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口的動靜,那個在我看來明顯就生氣了的少年轉過頭,一挑眉,沖我露出一個冷笑,就把手裡的書直接丢給我。最後氣勢非凡(?)地出門,留給我一個十分帥氣的背影。而我拿着書,對着離去的背影默默無語。
他似乎不屑與還在捂着頭傻笑的阿武為伍,但看着書上彌生顯得工整清隽卻隐含銳氣的筆迹,我覺得這個家夥起碼還是用過心,想教一下阿武的。
但從那充滿錯誤答案的習題冊來看,結果很明顯失敗了,所以是阿武這個家夥不争氣。
唉唉,至少他還是聽話地坐在這裡等我回來了,這就夠了。于是我隻能歎了口氣,拿起書,開始用盡量簡單的公式給阿武講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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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真的考教典的話,就完了啊。
我完全不能保證阿武那個家夥可以過關,而看裡包恩的樣子,如果阿武不過,我覺得我的下場悲慘了。
于是在我看來,起碼要做好兩手準備,也就是文武一起。
所以後來,我在把阿綱房間地闆上的血迹擦幹淨後,就告别裡包恩。跑回家,整理了黑手黨界各個家族曆年有關教典的理論知識的資料,盡量删繁就簡,圈出重點,進行總結。弄到今天淩晨兩點的時候,就又跑到了山本家。
我先禮貌地敲了門,等到為了準備壽司材料而早就起床的山本大叔過來開門的時候,我直接說阿武那個家夥有考試,所以過來給他補習。然後山本大叔很自然地就相信了,因為我以前做過這種事情。他欣慰地拍拍我的頭,誇我爸養了個好孩子,和他家那個混小子完全不同。
“那就多虧阿和你了,如果阿武有什麼問題,直接狠狠教訓他,不要手下留情。”山本大叔沖我笑了,然後比了個大拇指,告訴我死命地打也是沒有關系的。
“嗯,我知道了,伯父。”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就算山本大叔不說,我也會用上暴力手段的。
總體說,對于阿武,我和山本大叔存在一種默契(?)。
于是我在阿武睡着正香的時候,就直接推開了他的門,然後把一盆水給潑到他的床*上去了。而當他睜開眼的那一刻,我就直接就拉着他開始給他講黑手黨教典的内容,裡面的發展曆史可以成一條鍊講。中間穿插一下重點刑事案例加上人物事迹,至于其它的隻能靠死背了。
而對我的行為,他不是很能理解,但有些睡模糊的他還是習慣性地夢遊般地拿起我給他的書就開始看起來。
當然過程中他不停地打瞌睡,對于這點,我的的反應則是直接拿起泡了冰水的毛巾給他來個印象深刻的敷臉刺激。
然後他打個機靈,清醒了一點,就又開始看書。
結果這樣一直折騰到了快要上學的時間,我才放他離開去洗漱吃早餐。
說實話,雖然沒有把我給他的内容給全部背下來,但我覺得通過一般黑手黨界的理論考試還是可以的。這個樣子,我就很滿足了。
話說,他處于模糊狀态的時候,腦子其實還轉得快一些。至少不是滿腦子的棒球了,所以算是注意力集中一點。
對于這個發現,我表示有點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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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教你的,你現在還記的住嗎。”想到這裡,我不禁又開口問道。
怎麼說,我還是有點擔心。但隻要他不出問題,我就保證他可以通過考試啊。
所以,看在我犧牲了一個晚上的情況下,你這個家夥一定要在獄寺少年面前得到承認啊。
怎麼說你們以後就是同伴了,要好好相處,雖然就看性格來說,獄寺說不定和阿武根本合不來。
但性格不合什麼的,可以用時間來磨合,我想道。
見我看着他,阿武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頭,開口道:“阿和,你之前就是把這瓶水潑到我床*上去了的吧。”說到這裡他語氣有點後怕,似乎想到之前我為了把他叫醒,直接用冰水潑到他的臉上。
“我問的不是這個問題。”我直接打斷他。
這個家夥完全不知道現在的危急時刻啊,我完全想象不到如果他不能在獄寺面前通過考試後的後果,裡包恩那個鬼畜會怎麼修理我啊。
“好好,我知道了。”見我有些着急的樣子,他露出個爽朗的笑容,想安撫性地摸摸我的頭。
我皺着眉頭拍開他的手,似乎明白了我的嚴肅,他隻能開口道:“不用擔心,你說的,我都記下來了。”他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眼睛亮亮的。
“這就好。”聽到答案,我舒了口氣。
“不過,阿和,學校今天真的有考試嗎?”他沖我疑惑地眨眨眼睛,捂着下巴,一臉思考狀,“我完全不記得了啊,而且看樣子,是曆史?”語氣有點不确定。
“沒錯,就是曆史的随堂測試,關于意大利名産··額,錯了是黑手黨的發展史。”我一臉平靜地就回答了問題,“之前老師說的時候,你走神了。”
其實我根本沒有和他談起今天裡包恩會找他測試,隻是簡單地說學校要考試,要他把那些東西都背下來而已。
“是嗎,原來如此。”大部分情況下很純良的阿武,非常輕易地就接受了我的答案。然後他撓撓頭,笑了,他開口:“不過作為B班的你竟然比A班的我還清楚啊,這麼說來我真是不好意思。”
他無辜地笑着,然後狀似無意地指出了我的一個漏洞。
“·······”尼瑪,我忘記了我和他不同班的問題了。
于是短暫的沉默後,我繼續開口:“我這裡有全年考試的安排,你忘記了嗎。”這個上面,我真的沒有撒謊,我的确有全年期中期末考試安排,但不包括随堂測試。
而别人不知道這個的,所以用來騙騙人也可以。
“恩恩,我知道了。”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接受我的答案,然後他把我丢給他的水瓶拿在手上。
他開口:“話說阿和,你怎麼又砸人。”
“怎麼會,我隻是給你帶到學校去喝而已。”我睜着眼睛,一臉為他好的表情。
“唉唉,我懂了。”見我的反應,他微微歎了口氣,眼神很明亮清澈,他将水瓶放進書包。然後把書包随意地挂在肩膀上,轉身準備走。我等着他離開,結果在等待過程中,他又轉過頭來了。
于是我看着他,等待他開口。
“話說,阿和你下回不要就這麼随便地闖男生的房間,好不好。”他看着我,黃色的眼睛很漂亮,他眼神極為認真地開口:“你怎麼也是個女孩子。”
“有什麼關系嗎。”我有些疑惑,“還是說,你有什麼我不能看的嗎。”
我表示那套睡衣他穿還是挺合适的,帶有兔子圖案的淺藍色睡衣,是我當初當禮物送給他的。話說我真沒想到他會穿的,畢竟同樣的東西,彌生可是看都不看直接把它摔到了我的面前。
那個倔孩子表示,要圖案也要食肉動物的,藍灰色的眼睛裡還是帶着睥睨的光。
所以,作為食草動物的兔子,就被他嫌棄了,我表示理解。
于是我之後之退了一件,換了個小黃鴨···額,錯了是一種樣子奇怪但很可愛的黃色鳥類,扁平的嘴巴加上圓滾滾肥肥嫩嫩的身子。似乎是種新的卡通形象,目前很受歡迎。我覺得彌生會喜歡,所以就拿下來了。
而結果如我預料,哪怕這種一看就是食草動物的睡衣,那個中二少年瞥了一眼後,卻伸出手接過去了。
不喜歡兔子就直說啊,這年頭别扭的孩子太多了,我感歎了句。
唉唉,其實我也不想送的,但當時想到阿綱肯定很适合,所以我就一個激動把網購的數字給填錯了。
因為買了太多,所以就隻能當禮物送出去了,弄得并盛各家都有這種睡衣,樣式大概相同,但顔色和大小不一樣。
女孩子們倒是都挺喜歡,畢竟樣子很是可愛,但其它的男孩子們則都是用一副我又在耍人的表情看着我。
但我從來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所以隻是冷着臉說丢掉就讓他們嘗嘗厲害。
我明确表示,至少要穿一次,還得拍照交給我做證據。
如果不服,就直接帶着衣服來找我。因為我有很多方法,讓他們穿上。
事實證明,威脅還是很有用的,至少當我動了一批反抗的男學生,拍了一些不和諧(?)照片。
之後有段時間那群被我整怕的男學生們,連出門買個夜宵都穿着那套兔子睡衣。
就是怕我一個不相信,就把他們的屈辱照片給發到網上去了。
“那件睡衣你穿起來還不錯。”想到這裡,我直接表明贊賞。
“謝謝誇獎額··我不是這個意思,阿和。算了,就這樣吧。”聽了我的答案,他先愣了一下,習慣性地表示感謝後,他擺上一副無奈的表情,似乎覺得對我沒轍,他開口:“那麼,阿和你肯定不和我一起走吧。。”
“恩恩,我還有事,你先去。”我直接揮揮手。
照這個時間,裡包恩應該已經把阿綱給弄起來了。
所以阿綱應該在去學校的路上,路程與速度推算,那麼,現在走的阿武剛好會和阿綱在學校前面碰面。
而前幾天被我找理由調開的獄寺少年,應該今天早上回來了,而且裡包恩八成會和他在一起的。
那麼為了推動獄寺和阿武的矛盾,阿武必須現在就去學校。
因為要讓獄寺看到他敬愛的十代目和阿武和諧(?)相處的一幕。
那種朋友間友情光環,既然當初我看得心裡冒火,那麼獄寺也會一樣吧。
而他一旦生氣,找阿武麻煩的幾率就高起來。
于是有關測試的事情就會提前,而這樣的提前對腦内容量刷新(?)速度很快的阿武來說,是占優勢的,我想道。
“對了,阿和。”結果在他離開前,對我說了一句,“雲雀那個家夥,好像快回來了吧。”
“嗯,他應該還有兩三天的樣子。”我回答道。
照之前草壁的報告,任務已經完成地差不多了。這次帶回一個新的消息,似乎底下有個妄圖反抗的黑手黨家族,被那個不知為何一下火氣爆滿的中二少年給折騰慘了,于是主動表示誠服,還準備交個家族繼承人作為人質。
到時候,就會有人來并盛協商此事的具體情況。
看來,并盛又要多一家住戶。既然可以算上黑手黨的資格,那麼就把我家對面那套房子租出去算了。
所以他的确就快回來了。
這幾天内,我一定要把一些東西給弄好。
不然被那個二孩子知道了,我的零花錢就沒指望了。
目前,窮困的我可是指望着那筆錢過日子的啊,想到這裡,我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