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房間裡零落的擺放着幾件一看就是很久沒用過的課桌椅和一張一看就很突兀的小圓桌,那幾件課桌椅在方位上圍繞着正中間的小圓桌。與樣式顯得普通簡單的課桌椅不同,小圓桌的材料和裝飾都更為奢華。
桌面上是用畫筆直接畫上的一副臨摹還原度相當高的著名畫家魯本斯的名作《屠殺無辜者》,從畫者的筆法和對顔色的運用上來看,應該是一名初學者。但從畫中的細微出卻不難看出畫者擁有及極為高的自尊心,一開始就這麼難真的不要緊嗎,畫者應該是充滿繪畫潛力的,畢竟對于原畫中人物的表情和神态一個初學者是很難抓得如此到位的,但缺乏耐心,從顔料的新舊微妙的差别來看,這幅畫可能中途停過好幾次,最終還是完成了,至于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桌腿上則刻着精緻的花紋,幾條相互交錯纏繞的藤蔓從桌腳處向上蜿蜒攀升,最終在裡桌腿上端兩寸處彙合,然後一瞬間猛地向外延伸開來,成為一朵綻開的絢麗紫羅蘭。四朵花豔麗挂在上端,其上的四個小角還鑲嵌着銅制的小架,顯得華貴異常。
混蛋,這家夥到底多有錢啊,在這樣的桌子上畫畫。我捏緊手中的電筒,來平複心中的不平衡,想到我那已經被扣成負數的零花錢和一堆債,我就淚流滿面。
與地面上的普通灰塵相比,課桌椅上面卻積着是一層細細的白色粉末,看不出是什麼物質,粉末整齊而均勻的布滿在這幾件桌椅上,就像人特意的撒上去的,而從整體上來看而作為整件房裡最與衆不同的那擺在中間的橡木制小木桌上确是十分幹淨,連一絲灰塵也沒有,就像天天有人給它抹塵一樣。
大體上觀察了一遍,然後我回頭看了看身後還站在門口的白蘭,他已經把小木盒給分解了并從裡面拿出了一張帶着字的羊皮紙,正在興緻盎然地看着,一時也沒看到房間的不同尋常。
我隻能歎了口氣,這不是和我上回的反應一個樣嗎,看來不能指望他了。
于是我把手電筒的光對向小木桌仔細觀察,正在這時,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我腦海中。
等等,為什麼我看的到羊皮紙上的字,而且連白蘭的表情也看得十分清楚,手電筒明明對着前面,但我卻看得到黑暗中身後的人一切,就像在有強烈光源的地方一樣,而手中唯一的光源的改造式手電筒,隻能發射出細小的光束,這樣的光就算在怎麼發散也不可能讓我看的這麼清楚。
雖說夜視能力在電影上傳得神乎其神,但在現實中它怎麼也不能跳出光學基本原理。眼睛看的見本來就是因為接受由物體反射的光,如果沒有一絲光,除非眼睛可以自己放出光線,在那樣的環境中,否則你就算是超人也看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