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吃了碧洋琪劇毒料理的阿綱,雖然前一秒還非常精神。但在死氣彈效果慢慢失效後,他就很簡單地就口吐白沫臉色發紫地倒下了。
然後周圍人開始慌張起來。
比如大叫一聲“十代目”的獄寺眼神一凜,似乎終于(?)發現這是毒殺。
于是他馬上拿出身上的炸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超級速度就着用煙頭把它們點燃。寶石綠的眼睛用看待殺人兇手的目光,仔細觀察着周圍的人。
“·····”而我在阿綱倒下的那刻,就被裡包恩一個飛踢給踢到地上,自是不能沖出去了,當然更不談搶救阿綱。
于是我隻能用十分期待的目光,望着遠在教室的獄寺少年,希望他可以揪出他姐。
而目測來看,碧洋琪就混在那附近。
但,事實卻讓我失望了。
“是你吧。”擺着名偵探架勢的獄寺在掃視了周圍一圈後,直接就抓着····他旁邊一臉純潔表情的阿武。
“我就知道你這個家夥肯定是卧底!”獄寺抓着阿武的領子,面目猙獰地呵斥道,似乎已經确定兇手就是他。
“······”我沉默了。
“呵。”依舊在咬着飯團的裡包恩,看到這裡,鼓着腮幫子笑了一下。
好吧,這個時候獄寺還不忘打擊一下異己,于是我表示他的這種精神讓我歎服了。
“啥。”本來正在觀察阿綱情況的阿武,則是一臉無辜地看着突然揪着他領子,明顯一副幹架姿勢的獄寺。
他撓撓頭,無奈地開口:“好了,我說不是我,獄寺你也不會信的吧·····好了,你别激動,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先處理阿綱的情況。”
阿武指了指躺在地上明顯已經出氣比進氣少的阿綱,意思很明顯,比起找兇手,還不如先去搶救阿綱。
雖然現在阿綱很明顯就是一副已經挂掉的樣子了。
但作為以前經常受劇毒料理攻擊的經驗(?)人士,我表示阿綱還可以搶救一下。
果然這個時候還是阿武那個家夥靠譜些啊,我想道,而準備趁機逃脫的我則是再次被裡包恩狠狠踩了幾腳。
“噗噗”我吐了幾口血,而直接撞擊地面的額頭則是馬上染上鮮紅的色彩。
因為被某個嬰兒重重踩在背部上,于是我隻能趴在地上擡起頭給了阿武一個好樣的眼神,雖然····他看不到。
“十代目!”而被轉移了注意力的獄寺,馬上放開阿武,而是再次用一種撕心裂肺(?)充滿感情的聲音大喊了幾句。
顯然,這可憐的孩子覺得他口中的十代目已經挂掉了。而眼見他手中已被點燃的炸藥,在這幾秒鐘的時間内,已經快燃燒到了引線底部。
好吧,對于這一幕,我疑惑地是為啥作為碧洋琪的弟弟,獄寺竟然會不知道劇毒料理的效果和特征。
“獄寺很小就離家出走了。”而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已經把口中飯團給咽下去了裡包恩,沖我眨眨眼睛,就直接把他手上的飯粒擦在我的衣服上。然後像沒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他接着開口:“所以他很久沒見過碧洋琪了。”
“而劇毒料理的效果也是。”
“·····”好吧,我懂了。
但·····就算你這個家夥沒帶紙巾,可是我帶了啊。你就不能從我口袋裡把它拿出來擦手,而不要把我的衣服當抹布啊,混蛋。
雖然它上面已經都是血了,我在心裡大喊道。
看着被鮮血染紅的校服,我真心歎了口氣。剛才這個鬼畜後來那幾腳讓我再度頭破血流,于是沾染在衣服上看起來很吓人。但就算這樣,也不能表示我接受他把它當抹布!
這是尊嚴的問題,我很嚴肅。
雖然···我在他面前一向沒啥尊嚴。
而教室裡。
看着似乎已經死掉的阿綱,獄寺充滿憤恨地看了一下周圍,他的樣子仿佛這個世界都是他的敵人。
而看過他那種過于陰狠眼神的我,表示已經明白他要幹什麼了。
他要這裡的人陪葬!
而周圍的A班同學看多了阿綱裸奔(?)後,現在都變成了淡定人士。不管則樣不合常理的行為,都可以接受了。
至于對于阿綱倒地,而獄寺拿出炸藥的動作,他們則很當然地以為阿綱和獄寺在玩什麼新的遊戲。畢竟之前阿綱都可以和阿武玩一場跳樓的惡作劇(?),那麼現在一副謀殺現場的偵探劇也是可以的。
所以對于獄寺手上的類似炸藥的物品,那些學生的反應非常平靜,有幾個甚至還笑了起來,完全不知道等會兒會發生的悲劇。
好吧,這一刻我覺得以前我會認為獄寺少年冷靜啥的,那肯定是我坑爹的錯覺。隻要一扯到阿綱,他就完全冷靜不下來啊···額,這點我沒資格說他啊。
話說如果我真的可以冷靜下來,裡包恩也不會現在把我扣在這裡了吧。
唉唉,瞬間我抱着頭開始捶地,我覺得我太失敗了。
而正當我糾結的時候,我突然感覺的到背上一輕,很明顯那個有時候重量顯得很不科學的嬰兒放棄踩在我身上的動作了。然後失去束縛的我,馬上擡起頭,看到的就是他離開的背影。
于是我連忙起身,跟着明顯就是去教室的裡包恩跑起來。
如果不快點,炸藥真的會炸了的啊。
如果已經被毒倒的阿綱,再接着被炸一下,身體肯定會受不了的。
“蠢綱還活着。”然後正當獄寺準備無差别轟炸教室的時候,裡包恩突然出現在了教室,神秘地出現顯得非常有英雄出場的範兒。
但目測他進教室的我,卻表示一點都不神秘。
“好好冷靜一下。”裡包恩用着粘糯的口音喊道。
然後他拿着一根不知道源頭在哪裡(?)的水管,擰開把手,直接将滿身是火(?)的獄寺給淋濕了,當然也熄滅了獄寺手中的炸藥。
“額是誰····裡包恩先生。”被猛然淋濕的獄寺,怒氣沖沖地低下頭,當看到是裡包恩的時候,他臉上表情一變,馬上變得極為恭敬。
而把獄寺表情轉變的速度之快,直接讓我想吐槽。而再把他對裡包恩的态度和對我的态度一對比,就真心讓我覺得不公平了。
啧啧,那個鬼畜有什麼好的都喜歡他。
哼,我才不會說我嫉妒了呢。
而獄寺則似乎才回想到裡包恩說的話,他突然眼睛一亮,然後開口:“您說的是真的嗎,十代目他沒有事。”
“沒錯。”裡包恩高深莫測(?)地點點頭,一臉神棍樣。
而等他說完這句話,就直接伸出手,指了指選擇和他同樣看着神秘(?)其實隻是靠速度和氣息隐藏方式出現在教室的我。
他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你可以問問這個笨蛋。”
“沒錯。”雖然被突然點名,但作為經常和他合夥騙人的我,還是馬上就挂上一副專業表情。我在阿綱旁邊蹲下來,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然後擡起頭一臉嚴肅地說:“阿綱還有救。”
“你這個女人····”看到我的出現,獄寺的表情似乎有點驚訝。但出乎意外地,他沒有反駁我的結論,而是看似相信了。
好吧,看來上次并盛醫院給他來的那次治療,讓他相信(?)我的能力。對此,我表示十分欣慰。
“怎麼了,阿和。”而被當了一會兒背景的阿武,則是跟着我一起蹲下來,他皺着眉頭看着我,一副十分嚴肅的樣子。
“阿綱沒事的。”我直接回答。
據我觀察,阿綱的狀況比我和學長第一次吃劇毒料理的症狀輕了很多,可能還是吃的料理不同或者死氣彈的的原因。
起碼等會兒他不用去醫院洗胃,我想道。
“唉,我知道阿綱沒事。”
“而從你出現在這裡的一刻,我就知道他不會有事了。”但聽到我的話,他歎了口氣,看着我,眼神頗為犀利,直接開口:“所以,我說的是你。”
“我?”
“沒錯。”他直接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看着沾染到手指上的血,他的表情更嚴肅了,他開口道:“阿和,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嗎。”
好吧,聽到他的話,我才發現我這幅樣子出現在這裡很驚悚。從額頭的傷口流下的血已經順着染紅了全身,所以看起來很吓人。
真是糟糕,往常受了傷都會處理一下才會出來見人的,我想道,而現在吓到人了多不好啊。看看周圍有些學生的臉上,已經開始帶着懷疑的神情了。當然那些被我整過的男學生,則好像更是認定了我又在開什麼玩笑,于是更加肯定我們幾個人在弄一場鬧劇。
話說,剛才獄寺看到一臉驚訝,可能還是因為我滿臉的血吧。仔細想想比起我所想的信任,他的神情完全帶着點驚悚的色彩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滿身的血,難道有人欺負你。”說到這裡,阿武的眼睛閃過一絲寒光,銳利的氣息慢慢從他身上擴散開來。寒刃出鞘的冰霜感,他一向不缺乏。而對于朋友,他一向是很講義氣的。
好吧,他果然是個關心朋友的人。
而對于阿武這幅朋友被人欺負他要去找回場子的摸樣,我則是抽了抽嘴角。
不過,對于我都沒辦法的人,他這樣上去也隻是找死啊。
實力上的差距,從來都不是隻靠鬥志就輕松可以跨越的。雖然從他小時候挑戰我的情況來看,他八成會還是會很冷靜地處理實力不均等的問題。
但他目前不可能是裡包恩的對手啊。
不過怎麼說呢,他這份心意我還是很感動。
但,為了面子(?)問題,我決定還是隐瞞我被一個嬰兒毆打了的事實。
“額,你說這個啊。”想到這裡,我讪讪地開口:“我剛才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所以才弄得滿身的血,哈哈。”
“·····”他認真地看着我,沒有說話。
“至于有人欺負我啥的·····”說到這裡我瞥了一眼突然冷笑的裡包恩,我歎了一口氣,覺得發揮演技的時候又到了。
我接着擺上一副冷冷的表情,眼神帶着種刺骨的寒冷,直接開口道:“你覺得并盛有人可以欺負我嗎?”而語氣裡帶着的則是一種我中二時期的不可一世,仿佛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王!
好吧,說這話的時候,我其實特心虛。
因為那個總在欺負我的人,就在旁邊,唉唉。結果不出所料,聽到我的話,那個嬰兒回過頭純潔(?)地看了我一眼。黑色的眼睛睜着大大的,而眼神則顯得相當地玩味。
而對于他的反應,我直接側過頭無視了。
“···恩恩,我知道了。”結果似乎相信我的話,阿武那個家夥又恢複了一副陽光少年的摸樣,他沖我眨眨眼睛,然後捂着頭大笑起來:“是啊,在并盛誰敢欺負你呢。”
“沒錯。”我冷着臉回答道。
“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把阿綱怎麼辦。”阿武接着開口道。
“送到保健室就行了。”我看了眼裡包恩,得到他的點頭,我接着說:“催吐以後,阿綱在那裡休息一會就行了。”
“沒錯,我和她去就行了。”裡包恩也接着開口:“獄寺,山本。你們可以先回去。”
原來,當我們在這裡演戲一般的行為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學校就已經已經敲響了放學的鐘聲。而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學生已經開始清理書包,接二連三地走出教室。
不知道什麼時候,整間教室隻剩下我們幾個了。
“讓她留在十代目身邊,我不放心。”獄寺看了我一眼,目光充滿警惕。而我則沖他友善(?)地笑了一下,結果他一顫,更加直接地反對。
“有我在,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對于獄寺的糾纏,裡包恩直接說了一句。雖然語氣輕描淡寫,但卻表現出他的命令不可反抗。
“額···我知道了,裡包恩先生。”在裡包恩面前,獄寺還是挺聽話的,雖然對于我的留下有些不滿,但最後還是同意了。
“嘛嘛,那麼阿綱和阿和就交給你了,小鬼。”看着裡包恩,阿武開心地摸摸那個裝孩子的鬼畜的頭,而讓我覺得坑爹的是那個嬰兒竟然讓阿武這麼摸了。
然後阿武開口:“要好好照顧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