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拉着阿綱在下一個轉角停了下來,迅速從口袋裡拿出阿八,快速将一頭系在路旁的電線杆上,然後拉着阿綱蹲在路的另一邊牽起另一頭,拉直。
阿綱此時有些無語,然後他認命了。他其實非常想吐槽說,阿和,你這樣是沒用的,你如果悄悄地牽繩絆人也就算了,但此時光天化日,你還在那隻狗面前做了個這麼明顯的陷阱,狗雖然是色盲,但并不意味着它看不見,它看不見那繩子才怪。況且就算你把它絆倒了,我們也跑不掉了,你這樣隻能讓我們的下場更悲慘。算了,反正我也習慣倒黴了,被咬就被咬吧。(你太習慣了)
但後來的情景讓阿綱吃驚了,那隻狗就像沒看到路上的繩子一樣,以高速被絆倒,然後在路面打了個大滾,重心整個落在路中央的陰井蓋上,最後••••••掉了下去,發出一聲哀鳴。
我在狗掉下去時,收起阿八,再拿出筆記本,翻到狗的那一頁,在五郎的名字下記了一筆。看到阿綱有些不可思議的神情,解釋道:“我昨天早上絆倒三毛(狗名),逃跑時掉了下去,打電話他們說明天才修,讓我(父母)通知下附近的住戶。”
原來這樣,阿綱想這麼說。掀桌,怎麼可能這樣說,你根本沒通知吧,要不這附近連一塊警告牌都沒有,你其實想有人再掉下去吧。不過難怪你昨天帶着傷來上課,但你也好得太快了吧,今天還有精力去絆人 。而且剛才那隻狗其實眼睛有毛病吧,要不那麼明顯的繩子也看不見,,阿綱在心中這麼想。
然後我們就告别,各自回家了。
在很多年後,阿綱才發現他那時的想法太天真了,因為後來除了他,周圍的人至少都被絆倒過一次。原來當時奇怪的不是那隻狗,而是我啊,阿綱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