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的是,之後他主動展示給我看了,甚至到後來直接就給了我自由使用的權利 。
怎麼說呢,這樣的态度大方到我都懷疑這是不是那個喜歡找我茬的院長。
而當我第一次進去的時候,表示還是有些驚訝的,因為從儀器表現出來的程度已經到了一個相當高的水準,至少從透露的線索來看,并盛醫院有着自己的内*幕。
其實在整個日本來說,并盛醫院在醫學和生物領域上很有名氣的。
“至于在并盛中央醫院的問題,我雖然還沒有查明,但它現在是對我透明度最高的地方了。”我想了想,接着說:“而作為并盛教育領頭羊的并盛中學的校長,則是比起我,更喜歡我家的那個家夥。”
“所以說,就像爸爸說的,也許是我還沒有取得他們的承認。”
“而現在的我看出來的,并盛城主之下,應該有着一套完整的管理系統。以城主為中心,至于這套管制的協調者應該就是那些各個領域的龍頭。”
“所以說,并盛絕對有我不知道的曆史或者說是東西。”
“而那些以我爸為首的上一代應該都知道些什麼,但他們不願意主動告訴我們。”
“特别是我爸爸,他似乎希望我自己去尋找所謂的真相。”說到這裡,我就停下了,因為這就是我目前所得到的消息了。
看着裡包恩,我沒有繼續開口,期待的他的看法。
“好了,我問的又不是這個問題,所以你和我說這些是想幹什麼呢?”見我望着他,裡包恩歪着頭笑了,眼神冷冷的,“還是說,你想向我求助呢”
“······”聽到裡包恩的話,我沉默了,因為發現竟然不知不覺中就把自己問題放在裡包恩面前。
這麼做,的确就像是在向他尋求幫助一般。
哎呀,不應該,我有些懊惱地想道,這已經不符合我的習慣了。
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處理才對。
話說,最近的自己開始變得軟弱了,我想道。
“好吧,我錯了,請把這件事情忘掉吧。”想到這裡,我直接開口:“我會自己把事情處理好,你不用擔心了。”
“哼,你明白就好。不過你這個笨蛋這麼說,也就是說你現在還是不清楚為什麼昨天會發生那種事情的緣由吧。”裡包恩開口。
“額,是的,沒有一絲頭緒。”我有些尴尬地開口:“就算把并盛的傳說扯進來,我知道的還是很少。”
“總體說,并盛中學看來還是有秘密的。”裡包恩微微勾起嘴角,而黑色的眼睛則是閃過一絲亮光,帶着某種興趣。
他接着說:“不過作為統治者的你還是缺乏磨練,自己的地盤竟然什麼都不了解,還會被牽着鼻子走,隻能說明你太無能了。”
“·····”我沒有開口。
的确,因為以前對并盛沒有什麼興趣,所以沒仔細觀察一些地方。等注意到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的疑點比想象中多的多。
“這是你家的事情,我不方便管。”裡包恩的語調有些冷漠。
而聽到他的話,我也想到并盛的問題還真不适合裡包恩這個外人來管。哪怕他是九代目爺爺最為信任的殺手,而我的爸爸則是彭格列長老會的老大,這層關系,并不是裡包恩可以對并盛的問題出手的理由。
唉,領地問題,是我沒有想到這點啊。
“不過,我給你個警告。”最後,裡包恩強調性的加強了語氣:“在這個期間,我不允許你妨礙到我對蠢綱的教育。”
“······”果然他最看重的還是教育學生這點啊,我想道。
“嗯,我知道了。”于是我點點頭,開口:“據我觀察,如果我和阿綱兩個人不同時在學校呆到那麼晚,應該就不會産生昨天的情況了。”
隻要不滿足觸發條件,那麼事情就不會被出發,這是簡單的關系。
“哼,那就好。”
之後我和他就沒有再交談,他繼續留在院子裡,而我則是被他打發進去給碧洋琪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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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碧洋琪小姐。”我開口。
“别說廢話了,快過來把洋蔥剝了。”對于我的出現,碧洋琪沒有表現出驚訝,她隻是平淡地瞥了我一眼,就十分自然就對我下了任務。
“好的。”于是我拿起盆子,加入水,把洋蔥泡在裡面,就開始剝皮。
之後這段時間裡,我和碧洋琪都忙着自己的活。
直到····
阿綱從外面鬼鬼祟祟地走進來了。
“·······”我的位置正對走廊,所以我看的很清楚。阿綱輕手輕腳地走在走廊上,似乎是在害怕發生什麼響動。
在經過廚房的時候,他偷偷地往這邊望了一眼,結果就看到我。似乎沒料到我在他家,所以他僵住了,仿佛一個做壞事被捉住的孩子。
“·····”你在幹什麼,我看着他,用眼神示意道。
“·····”他看着我,愣了一會。然後用嘴型開始說,碧洋琪。擠眉弄眼的樣子,讓我心裡有些柔軟。
好吧,我懂了,他在躲碧洋琪。
沒關系,你去吧,我向他打了個手勢。
結果他松了口氣,沖我點點頭,就溜進去了。
而聽響動,阿綱應該是去樓上了,那種踩在樓梯上的腳步聲和走在走廊上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話說,我好像沒看到藍波,我想道,之前聽說他好像在澤田家住下來了。
“你們兩個在玩什麼遊戲呢。”碧洋琪沒有回過頭,就開口道。她的聲音還是極為淡漠,就像過于冷豔的外表一樣。
“嗯,沒什麼。”我直接回答道。
其實剛才阿綱開門的時候,我和碧洋琪就都感覺到了,而我感應的時間應該比她早一點,畢竟氣息上是我的強項。
而哪怕碧洋琪并不是一個以武力為主的殺手,但這種警覺性還是都有的。于是阿綱這麼小心是沒有必要,因為已經被發現了。
“話說,獄寺同學好像沒跟着阿綱一起進來。”我接着開口。
“·····”聽了我的話,碧洋琪沒有馬上開口,沉默了一會兒,她才說:“隼人是這樣的,碰到我總有點害羞。”
“·····是嗎。”我接着說。其實那不是害羞,是害怕吧,但為了不打擊碧洋琪,我也沒有這麼回答。
不過就算我直接說明了,碧洋琪也不會相信我的話吧。性格強硬的她,隻會覺得我在挑撥她和獄寺的關系。
“話說,他最近過的好嗎?”
“什麼?”聽到問題,我先是一愣,然後才意識到碧洋琪說的是獄寺,因為如果是裡包恩,碧洋琪應該不會擔心的吧。
“他過的很好喔。”我開口,想了想,我接着說:“特别是他認識了阿綱後,他的生活開始有了陽光一般亮了起來。”
“他會認真地去學校。”因為阿綱。
“而且最近也開始吃飯而不是泡面了。”因為我。
“雖然性格上還是有待磨練,但還是有了進步的。至少他的人生裡開始有了其他的人,而不是隻看着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很複雜,因為不知道是在說獄寺,還是在說我自己。
“所以說,他最近過的還不錯。”我直接總結道。
碰到阿綱的獄寺,其實很幸運。
就和當初碰到阿綱的我一樣。
實話說,這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是嗎。”她依舊用平淡的聲音回答,但語調似乎柔軟了許多。
“······”我看着她,覺得也許她是真的愛獄寺這個弟弟的。
之後又過了幾分鐘的樣子。
外面先是傳來了藍波的聲音,他似乎在大喊大叫。而内容,我自己分辨了一下,似乎是在不怕死地挑釁裡包恩。
這個孩子,還真是不知道死這個字怎麼寫吧,我想道。
結果在一陣極為吵鬧的聲音過後,阿綱的聲音傳進來了。
“碧洋琪,你快出來。”阿綱大喊道。
“啧,這些家夥真不省心。”已經完成一道料理的碧洋琪聽到喊聲,皺了下眉頭,然後端起盤子就往外走了。
“我先出去,你把接下來的事情做好。”臨走前,她開口道。
“嗯,我知道,你去吧。”我把牛肉切成碎末,然後開始準備做意大利面的醬汁。
本來我以為碧洋琪出去後,外面會安靜下來,但事實卻超乎我意料了。
因為一向比較淡定的碧洋琪也大聲喊起了一個名字。
“羅密歐。”我嘀咕着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當然不是那坑爹的莎士比亞了,應該是其他的地方。
而且,我記住這個名字的理由,好像也和碧洋琪有關。
是什麼呢,我望着已經放在鍋爐裡煮的湯汁,然後皺了下眉頭,發現還是想不起來。于是我蓋上蓋子,定好時間,就準備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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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在出去後,就想起來我在那裡聽過這個名字了。
一個樣子十分前衛的少年躺在我給裡包恩充好氣的塑料遊泳池裡,黑色的微卷頭發,綠色的眼睛,帶着點痞氣的俊秀面龐。
好吧,再加上他臉上那盤一看就是碧洋琪出品的劇毒料理,讓我的記憶一下清晰了起來。
這個家夥,不是當初那個搶了碧洋琪給迪諾學長準備的便當,結果被毒死在自己的房間的人嗎。
“不知名的學長···額,錯了,羅密歐學長。”我低聲道。
他竟然還活着····這不可能,我想道。
那可是黑手黨學校的公布欄和校報上都有的消息,所以他的确就是因為食物中毒死在了自己的房間。
話說,當年裡包恩還欺騙我和學長說,碧洋琪的料理有着定時功能。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碧洋琪還沒達到那個地步,不然早就對我和學長用了。
所以,那個叫做羅密歐的學長應該是在我和學長不知道的情況下,被碧洋琪二次暗殺了,于是因為食物中毒死在了自己的房間。
到底是怎樣的深仇大恨,才會讓碧洋琪做到這個地步呢,我想道。
不過碧洋琪都親自确定了,那麼那個羅密歐學長已經是真的沒有死,不然她也不會下這麼重的手。
之後場景很混亂,阿綱不知道為什麼對着那個羅密歐學長一直叫着藍波的名字,似乎在讓那位學長清醒點。
話說,藍波那個孩子好像又不見了,我想道,剛才明明聽到他的聲音了啊。
而碧洋琪則是一臉的堅毅表情,似乎覺得幹了一件大事,臉上難得帶着淡淡的笑容,總體說十分漂亮。
裡包恩則是在一旁看着笑話,他依舊是無所謂的無辜表情。
“藍波你要振作些,快哭出來啊,那樣就好了。”似乎覺得羅密歐學長死定了,阿綱扯着他的肩膀開始不停搖晃,而這樣的結果就是那位學長口吐白沫翻起了白眼。
“也許十年後的科技可以拯救他。”裡包恩歪着頭提出建議。
“藍波你醒醒。”阿綱沒理他。
“十年後?”聽到這個詞,我疑惑了,然後看着裡包恩,我開口:“那是什麼,是新型機構或者實驗室的名字嗎。”
這個名字到起的很有新意啊,不過我好像沒聽說過。
而黑手黨界幾個有名物理或者化學實驗室的名字,好像都不是這個呀。不過,不隻生物上的東西,科學上,創造力與名氣好像的确無關。
“話說,現在的科技已經達到可以治療劇毒料理的程度嗎。”我接着問道。
至少當初針對碧洋琪的劇毒料理,黑手黨學校生物科可是下了大力氣,但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那是需要研究人體抵抗力方面的知識,而作為似乎對劇毒料理有着極大抗性的我,當然不會去給那群家夥做實驗的。
所以,到現在,針對碧洋琪的劇毒料理的實驗方案,還是未成功狀态。
“呵,誰知道呢。”結果聽到我的問題,裡包恩沒有解釋,隻是眼睛裡閃過一絲光。然後他随意地說了一句,态度明顯地很敷衍。
“好吧,我懂了。”對于裡包恩的回答,我沒有多加追究。至于那個明明應該已經死亡的羅密歐學長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我也不在意。
“對了,我做了牛肉醬汁,就在鍋裡。”看着裡包恩,我接着說:“意大利面條也下好了,用保鮮盒裝着放在冰箱裡了。你熱一熱,把醬灑在上面就可以吃了。”
“你這個笨蛋什麼時候這麼啰嗦了。”聽到我的叮囑,裡包恩瞥了我一眼,他開口:“我又不是個孩子。”
“······你知道就夠了。”可在我眼裡,你有時候任性起來就是個孩子啊。我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然後隻是回答。
“那麼,我走了。”我歎了口氣,就自己離開了。因為發現這個院子的熱鬧,我有點融不進去,唉唉。
結果我也沒和阿綱打招呼,就直接走了。
走出澤田家的時候,我看到了躲在一個地方似乎在觀察情況的獄寺。見到我,他依然還是不理不睬的欠揍樣子。
看到他這幅摸樣,我十分無奈地叫了聲:“獄寺,你怎麼在這裡。”
聲音不是很大,但足以傳到澤田家的院子裡面了。
結果,不出幾十秒,碧洋琪就出來了。
她的表情很柔和,說道:“隼人,你來了啊。”
“大··姐··”剛剛說完這幾個字的獄寺,就捂着肚子,一臉痛苦表情地倒下了,倒下之前,他恨恨的看了一眼我。
啧啧,我可不是故意的,而我則是無辜地沖他笑了笑。
然後我就拿着剩下的西瓜,就準備回家了。
話說,我到底應該怎麼面對那個可能會生氣的家夥呢,想到這裡,我胃好像也疼起來了。
那個中二少年的心思相當不好猜,至少從小我就沒有猜準過幾次。
所以說,現在最好的辦法還是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比較好嗎。
那麼,有什麼可以做到這個地步的呢,我捂着下巴認真思考道。
結果當我的眼神無意識掃過街道兩邊的時候,一個蹲在路旁的小小身影一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大熱天的,那個孩子隻是随意地坐在路邊的台階上,拖着下巴,似乎在看着什麼東西。他的樣子有些怏怏的,顯得有些沒精神。不過他本來身體就不好,這幅樣子也符合他平日的形象,當然他那雙眼睛還是亮得驚人。
好了,找到了,我眼睛一亮,覺得那個可以分散注意力的東西出現了。
于是我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當他懶懶地回過頭看着我的時候。
我笑了,然後直接開口道:“小米,你在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