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三天,我換好衣服就出門了,準備先去趟居委會,而在路上我碰到了要去澤田家的迪諾學長和麥克他們。
“阿和!”學長還是像平常一樣笑的很閃亮。
“恩,學長好。”我開口。
“索亞,好久不見了。”依舊背着一把球拍,給我一種殺人X球即視感的大叔麥克開心地沖我揮揮手。
而看到麥克,我還是有些感觸的。
雖然美國任務後,我有一段時間是在加百涅諾跟着托馬斯學經濟學。但麥克通過測試正式加入學長家族的事情,我還是等快離開意大利的時候才知道。
話說麥克是什麼時候決定當個黑手黨的呢,我想道。
這個問題我曾經問過迪諾學長,但學長總是沒給我準确的回複。被我抓着問的時候,他就睜着湖綠色的眼睛,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望着我,但就是什麼都不說。
看着很明顯不想說什麼的學長,我隻能在心裡歎了口氣就放棄了,既然他想隐瞞什麼就讓他隐瞞吧。
“是好久不見了,麥克。”我點點頭,然後沖着旁邊一直傻笑的金發學長開口道:“來,學長,伸出手。”
“恩恩,好的。”
“給你紅包。”我開口道:“新的一年裡,學長也要健康成長。”
“·····”學長愣了一下,看着我放在他手上的紅包,他不自覺握緊了。然後看向我的臉,他的表情顯得很柔和,眼睛裡倒映着明亮的光彩。
然後他笑得更加開心了,整個人都發起光來。
他溫和地開口道:“好的,我會的。”
“學長你要努力。”面對閃亮的學長我習慣性的偏開頭避免被閃瞎眼睛。
而這時候在旁邊不做聲當着背景的麥克突然哭了起來。
“嗚嗚。”他用手擋着眼睛,哭的很傷心的樣子。
“麥克你為啥哭了?”我問道。
“是呀,麥克你不舒服嗎?”學長也不明白地眨了眨眼睛。
“不,我隻是很感動而已。”抽了下鼻子,這個三十多歲的家夥還和當初在美國一樣,表情有時候像個孩子樣單純,而且非常習慣哭。
麥克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然後滿臉欣慰地看着我和學長。
他接着說道:“果然我還是喜歡看到索亞你和Boss站在一起。”
“是嗎。”我抽了抽嘴角,覺得他這副孩子相處地很好的表情太讓我吐槽了,“話說麥克你剛才的表情很像一個人。”
“誰?”麥克有些好奇。
“現在說了你也不認識,還是以後介紹你們認識吧。”我回答道,其實現在想想有時候麥克的确有點像草壁,比如那副欣慰的樣子啥的。
“你們現在要去哪兒?”我問道。
“裡包恩說要舉行彭格列新年家族會。”學長回答道,然後他笑了:“那家夥肯定又準備捉弄阿綱他們。”說到這裡,學長垂下眼,表情讓我有些看不清。
他開口:“畢竟怎麼看,現在實力可是不成正比的。”見我看着他,學長嘴角又露出燦爛的笑容,“而我對我的家族很有信心,阿和你覺得呢。”他的語氣裡透露出一股自信與自豪,而這刻他就是代表着整個家族的Boss。
“阿綱他們現在肯定會輸。”直接考慮總體實力,我回答道。
“恩恩,”學長回答道:“既然是比家族實力,那麼這回看來我要和裡包恩一起欺負下阿綱了。”
“因為牽扯到家族榮譽嗎?”我開口。
“沒錯,所以不會放水的。”說到這裡學長表情有些嚴肅,突然他似乎想到什麼,仿佛玩笑般又換上一副可憐的表情,睜着眼睛地望着我:“就算阿和你說也一樣。”
“不會提這種要求的。”我搖搖頭,“我當然知道,家族對學長你來說是最重要的。”
而且比起要求人放水的方法,我還不如直接參與進去幫阿綱或者幹掉學長一方人員啥的,這樣讓阿綱他們得到勝利才符合我的性格。
“是啊,最重要的。”而聽到我的話,迪諾學長眼睛閃了閃,而他還是保持着笑容。但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總覺得他似乎有幾分傷感。
之後我和學長麥克揮手告别了。
話說又是彭格列新年家族會啊,走在路上我想道。
-----------------------------分割線-----------------------------------
因為不是很在意這種聚在一起的活動,所以我也沒去參加多少。
畢竟對我來說,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縫個兔子木偶。
但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表示印象還是有些深刻的,畢竟覺得不管是規則或是獎金啥的明顯就挺坑人的。
這麼想來,當初我剛去意大利不久的時候,好像曾經被我爸拖過去參加過一次新年家族會。
而那次是一次規模很大的混鬥,從電子遊戲到各項運動,甚至最後還來了次繪畫比賽,廚藝和猜硬币都上了比賽的章程裡。
當時達到彭格列總部的時候,我爸立馬就被拉去當雕刻比賽的評審員,而我則是被留在了九代目爺爺的身邊。
我在那裡翻着兔子畫冊,而九代目爺爺就讓剛好也被家光大叔扔在那裡的巴吉爾先生帶我去參觀下各個比賽場地。
照九代目爺爺的說法就是,難得來一次,看看也好。
而本來嫌浪費時間想拒絕的我,在看到九代目爺爺那打着聖光的笑容後,就老實地放下畫冊跟着巴吉爾先生出房間門了。
因為當時我讨厭家光大叔的原因,我曾經挑釁過作為家光大叔弟子的巴吉爾先生很多次。但最終我很失望,因為都沒打起來。
而原因就是這個家夥的性格太溫吞了,從來不會生氣,哪怕我有次直接用阿八把挂在門上他也還是沒有動手的打算。
最後表示非常有挫敗感的我放棄了找他麻煩,決定還是去針對家光大叔算了。
而就算不打算找麻煩了,但我也不想理他。
仔細想想,如果不是巴吉爾先生是家光大叔的弟子,我甚至不會記得他的名字。
好吧,我就是這樣冷漠的人,對于不相幹的人我沒有很大興趣。
于是出了房間後,我就一個人走在前面。而巴吉爾先生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跟在我後面,見我看到什麼,他就一臉溫和地講解每場比賽的詳細規則。
一邊聽着他在耳邊絮絮叨叨,我當做完成任務一般繞着整個總部。
而走到繪畫比賽的賽場時,就看到走廊兩邊都挂着各個參賽人員提交的畫作,而每一幅畫旁邊都放着小箱子。
邊走過我邊掃了一眼兩邊的畫,最後卻在擺在角落的一幅畫前停了下來。
那是一幅一看就知道是新手的畫作,顔色的利用和手法都不算很娴熟,而主題也有些讓人看不懂,上面除了一個X就沒有任何署名。
而因為色彩過于濃重,隻能模糊看出似乎是一個人站在窗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