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家具,天花闆,地毯,包括封住他的冰我都沒放過。
全部都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我愛你”,油漆滴滿了整個角落,一個地方都沒留下。
當然我是征得九代目的同意的,我說那位學長是因為缺愛所以那麼二的,所以需要有人明确的表現出是愛他的,讓他覺得自己是被愛着的,于是九代目欣然地點頭容易了呀。
相信那個二貨隻要以後有機會睜開眼
那麼他第一眼看到的絕對是滿目的“我愛你”喔
如此深重的愛意,那位學長一定感受的到的
于是願望方面的承諾我可是完成了啊,哈哈。
我才沒有報複你之前在我腦子裡刷“背影”的仇啊
話說我從前年開始想到在情人節的整死白蘭那貨的點子的,之後開始了行動。
前年送的是暗戀白毛的那個跟蹤狂小學妹,結果不是很給力,讓我極為失望。因為那個害羞的小學妹在收到後直接因為腦充血,而進了搶救室,最後因為中風而直接被送回家靜養,所以當時并沒有引發大的影響。
尼瑪,白白浪費了我想了那麼久才寫出來的情書啊,當時我得知那個學妹的下場後差點把牆捶碎了。
本來我以為這年頭跟蹤狂都是跟未X日記裡某個粉色頭發的病嬌妹子一樣,可以把愛你愛到殺死你的地步。但這樣的結果,使我覺得失策了,原來跟蹤狂之類的也是有區分度的,當然會有真的嬌弱型的。
于是去年我為了擴大損害白毛的目的,決定來個重口味的。
所以去年是那個身材比白蘭還大一個塊頭的“女校草”學姐,當然結果如我所料十分不錯,自那以後白蘭同學就成了學校同學眼中有名的“重口味”,當然也把他推向了“情聖”的地位。
那麼這次就送給那個一直看我和白蘭不順眼負責我們爆破課的男教官吧。
嗯,有男有女,有大有小,性格各異,外貌有差。
真不錯,不是嗎,我捂着下巴想到。
“好吧,我承認雖然那個專*制的女人在不說話的時候,的确是個大美人。”在我犀利的目光下,托馬斯隻能無奈地繼續開口:“光憑那一張那麼多年都沒有老過的臉,就有很多不諒解真相的追求者。”
“而且她能力上也是數一數二。記得當初在Daniela接下首領位置時,因為Daniela年紀小又是女性,所以有相當一批家族内的野心家想借由扶持一個傀儡政權的,于是Daniela的位置可以說相當不安全。“說到這裡,托馬斯停了下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問了一句:“既然你是阿良那小子的女兒,那麼你應該知道長老會吧。”
“嗯,我知道。”我點點頭。
彭格列長老會。
它是由曆代守護者的後代組成的,每一個退下位置的守護者在長老會都會有一個名額,但要不要當就是自己的事了。聽說是二代和他的一個守護者相約,來創建的長老會。那個守護者說,彭格列的首領需要有人監督,不然隻會軟弱無能。
我擦,這是個如此二的理由,但二代首領居然同意了。
尼妹,果然是什麼樣的守護者就是什麼樣的首領,都是一群二貨啊。
而長老會現在加上我爸爸,共有十八名長老。
感覺沒啥實權,榮譽感居多,地位有點超然,但除非彭格列首領的家事例如終生大事還可以出面搞個相親啥的,平常就是一閑職了。沒事一群長老泡個茶,坐着開個茶會聊點家事就完了的會議啊。
但所屬子弟,的确可以算是黑手黨界的高層。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而我也願意接受這個長老這個位置的話,那麼在我爸爸退下來後,我的确有資格可以接收它。
這也是為什麼上回白蘭說我是高層嫡系的原因,但也就是位子比較好看而已,沒啥實際的作用。我因為這個位置,也沒見得有啥好處啊,反而因為這個身份被教官們說不懂得做表率,還被罰的重一些啊。
話說,我以後是要回日本的,這些東西我要着也沒有用啊。
阿綱隻是個普通人,我隻要跟着做一個普通人就行了。
所以,不管意大利的黑手黨,彭格列,殺手,還是日本的十二大家族聯盟,劍道極緻,□□,都與我沒有關系了。
我不需要和它們牽扯在一起,我隻要呆在阿綱在的地方就行了。
那就夠了,不是嗎。
“就是個閑職。”我不明白為什麼托馬斯要強調這個長老會,有點疑問地看着他,“難道它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是啊,現在它隻是個閑散的會議。”托馬斯歎息似的開口,“你卻不知道在我們那個年代,它把首領壓得多厲害。”最後他加重了語氣。
“那個時候彭格列的長老的地位是遠遠高于當時隻有個名頭的門外組織的,而曆代守護者在把位置交給下一代的繼承者後,這些舊的守護者來構成的組内高級會議就是長老會。
長老會的作用是起到監督首領言行舉措的作用,政策是從二代之後開始執行的,因為輩分的原因,從某種方面來講這些長老們可以制約首領的行動。
仔細算算,那個時候,彭格列就算隻算以前的七代,每代六個守護者,最多會留下四十二個長老。因為那些守護者們在退下位置後,直接就可以一個擁有長老席位,當然有些守護者在卸下責任後,就離開了,并沒有留下當個長老。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彭格列的守護者留下來加入長老會的,之後他們死後,他們的位置就直接傳給他們自己的後代了。
雖然曆代舊的守護者一般不會有什麼歪心思,但他們的家族就不一定了。畢竟他們死後,他們的長老之位一般就是由他們的後代中的一個來繼承,于是其中自然不缺乏想控制彭格列的野心家。”
“那麼,這個長老會不是很大的制約了首領的權利嗎?”我思考道,“二代首領沒有可能留下一個這麼分權的組織吧。”
“這就是重點。”托馬斯說道:“二代一開始隻是因為約定而答應了創立長老會,他可能覺得之後的長老會也成不了氣候,但他估計錯了一件事。”
“那就是,從二代開始,每一代彭格列的首領除了如今Timoteo都是早死的命,根本沒有機會和時間來撼動長老會長久以來積累的力量。”托馬斯歎了口氣。
“的确,我可以相像到你們那個時代的長老會了。”我想了想,然後開口:“那麼是什麼讓長老會變成如今這樣呢?”
“說起來,多虧埃莉諾的血壓政策把那些蠢蠢欲動的長老們給壓了下來。要知道那個家夥在接過門外顧問的位置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當晚殺了彭格列長老會過半的長老啊,當時流的血可是把長老室那塊淺黃色的羊絨地毯都染成褐色了。
那一夜在彭格列曆史上号稱‘屠戮之夜’,它粉碎了長老會的權利結構,導緻也直接奠基了後來門外顧問組織在家族中的NO2的地位。就是現在那個,在某種特殊時候,僅次于首領的特權力量。”托馬斯眼睛裡帶着懷念的光。“埃莉諾重新定義了‘特殊’情況的時間概念,所以現在門外組織差不多想出手就出手了。”
“雖然事後,Daniela和我還有其它幾個守護者花了一段時間才讓彭格列恢複了元氣,但至少上面沒有了那一群隻會指手畫腳的老頭子不是嗎。”托馬斯笑了,“埃莉諾那家夥之後可是啥事沒有幹,她說我們隻要放手去做就行了。”
“····”我沒開口。
這個人的确好手段,夠冷血無情,當然也是當機立斷。
雖然從人數上講,長老會死了一半也不過将近二十個人,可高層權利結構的崩潰必定會引起底層的動蕩,所以底下肯定死了不少人。
但如果真的照托馬斯所講,連作為首領的八代目都可以被約束的話,那麼那個時候的彭格列的确需要一劑重藥,快刀斬的是亂麻,不過也是建立在她的武力之上不是嗎。所以,這個女人最後的結局真的是預料之内了。
“但她那鬼畜的性格實在讓人消受不起啊,所以還是留給那些在性格上可以和她抗衡的家夥吧。”托馬斯突然轉了個語氣,沖我眨眨眼。
“其實,我之前很看好伯恩那個小子的,因為那個小鬼是埃莉諾那些年唯一比較親近的家族以外的男人。好吧,的确就是男人,要知道埃莉諾這家夥的作風在那個開放的意大利,可是十分規範的,從沒聽過她有情人的傳聞。”托馬斯打了寒顫,“有段時間我們都以為她是個同性戀,要Daniela離她遠一點,雖然Daniela自己就有點····”他有點無奈。
“而伯恩那個小子雖然小小年紀就一副大衆情人的模樣,但起碼他在埃莉諾的斯巴達下真的活下來了,所以說他的生存力不錯不是嗎。而我和Daniela真的希望有個人能代替我們陪在埃莉諾旁邊的,畢竟我真的不知道埃莉諾那個不會老的家夥到底真的會死嗎。”
“不一定是情侶關系,隻是親人關系,哪怕是朋友關系或是敵人關系就夠了,我們隻是希望她不要一個人,那樣太寂寞了。”托馬斯的眼睛暗淡下來,“可是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種事····我竟然會比那個強的變态的女人活的還久。”
“好了,被你拖了這麼久的的話題。”我看看倒在地上,已經燒的有些糊塗的迪諾學長,然後把頭的方向轉向正一臉淡淡(?)憂傷的托馬斯,開口:“你也已經說說正題了吧,在讓你說下去,迪諾學長會燒挂的啊。”
“哎呀,這麼說還真是的。”托馬斯一臉醒悟的看着我,他無奈地擺擺手,“沒辦法,看到你的臉我就想講這些了,特别是····”他用眼神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迪諾學長,“迪諾可是他的弟子,說實話一點都不像啊。”他的語調帶着調侃,但眼神卻和冰冷。
“他?”我摸摸學長的額頭,然後回頭看向托馬斯,“你是說,裡包恩?”
“····對,就是他,哈哈”聽到我的話托馬斯笑了起來,“就是那個現在最強殺手的裡包恩~”語氣裡帶着假笑。
“那是肯定的,如果學長像裡包恩那才是完了呢。”我面無表情地回答道,“而且學長隻是個傻瓜而已。”
“是啊,隻是個傻瓜。”托馬斯意味深長地看着我,他說道:“就算是個傻瓜,他也是個明白什麼是時候該傻的笨蛋,所以他相當聰明呢。”
“你說什麼?”我很疑惑。
“隻是說你要像他學習,迪諾在這點上比你聰明多了。”托馬斯意有所指,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摸摸我的頭,然後繼續開口:“有時候學會依賴他人也沒什麼,人不是總可以表現得那麼堅強,不是嗎?”
“就像迪諾,他就找到了可以讓他完完全全依賴的人。”
“是誰呢?”難道是指學長那群下屬,還是裡包恩或者說九代目。我想了想,覺得都有可能,畢竟學長的圈子就是那麼大。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那我以後就把迪諾學長交給這個人,那麼我以後就可以輕松一截了,嗯,好主意。
“····”托馬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你以後就會知道的,哈哈”他沖我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