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漫畫裡有一集是這樣講的,說是一個喜歡在吃飯時灑滿美乃滋的美乃滋星人和他的死敵,來自S星的S星王子,在一天一起被不明人士綁架,兩個人脖子上綁了鐵鍊,并被關在一間密室裡,隻有殺死對方才能被放出去,于是兩人開始鬥智鬥勇。
于是當我再次趁白蘭同學不注意準備用石塊砸他,結果被他發現而鬧起内讧時,我想也許我和漫畫中的角色處于同種情況了(這是你自己造成的吧)。
“唉,我想我們這時需要團結。”我捂着被處于鬼畜狀态的白毛君用不知道哪來的的匕首戳出的傷口,一臉認真且嚴肅地說對他那張被我用石塊打出熊貓眼的臉說道,“現在情形很嚴峻,不是鬧内讧的時候。”所以白毛我們停戰吧。(你最沒資格說這句話)
看到血流不止的傷口,我隻能采取暫避的措施,不過真是可惡啊,他到底什麼時候拿到那把匕首的,害得我在這次偷襲中因為硬件跟不上而失敗了啊,本來以為可以趁他現在狀态不好盡快幹掉他的,沒想到閃電戰硬是被打成了持久戰,浪費了不少體力啊,搞到現在體力上對方處于興奮狀态,硬件再比不上是不行的,現在雙方實力對比明顯不平衡,暫且避一避才是對的啊。
“•••••”白蘭同學聽到我的停戰建議後,先是沉默一下,似乎思考什麼,然後用帶着甜膩且蕩漾的顫音回到道:“好啊~~不過•••接下來朝利同學可不能在搗亂了啊。”他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語調明顯下沉,有着說不出的陰沉味道。
“知道了。”我很流利地給出了承諾,不過保質期不定,但聽到白蘭君這次明顯是威脅的口氣,唉,我還是歎了口氣,看來這段時間被我連續騷擾得夠嗆,竟然讓他把說話帶符号的習慣都忘了,現在的孩子真是太缺乏磨練了啊。(這是誰害得啊)
不過現在合作的确是對于雙方最好的辦法,我武器跟不上,雖有口袋裡的阿八,可比起鋒利的匕首還是差遠了,幹起硬架來很吃虧,而白蘭同學此時的興奮狀态明顯不是很穩定,實力發揮時強時弱,這從前幾次偷襲可以看出來,但誰知道什麼時候強了,剛才我全力偷襲後的受傷對比就是一個例子。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雖然兩個人都想幹掉對方,但想必需要很大的代價,而現在島上的殺人狂還沒解決,内讧是不利的,先解決外敵才是首要目的,畢竟鹬蚌相争,漁翁得利,而不管是我還是他都想當漁夫的,至于身邊這個,以後總有機會幹掉的不是嗎,而白蘭同學可能也是這麼想的,他的身體狀态畢竟是個問題,所以我和他取得短暫的停戰。
其實上帝有時也會眷戀不幸的人的。
這是當我和白蘭同學取得停戰協議的幾個小時後所想的,因為我們終于遇上了自從上島後的第一個人,是和我們一起上島的埃裡學長,先不說這個人這時出現是否值得懷疑,因為不管他是屬于幸存者還是兇手,于我們都是有利的,至少事情開始有了轉機,比起起先的被動現在還比較好,其實最主要的是終于來了個活人啊,天天隻能看到白蘭君那張渣臉于我而言是多麼痛苦啊。
于是我和暫時表面恢複往日乖巧樣子的白蘭同學先是交流一下眼色,然後開始詢問這位被我用阿八絆倒并綁起來挂在樹上,看起來有些狼狽的埃裡學長一些信息。
“也就是說學長你之前和其他人走散了,然後目睹島上的随行教官出現在學生屍體附近。”我頓了一頓,消化所聽回答的準确性,接着說道:“然後你覺得可疑,于是躲了起來,之後就碰到了我們。”
“••••是的。”埃裡學長雙眼含淚的看着我,然後哽咽一聲:“我都說完了,和桑,你可以把我放下來了吧•••我••恐高。”說道最後幾個字時,語氣已帶有哀求的意思。
我沉默地看了看已經被繩子挂在樹頂端的學長,然後看了一眼把繩子另一端拉在手上的白蘭君,示意說你不放别人下來也就算了,還把别人利用杠杆原理越調越高,你以為你在升國旗啊,還有繩子剛才不是在我手上的嗎,你到底什麼時候拿過去的啊。
“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白蘭同學一臉的無辜,睜着他那雙紫色的眼睛帶着歉意對着地面說着這句話,然後手一松,剛才呆在枝頭的學長就從十米高度一瞬間摔了下來,“碰”的一聲砸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