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就是被那強力的沖勁給推到馬路的另一邊的阿綱的感覺
而且他完全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女同學,竟然有這種力氣。
當他被這一推,給推到離地面至少有四五米的高度的時候,他一瞬間覺得被那個貨車撞一下說不定都比被他那個同學推一下強一點啊。
後來他因為慣性的力量,整個人向外飛去,速度很快。所以直接先撞破了路邊一個工地的的招牌,在上面留下了一個人形剪影,然後因為餘力他飛到了裡面。
很顯然,裡面正在施工•••
于是之後無意(?)間被施工的鋼材給活埋的阿綱,被送到了并盛醫院,然後進行緊急搶救。
三天後,終于被搶救回來的阿綱躺在病床上,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到底是何種讓人流淚的感情。
因為,他看到了他那個據說被貨車撞了的同學,正一副無事人的樣子,坐在他的病床前,面無表情地給他削蘋果。
“我沒事喔,隻是擦傷而已,阿綱你不要擔心。”見到他看着她,他那個同學歪歪頭,扯着嘴角露出個笑容,然後用一種平淡的語調,她直接說道:“不過能讓我擦傷,它也要覺得自豪了。”語氣微微發涼。
“••••••”
喂喂,那可是大型貨車啊,可不是自行車啊。隻是擦傷才不正常啊,而且什麼叫讓你擦傷就很了不起了,你到底有什麼自豪的,聽說貨車上的那個司機現在還生死不明啊。請你有點正常人得反應,行不,這樣我的壓力真的很大啊啊。
阿綱覺得淚流滿面已經不能表明他心中的苦逼心态,于是他吐槽的本領再次升起,已經可以面無表情内心卻奔騰洶湧(?)了。
而最重要的是•••
我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受這麼重的傷啊,阿綱在心裡大聲呐喊道。
一瞬間,阿綱突然覺得自己生活從碰到他這個同學開始,就好像往一個奇怪的方向走了。
“阿綱,你要吃蘋果嗎。”他的同學端起一盤削的十分漂亮的兔子狀的蘋果,硬是塞到他的嘴邊,不管他張開嘴沒有,她隻是一個勁地往裡面塞。
她一邊喂,還一邊問:“好吃嗎。”
朝利同學,你根本不應該問我好不好吃,而應該是吃不吃得下啊。
話說是誰讓她過來探病的,我會死的有沒有。
“••••••”這是嘴裡已經被塞滿蘋果已經開不了口的阿綱。
神啊,請讓一個人把她帶着走吧。
實在不行,至少有個人把她管着也可以啊,一向不信上帝的阿綱第一次如此誠心地在心裡祈禱道。
這樣想的阿綱,沒想到真的等那個人來的時候,他就後悔曾經這樣想過了。因為把自己也給賠進去什麼的,他真心不想啊。
之後,因為被迫吃了太多蘋果,阿綱再次進了搶救室,似乎是腸胃出了問題。
于是這次,他拖了一個月,才再次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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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次就說到這裡,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額•••我錯了。”
“哼,知道就好,那麼我就隻有一個問題了。”
“是什麼呢?”
“你可不可以說說,你半夜跑到蠢鋼的房間裡幹什麼,可不要敷衍我。”他看着我,烏溜溜的眼睛裡帶着寒氣,他帶着粘懦的聲音開口:“如果你敢說是夜襲,我就馬上斃了你,知道嗎。”手中的槍已經對準我,仿佛下一秒就要開槍。
“什麼夜襲,你這個嬰兒的思想也太不健康了。”我用指責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正穿着睡衣的裡包恩,然後我轉過頭,目光溫和地看着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阿綱。
然後開口道:“你知道一個人在熟睡狀态下,如果在他耳邊不停重複一個詞,那麼他就會記得這個詞嗎。”
“••••••”裡包恩沉默了,他摸了摸手中的槍,開口道:“難道你準備•••”
“沒錯,阿綱他到現在還是叫我朝利同學。”
“我想他叫我阿和。”
“如果我在他睡着的時候,在他的耳邊不停地叫我的名字,他明天就會叫我阿和了吧。”
“你覺得怎麼樣?”
“當然就是阿和阿和阿和阿和阿和阿和阿和。”我接着一邊一邊重複着叫着,然後我看到睡着的阿綱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在做噩夢。
對于阿綱這個反應,我明顯不能理解。
“看來,不行呢,裡包恩。”我轉過頭,看着正睜着眼睛看着我的裡包恩,我接着開口道,語氣有些消沉。
“該說可憐嗎。”見我看着他,裡包恩把睡帽上的列恩握在手上。他擡起頭,沖我露出個冷笑,嘴角的弧度是我熟悉的冰冷,“但也不能免去你打擾我睡覺的罪狀。”
“唉,我早就知道了。”我歎了口氣,冒險潛入有裡包恩的房間,我真心覺得我這次膽子很大。雖然我的藏匿水平真的有進步了,但要瞞過裡包恩還是不可能。
果然在我踏進阿綱的房間的時候,裡包恩睜開了眼睛。于是大半夜的,他就拉着我讨論我最近做的錯事,以前在我和學長在一起的時候,裡包恩就喜歡這樣做。
照他的話來說,錯誤不一定要改正,但一定要知道,下回再犯就去死。
而我每回做的事情,他都可以通過特殊渠道得到消息,然後對我進行說教一番。對此,我覺得心裡很複雜。
于是從本章開始,我就回顧了之前兩件我做的事情,話說我到底哪裡做錯了啊,我真心不明白。不過面對裡包恩,承認錯誤是必須的,這點從以前的教訓裡我已經知道了。
但,我真的很想阿綱叫我阿和。
“在你下手之前,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吧。”已經把列恩變成錘子的裡包恩沖我眨眨眼睛,他看着我說道。
“裡包恩,你說為什麼•••為什麼阿綱他叫才說過幾句話的笹川同學京子,而叫我卻隻是叫朝利同學呢。”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因為我覺得能和我讨論這個問題的,還真隻有裡包恩這個鬼畜。
至于某個去遠征占地盤(?)到現在還沒回學校的中二少年,我想都沒想過和他讨論,因為他的情商明顯比我更差啊。友誼這種高深度的東西,他真的明白嗎,想到某個喜歡獨處的家夥,我在心裡歎了口氣。
裡包恩是今天來到日本的,并在阿綱家裡住下來,雖然肯定有什麼目的,但現在對我而言這并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因為裡包恩死氣彈的原因•••
阿綱對笹川同學表白了,而且非常犀利的在街上果體告白,這其中的勇敢我已經不想說了,我覺得這幾天并盛可能都會說這個消息。
但如果他們在一起了,阿綱會不會就不當我的朋友了呢。一時間我覺得有點難過,心裡酸酸的,覺得自己的朋友被搶走了。
“••••••”裡包恩沒有回答,他隻是看着我,目光還是很純真。
“算了,你也不會知道的吧。”我接着開口,“憑你的性格,你可能從來不在乎稱呼的問題吧。”
“你這個笨蛋,我當然知道。”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裡包恩開口了,他語調帶着些深沉與滄桑,眼睛裡閃過一絲回憶的神情,他輕輕地開口:“對于重視的人,理所當然會希望被親切的呼喚。”
“名字所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區分符号,稱呼而是人與人聯系的一個紐帶的表現,叫名字的方式語氣感情都可以表現一個的看法。”
“就像你,從來就喜歡在稱呼上區分與别人的關系,那麼這點,還有誰比你更明白其中的差别呢。”
“••••••”我沒有開口,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會在意。
“而你做不到讓他叫你阿和,僅僅是因為你做的還不夠。”
“在他心目中,重要的不是你。”裡包恩目光幽深地看着我,用一種直接了斷的語氣,說完了這句殘忍的話,他直接戳到了我的傷口啊。
還有,我明明正在傷心啊。
照正常人的角度,不應該安慰一下嗎,哪有像你這樣直接打擊我的啊。如果在脆弱一點,我真的會哭的啊,混蛋。
“雖然,我很感謝你。”我看着眼前不管怎麼樣都很鬼畜的的嬰兒,然後平淡地開口:“你這個家夥就不能溫和點嗎。”
“對你這種家夥,我不需要溫柔。”裡包恩鄙視地看了我一眼,就把手中的錘子向我砸過來。
于是下一刻,我就已經滿是血地倒在地上,而那個鬼畜還不讓我把血弄髒地闆。不過,阿綱家的地闆當然不能弄髒,這點我還是注意到了的。比如,我和裡包恩都很有默契地減輕動作,沒吵醒睡着的阿綱。
“對了,這裡畢竟是你的地盤,到時候消息的傳遞就看你了。”他神情滿足地活動一下手臂,似乎覺得适當的運動還是不錯的,然後他接着開口:“作為我的小弟,我要蠢綱的告白事情,明天的時候全校都知道。”
“太殘忍了吧,阿綱他會哭的。”我擡起已經滿是血的臉,看着眼前這個明明目光純淨卻說着恐怖話的嬰兒,我開口道:“和黑手黨學校不一樣,這裡的人接受程度是有限的,阿綱會擡不起頭的啊。”
“喔,是嗎。”裡包恩勾起嘴角,沖我笑了笑,隻不過怎麼看都沒有一點溫度,“之前你在黑手黨學校,不是把迪諾的事情做的很好嗎,連我馬上封鎖消息都費了一段時間。”語氣充滿諷刺。
“還是說,你想死嗎。”他看着我,目光純潔,隻是帶着冷意。
“•••好吧。”我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如果現在死了,我就永遠看不到阿綱了。
“那麼,你就去吧,我還要睡覺。”
“喂不要用踢的啊。”
于是下一刻,我就被裡包恩一個飛踢給踢出了阿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