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如果惹了某個喜歡爬屍而且慘白慘白的女人和某個從頭到尾都是一陣陰風的死神,親愛的,請你還是直接自殺吧。
不管怎麼掙紮,你都逃不脫啊。為了死法不那麼慘,我們還是主動點直接往牆上撞吧。
輕輕一撞可解決各種被纏的恐怖經曆,相信吧。直接兩腿一蹬,從人化鬼,不痛喔。從此你将逃出鬼魂的恐懼症,并且與它們相親相愛(?),更似一家人(?),質量有保證的。
最後我表示這年頭,日本總把兇殺案發生地的房屋改建啥的真的不要緊嗎。尼瑪那死的已經不是一個排了,都快一個連了有沒有啊。到底是哪家房地産商這麼犀利啊,别人是來買房子而不是送命的啊。
至于死神來了哼,我隻能搖頭冷笑表示,這年頭連預知能力都HOLD不住了,遇到更不科學的隻能放棄。
就在我的思緒已經走神到不知道哪一部電影去了的時候,風太那個認真的孩子還是在耐心地給我解釋了結果。
“不會那樣的,朝利學姐。”風太睜着他那雙大眼睛看着我,搖搖頭。
“像電影裡那樣的誇張是不可能的,會在施術者精神裡完全消失的情況下,魔術還可以運行的詛咒,那隻是可能因為施術者殘留的力量。”風太嚴肅地說明,然後神情顯得十分認真。
他開口:“雖然有可能發生那種狀況,但隻能說明施術者的力量非常強大,連精神死後都可以繼續讓詛咒運行下去。但總一天殘餘的能量也會用完的。”
見我和白蘭隻是看着他,風太接着說道:“這時候除非詛咒被設計得可以自動補充力量,但要達到這種地步,那個施術者的能力已經不是可以常規解決的了。”
“但那種大能力者出現的幾率實在太少了,而如果沒有特殊意外的話”風太先是停頓了一下,然後說的一本正經,沒有一絲鄙視的語氣。
風太道:“光憑這位學姐的能力達不到那種程度。”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個孩子淺褐色的眼睛依舊明亮。
“·····”看着這樣的風太,我沉默了下,不禁又有了吐槽的欲望。
我擦,出現了。
風太君的無意識毒舌,瞧他那天然的表情和純潔眼神,誰能相信那麼打擊人的話就是出自于他的口啊。
言語雖然樸實無華,但勝在内容真實,語氣誠懇,這是在是光明正大進行嘲諷技能的一個成功案例啊。
友情提醒,無辜的語氣與神态更加可以增加殺傷力,此技能最好由嬌小柔軟的正太蘿莉實施,當面對怪大叔和變态阿姨時效果可以加成。
别不相信,作為受此類相似技能攻擊過多(?),經驗豐富(?)的我,可以打包票表示上述為真。
但請絕對相信我的人品,我才不是喜歡小孩子的變态呢,隻是蘿莉正太純潔的眼神實在讓我不忍心拒絕而已啊。
“這樣的話,真好,不是嗎~”聽到風太那大段的解釋,早就有點露出無聊神态的白蘭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也就是我們燒了這裡的辦法可行吧。”直接給風太的話做了總結。
看來他雖然有點不耐煩那過長的描述,但也在認真聽,我想道,果然他是個難纏的家夥。
就算再怎麼讨厭的東西,隻要真的需要,他就會好好去理解甚至學習。
沒在意我盯着他看的眼神,白蘭的臉上帶着一種調侃的表情,表示他此刻的興趣盎然。
“那麼我們需要怎麼做呢,比如先燒了這個房間,風太君~”白蘭頗為興奮地轉頭向四周看了一下,似乎在尋找一個地點來防火。
“我們隻需要”風太還沒說完時,就被木偶打斷了。
“哈哈,你們實在是太天真了,以為隻要這樣就可以消滅我嗎?”木偶看着我們帶着一股蔑視。
“連當初神秘科的老師聯合幻術科的人都沒做到的事,憑你們幾個半吊子就可以除掉我嗎?”她的語氣裡雖然帶着說不出的張狂,但它的身體卻不知覺地往房間的某個方向移了移。
“喔,着急了嗎~”聽到木偶插話的白蘭,沒有像以往那樣發怒。
他反而玩味地彈着手指,面對着一反剛才淡定模樣的木偶。
他微微睜開的紫色眼睛裡,帶有幾分意味深長的光,然後他笑了。
“隻是稍微一激,就亂了自己的陣腳,真好騙呢,你說是不是,朝利桑~”這時候白蘭才把視線放在一直沉默不語的我身上。
這一刻,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滿狹隘調侃,說明他此刻的心情十分愉快。
“的确。”接上他的話,我看了一眼已經明顯露出恐慌神态的木偶,然後擡起腳徑直走向,它剛才明顯想掩藏的方向。
我邊走邊搖頭,說道:“從某種方面來說,這位學姐實在太容易上當了。”
“是的,學姐你真的太好騙了。”風太有些憐憫地看着聽到我和白蘭對話有些呆怔的木偶,表示同意地點點頭。
“什麼?”木偶臉上帶着驚恐和疑惑。
“也就是說,你被我們騙了喔~”白蘭笑眯眯地回答道:“剛才我們說的那些話,至少有一半都是騙你的呀~”他晃晃胳膊似乎想表示無奈的樣子。
然後他用氣死人的語調說道:“這麼容易就哄出來了,真沒有成就感~”
“其實學姐你怎麼會相信我們現在會真的燒了這裡呢?”走到房間角落後,我便蹲下身翻起那邊的雜物。
我回答道:“先不說這裡起碼是學校的财産,燒了這裡我不知道又要欠學校多少錢。”
想到那個讓我頭疼了好久的賬目,我就一陣歎息。
如果不是什麼大意外,我可不想再增加那個數額了。
“雖然我是真的準備好了汽油炸藥和打火機,但那是我準備的最後手段,所以我至少現在是不可能燒了這裡的。”
我從那些雜物中很輕易就找到了一個讓我覺得有問題的東西,拿起來,轉過身來。
我繼續開後口:“我之前想過,如果實在不能解決這個詛咒的問題,那麼就把這裡直接引爆也不錯,火焰怎麼說也是号稱可以消除世界上任何污穢呢。但那也是最後的方案,現在當然沒有到達那一步。”
“不錯~朝利桑,這個決定相當厲害呢,故意縱火燒了可以代表學校的擁有相當曆史的古物禁地。可以算是直接挑戰學校的權威吧,想起來就讓人有種興奮的感覺呢~”聽到我的話後,白蘭直接忽視我後面說的,而是對第一句話感興趣,他似乎相當高興。
他的臉上露出的是難得帶有幾分真意的笑容,眼睛裡帶着光,雖然其中瘋狂的意味讓我有種想打他的錯覺。
“如果讓學校那些高層的老爺子們知道,可以算是黑手黨界高層嫡系的朝利桑竟然想做這種事情的話,會是多麼有趣啊~,”白蘭詭異地笑了。
“這麼打學校的臉的人多久沒出現過了啊,呵呵,高層們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真是讓人期待啊~”他的語氣裡透着一種幸災樂禍,笑意頗深。
“如果你真的這麼期待,還是等我做了之後再去看看吧。”我看着白蘭抽風的模樣,冷冷地開口。
切,這家夥平常一副乖巧的模樣,其實對違反規則的事情卻相當熱衷。
“看來,就是這個東西了吧。”對着他們,我打開收攏的手掌,手心露出來的是一塊純度相當高的橢圓形深紅色寶石。
切工相當精緻,邊上鑲着白銀,線條流暢,顯得古樸典雅。
“快放下,那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木偶在看我拿出寶石時就顯得驚慌起來,但被我一把抓住了頭部,它隻能瘋狂地搖晃這四肢掙紮起來,然後拼命叫喊着:“快還給我啊,那是我的。”
“唉~”看到寶石,白蘭一向淡然的表情顯得有些驚訝。
沒有管木偶的癫狂的姿态,白蘭隻是直接從我手中拿走寶石,透過風太手中手電筒的光仔細端詳了一下。
似乎确定了什麼,之後白蘭又恢複了悠閑的樣子,他重新眯着眼睛,把玩着手中的寶石,笑着開口:“這個樣式,顔色,難道是那塊·····”語氣中帶着興趣。
“沒錯,這就是那塊。學校展覽館裡号稱上世紀末最後的瑰寶,天然紅寶石加上後天大師級加工,在黑手黨界享受長久相當盛譽的——‘血色的埃莉諾’。”我接着他的話開口。
“傳說中,受到詛咒的紅寶石。得到它的人會獲得愛情,但也會因為它而失去某樣重要的東西,所以才會有‘血色’之稱,因為主人最後的結局絕對悲慘啊。”我帶着一種發涼的語氣說完這塊寶石的傳說,
我說道:“聽說在學校回收它之前,這一百年間因為它可是死了不少人啊。”
得到愛情的寶石?
唉,用這種東西怎麼會得到真正的愛情呢。
我看着木偶此刻瘋狂的動作,然後隻能低聲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