是個單向選擇,那麼未來的一平回去了之後,很難湊巧之後十年前的藍波再動用火箭筒,那麼一切都會發生意外情況。
“哈哈,這個不要緊的,澤田先生也說過這個。”聽到我的話,一平看着我說道,她眨眨眼睛,擺擺手,朝我指了指藍波的頭發,她開口:“和小姐,你摸摸藍波的頭發吧,這個東西還隻有你能拿出來。”
“什麼?”我有點好奇,然後伸手去摸,竟然還真的摸出了東西。
看着手裡的按着大小絕對不可能塞到藍波頭發裡的十年火箭筒,然後沉默片刻,我覺得這個世界果然玄幻起來了。
話說當初藍波剛來并盛我把他帶回家的時候,怎麼沒有搜出這個東西呢,難道還要觸發時間嗎,我疑惑起來。
“沒錯,就是這個。”見我在那裡無語凝咽,一平隻是笑着拍了下手,樣子顯得很生動活潑,她從我手裡接過火箭筒,然後看着我的眼睛。
她解釋道:“等會兒我和藍波跟着小春小姐,五分鐘快到了前,我就會先把十年後的藍波轉換過來····”她看着我比了下交換的手勢。
聽到她的話,我沉思片刻,表示明白了,也就是說在跟随保護的時候,十年後一平和十年後藍波是交換着保護小春。
之後我看着她,接着說道:“然後你們交替着用十年火箭筒,也就可以解決那個五分鐘的問題,并且保證十年前必定有你們兩個人中的一個····”
我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試探性地開口:“然後等收到敵人準備行動的指令後,你們就提前把對方轉換過來,然後一起保護小春小姐?”
的确是個不錯的方法,但總覺得造作上有點麻煩,但竟然是十年後的一平和藍波那麼應該就不會有問題。
一平十年前武力上就挺靠譜的,而藍波嗎,想到上次那個利用我夜視能力反陰了我一道的家夥,我垂下眼睛遮住裡面的冷光,應該還是算有成長吧。
現在有任務,以後再找他麻煩。
“沒錯,就是這樣。”聽到我的話,一平笑着點點頭,她看着我,黑色的眼睛清澈地倒映着我的影子,而她看我的目光還是像十年前叫我老師的時候一樣,顯得十分純粹。
“之後我們不會讓十年前的藍波拿到火箭筒的,如果他再放回去,你不在就糟了。”之後她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口:“果然像澤田先生說,和小姐你一下就可以明白的。”
“額,阿綱竟然這麼說嗎。”聽到一平的話,我愣住了,瞬間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
話說明明算是表揚,但我心裡竟然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總感覺這麼相信我的阿綱顯得有點奇怪。
不過怎麼說,這應該是好的轉變吧,我想道,十年後阿綱應該是個好首領了。
“是的。”一平回答了問題後,她看看手表,然後就說道:“那麼時間不早了,我和藍波先走了,和小姐也要小心一點。”說到這裡,一平朝我拱拱手,似乎準備拿着十年火箭筒和藍波就離開。
“好吧,你們去吧,注意安全。”我揮揮手,送别了他們。
好吧,這邊算是解決了,我搖搖頭,雖然算是在十年後阿綱的助力下才解決得這麼順利,不過我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抱着想讓十年前的一平他們跟着,然後等敵人到了,我再親自出手的,畢竟那時候我就有出手的借口了。
排行榜上那些學生還說的過去,但牽扯到了普通人的京子和小春的話,那麼城主就有出手的必要了。
但現在這麼解決也不錯,至少我不用找理由,我捂着下巴想道,十年後的一平藍波武力上還是夠了的。
不過十年後的阿綱嗎·····會是怎麼樣子的呢,剛才聽到一平提起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好奇的,感覺已經變成一個讓一平十分信賴的首領樣子。
那麼就像裡包恩說的,阿綱也會變得強大。
可靠值得信賴的阿綱嗎,我試着想象了一下。
最後卻還是放棄了。
因為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想象的形象一下子讓我覺得有些陌生起來,仿佛那已經不是我熟悉的阿綱了。
頓時我說不出心裡是怎麼想的,心情莫名也有點沉重。
明明阿綱變強了,也應該适應了黑手黨世界。
但為什麼我卻覺得那時候我們之間的距離會更遠了呢,我歎了口氣,這種感覺真不好。
算了,阿綱隻要過得好就行了吧,我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