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以為我那麼單純嗎。
“是嘛,看來朝利桑挺了解的我的。”誰知道聽到我的答案,白蘭也沒生氣,隻是狀似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就走出了我能夠看到的視野,而不用說我也知道他走向了我之前用來綁繩子的石塊。
“白蘭你不會是要····”我看到他這樣還是驚悚了。
“你猜的沒錯喔~既然朝利桑你都提出來,我不割斷繩子豈不是對不起你嗎。”白蘭還是用歡快的語調回答道。
“白蘭你這個混蛋給我等着!!”我表示我真的憤怒了。
雖然我喜歡落井下石,但不意味着我喜歡被落井下石啊。
“恩~我等着。”似乎我生氣的樣子讓他很高興,于是他接着道,然後馬上他就發現了異常的地方:“呃···這是!”随後他的語調帶着驚訝。
而在下面的我,則是在感覺到手中的繩子一松的同時,就連忙将繩子往回猛地一抽,之後再一甩。
之後找我預料的一樣,當我把阿八拉回來的時候,白蘭那家夥就像套馬一樣被給我拉下來了。
他先是被我用阿八綁住腳,被我拖下了懸崖。而他在掉下來前,則是迅速用雙手抓住了懸崖的邊沿,停止下了下落的動作。
“哈哈,白蘭你也有今天。”看到他也處于差點摔下去的狀态,我大笑了起來,差點忘記了我沒有掉下去靠的是綁在他腳上的繩子。而如果他松手,我也會跟着一起掉下去。
“真是厲害呀,朝利桑。”就算處于這種境地,那個家夥還是從容淡定地可怕,他沒有被眼前的情況而失去理智,而是直接分析道:“這麼說來,你之前說的話都是你準備誘使我接近那條繩子吧。”
“恩,你說的沒錯。”雖然我心裡萬分嘚瑟,但面上還是保持住了一個名偵探,咳咳,錯了,是往常的平靜,我接着開口:“我之前說那麼多就是為了把你引到更靠近的距離。”
他的性格和我有幾分相似,所以想法我也猜的差不多。
我用一種肯定的口氣說道:“畢竟比起我自己掉下去,以你的性格,應該更喜歡看到我因為你而痛苦的表情吧。”
沒錯,苦逼一個人當然還是自己直接出手比較有意思,我想道。
“啧,那麼之前我僞裝受傷的事情,也是你的計策之一嗎。”聽到我的話,白蘭接着開口道:“你先布下第一層的爆破陷阱,等我利用你的陷阱反攻你的時候,你就假裝故意中計,這是第二層。而等到我放松警惕的時候,你就把我給拉下來了~”
“三層計劃呢,而且一環接一環,把我性格都考慮進去了,真了不起。”說到這裡,白蘭的口氣難得帶有幾分真實的贊賞意味。
“額···這是當然的!!”耳聽到這裡,我則是在心裡抹了抹汗,覺得這家夥想多了啊,隻有六歲的我們搞的像諜戰一樣,一定會被墨列堤教官吐槽的。
實話說,之前我真的是以為他重傷了。
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認為了,我就不拆穿了吧。
而且如果這次白蘭認為我會反過來利用他裝死去坑他,那麼下一次他就絕對不會這麼做了,這對我也有好處不是嗎,我心裡下了結論。畢竟某些情況下他如果總用假裝受傷這招,會讓我中計的可能性很高,因為我實在克制不住嘚瑟的心态啊。
之後我們兩個都沒開口,就這樣保持沉默地吊了一個小時。
而這樣的情況讓一直負擔着兩個人重量的白蘭似乎受不了了,他直接開口。
“朝利桑,你快松手,”雖然語調依然蕩漾地我想抽打,但從他有些急促的口氣,還是讓我知道他也開始着急了。
“我才不松。”我則是一副死也要拉他墊背的光棍态度,直接開口:“要掉我們一起掉下去吧。”
“話說,白蘭同學,你說這個懸崖是多少米來着。”我故意用一種好奇的語氣。
好吧,其實對于這個白毛終于心急的樣子,我表示很開心,心裡都笑到打滾了,要知道我最讨厭他那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了。
“我才不想陪着你死呢。”沒管我的胡攪蠻纏,白蘭隻是說道:“所以隻要朝利同學奉獻一下,就可以拯救作為同學的我了~”他在表示如果沒有我拉着他,他就可以自己爬上去。
“别這樣嘛,白蘭同學,老師教導我們相親相愛的~”我做出一副好同學的樣子,随後低聲道:“況且把你拖下來可是耗了我不少力氣。”
“你····”白蘭還準備說什麼,但被我給直接打斷了。
“而且這種情況的創造者可是你。”沒管白蘭的話,我接着說道:“如果你在當時我挂在這裡的時候,選擇幫我一把而不是落井下石想割掉繩子,那麼也不會這樣了。”
雖然好像事情的最開頭就是我去謀害白蘭,但既然能把責任怪在他身上為什麼不這麼做呢,想到這裡我表示推卸責任非常好。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似乎對于我把責任推到他身上,讓白蘭很不爽,他一時激動甚至連說話帶波浪号的習慣都放棄了,語氣頗有幾分陰森的味道。
“當然,白蘭同學你可是做了個錯誤的選擇。”我義正言辭的開口,然後在心裡表示詭辯這種東西可是挺有趣的,哈哈。
“真會狡辯呢····”而對于我的偷換概念,白蘭不置可否,他開口道:“朝利桑,你果然是個讨厭的人呢~”
“豈敢豈敢,白蘭同學你也很讨厭。”我表示謙虛,口氣非常坦蕩,“這點我需要向你學習呢。”
“哼。”似乎被我氣住,他隻是冷哼了一聲。
之後我和白蘭繼續維持吊在那裡姿勢長達一個小時,中間他不停說些或是可憐(?)或是動聽(?)或是威脅(?)的話語,反正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我松手。
但怎麼說呢,我表示他實在太天真了,臨死拉個墊背的啥的可是個每個人都會有的想法啊,這可不能怪我。
不過看着這個一向保持笑眯眯表情的白毛變臉也挺有趣的,我想道。就算因為角度問題我看不到他的正臉,但從語氣之類的我已經發現他生氣了。
“·····”最後他終于沉默了,沒再發揮他那可以哄騙一大群女性關愛的口才。
“白蘭同學你怎麼不說呢?”我表示聽免費談判節目聽得挺有趣的。
“因為我發現不管說什麼,朝利桑都不會放棄拉着我一起掉下去了吧。”
“恩,你說的沒錯。”對于白蘭的說法,我表示肯定。
“承認地如此幹脆,朝利桑你果然是個大壞人形象呢~”
“多謝誇獎了,白蘭同學。”我繼續謙虛道:“你也不差啊,剛才你用腳踩我的臉動作可是挺狠的。”剛才威脅不成的他,準備直接用腳把我給踢下去,但事實證明,見識過某個鬼畜嬰兒踢擊後,我表示我這個白毛的程度我已經不屑一顧了。
總體說,他小看我了,挨打什麼的我可是很強的。
而就在想到裡包恩的時候,我想起今天下午學長似乎被裡包恩那家夥從學校帶去某個瀑布訓練了。當我說我有事不去的時候,學長似乎露出一副被抛棄的表情,臨走前抱着我給他準備的便當一步三回頭相當地依依不舍。
之後看不下去的裡包恩直接一腳把他給踢走了,而留在那裡的我則是開始思考要如何在今天解決掉白蘭。
不知道學長有沒有好好吃飯,我想道,裡包恩那家夥不會虐待學長吧。
而這時那個白毛開始用一種膩死人的聲音喊着我的名字。
“話說,朝利桑~”
“有什麼事情,白蘭同學。”我用一隻手捂着胃,表示不明白這種胃疼感到底是哪裡來的啊。
得到我的回應,白蘭的語調似乎開心了點,聲音有輕微上揚,但我表示明顯從裡面感覺到了他那不可掩飾的殺意。
好吧,冰寒刺骨啊,感受他的怒氣我在心裡搖搖頭表示,殺意啥的我太習慣了。
他還是一種吊兒郎當的口吻,但卻帶着讓我有些奇怪的認真。
白蘭說道:“如果這次活下來,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所謂最強的彭格列嗎。”
“那麼就讓我見識一下黑手黨頂層的嫡系繼承者的力量吧。”說到這裡,他加強了語氣,似乎那個嫡系是個好笑的名詞。
最後他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調總結道:“而之後,可别讓我失望呀~朝利桑”
“·····”我沉默了,然後開口:“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尼瑪,果然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我想道,他興奮個鬼啊。還有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殺了他啊,關那個所謂的黑手黨嫡系啥事。
還有玩是什麼意思,小看我嗎,誰要他陪着玩了,混蛋。
“呵呵。”聽到我的回答,白蘭隻是笑了笑就沒開口了。
之後等白蘭的手指沒力氣後,我就和那個白毛就一起掉下去了,照之後情報科校報的形容就是我和白蘭決鬥最後維持扭打姿勢雙雙墜崖了。
而等作為野外訓練課程教官的墨列堤教官,他在山崖底部發現我們兩個的時候,就直接給了動彈不得的我和白蘭一頓嚴重的批評。
他似乎誤會了什麼,所以覺得我們是意外而導緻兩個人同時挂在懸崖上。
“那個時候,隻要白蘭你把阿和甩上去,然後阿和你在上去的同時拉白蘭一把不就行了嗎,為什麼你們一起掉下去了。”
“·····”我和白蘭都沒有開口,隻是同時看着對方眼睛,裡面不出意外的都是極為冰冷的目光。
選擇不自救而是兩個人掉下去的原因嗎。
其實很簡單。
因為這種合作關系,是需要建立在信任基礎的。
而我和他就算在生死問題前,也沒有這種程度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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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還是讨厭他。”我低聲開口。
“阿和你沒事吧。”似乎我的沉默讓小春小姐擔心了,她剛剛用我随聲攜帶的繃帶幫我簡單包紮了一下已經血肉模糊的手。
而目前情況是因為沒出什麼大的意外,所以我和小春小姐還是安全着陸了,而一平在落地後也帶着藍波找到了我們。
除了我的手受了些傷,他們的情況倒是還好。
“沒事。”我搖搖頭,“反而是小春小姐你,怎麼樣。”
“我還好了,哈,話說剛才阿和那樣真的好帥氣,就像電視劇裡的忍者一樣耶。”小春小姐眼裡閃着一種亮光,她舉起雙手一副奮鬥的樣子,“小春也想那麼強,這樣就可以保護别人!”
“恩,你也可以的。”看到立馬恢複元氣狀态的小春,我沒有打擊她,而是摸摸她的頭表示鼓勵,然後覺得她這樣挺好。
之後對着藍波我開口道:“藍波,說說你這次的想法。”
惹麻煩也就算了,但拉着一平和小春小姐遭殃,這次絕對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啊,我陰暗地想道。
而我冷漠的眼神似乎吓到那個熊孩子了,他一副不服氣地瞪大了眼睛。但見我沒什麼反應,他又大叫聲嚷嚷起來:“白癡笨蛋的城主。”
“藍波大人才沒有錯!”之後他就轉身跑了。
“·····”我沉默了,然後不明白這熊孩子又生啥氣了,我都沒生氣的說。
“阿和,你不要怪藍波,他還是個孩子。”而作為兒童保護主義的小春,馬上就開始用淳淳教誨的語調說道:“每個孩子都是天使,我們應該包容他們。”而聽到孩子是天使的理論,我表示見到太多熊孩子後就不相信這個了。
“而藍波也是的,如果阿和你對他生氣,就想想他和小米一樣是個孩子就行了。”小春苦思冥想除了一個她絕對正确的比方。
“····”而我表示不明白這裡為什麼要提到小米。
“因為阿和你對小米是真愛啊。”似乎我的眼神明确地表現我的疑惑,小春眨着眼睛,說出了一個她認為的真相,“感覺不管小米做錯什麼,阿和你都會寬容他。”
“而對待藍波,阿和你也應該這樣。”說完這句話,小春背後似乎打起了解救兒童的聖光,讓我不禁眯起了雙眼。
好吧,其實聽到這裡我覺得好像哪個方向不對了,但又說不清是哪裡不對。
果然小春小姐十分适合洗腦啊,我想道,差點我真的覺得對小米和藍波應該一個态度了啊。
這兩個孩子對我來說可是不同的,而得出這個想法的我則是愣住了。
話說我為什麼這麼喜歡小米呢,想到這裡我也疑惑了,他明明從某種方面來說也是個熊孩子啊,但我就可以對他做到很寬容。
而就在我愣神的時候,感覺褲腳被拉了拉,我低下頭,就看到了一平的臉。
那張白嫩的像包子的臉上帶着擔心,眼睛依舊是眯着隻看到一道縫,那個孩子隻是看着我,輕輕地開口:“藍波··找不··到。”
也許是來日本不久,所以一平隻能說一些簡單的詞彙,但我表示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值得表揚。
“不用擔心,我馬上去找他。”我蹲下生,用那被小春包成了粽子的手摸了摸一平的頭,然後溫和地開口:“一平你就在這裡陪着小春小姐,我馬上回來。”
“恩。”一平聽話地點點頭。
之後我就往藍波跑開的方向走過去。
而跟着他留下的痕迹,我走到了一個山洞的跟前,而看着那個黑洞洞的地方。
我開口道:“出來吧,藍波,我知道你在裡面。”
“·····”裡面沒任何反應。
“剛才是我不對,不應該對你生氣的。”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像小春小姐說的那樣,對藍波寬容點算了。
而就在我聽到響動的時候,我以為是藍波出來了,但明顯不是兒童的腳步聲還是讓我有些驚訝。
“是嗎,過去的我可真幸福。”那個懶洋洋的少年就這樣從山洞裡走出來,他看了我一眼,然後笑道:“能得到城主小姐的道歉可是很不容易的啊。”
他穿着一身和野外環境完全不搭的禮服,似乎剛從哪兒舞會被叫出來一樣。
“你是·····”我皺起了眉頭。
怎麼又是羅密歐學長,我想道,他總是會出現在我覺得最不可能的地方。
“好久不見了,年輕的城主小姐。”
他眨了眨眼睛,然後就裝模作樣地彎腰朝我行了一個禮,還朝我伸出一隻手。樣子非常熟練,一看就是那種熟悉意大利社交場合的人。
“你出現的正是時候。”我沒管他向我伸出的手,而是直接開口:“剛好可以把舊賬一起解決掉吧。”
“什麼,哎呀····你幹什麼。”似乎對我的話有所疑問,他問道,但還沒說完,就被我給踢倒在地上。
而就在他想爬起來的時候,我一腳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于是他隻能維持趴在地上的姿勢,對于他有些狼狽的掙紮的樣子,我的眼神顯得很冷漠。
“你說說看吧。”聽到這裡,我還是保持平靜表情,“我想到底做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趴在地上的羅密歐學長撇着嘴回答道,那副賭氣的樣子一下子讓我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
“恩,那麼我告訴你。”我說道。
“其實呢,正好因為想到某個家夥,我心情不是很好。”
“所以····”
“剛好我出現了,所以你用我來解氣?”羅密歐學長馬上就接口道。
“恩,沒錯,看來你挺了解我的。”我點點頭,表示對他的贊賞:“所以你陪我玩下遊戲吧。”
“不···咳咳咳。”羅密歐學長的拒絕話語還沒說出來,就因為我踩中他的背的動作而終止了,似乎肺部收到創傷,他有些痛苦的地咳嗽了起來。
我平淡地說道:“規則很簡單,就是你邊逃邊說些有趣的事情,然後我來抓你。”
“放心,我會放慢追你的步調的。”
“而時間限制嗎?”我垂下眼鏡,遮掩住裡面閃過的冷光,“就在我殺死你之前”
“你說好不好,羅密歐學長。”看着那雙眼睛,我用緩慢的語調說道。
之後我就松開了對他的束縛,讓他可以行動。
“·····”結果見到我這副樣子,一向有些什麼都不在意樣子的羅密歐學長似乎終于明白情況的危急了。
他連忙從地上了起來,然後手忙腳亂地開始朝開始的那個山洞裡跑過去,動作竟然出乎意料地迅速。
他大喊道:“完蛋了!!獨自面對生氣狀态的城主小姐我應該這麼辦,彭格列你可沒教過我啊。”
對于他的嚷嚷我沒多在意,隻是記了一下關鍵詞。
話說,又是彭格列這個名字嗎,我想道,看來這還真是個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