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這劇情不對吧不對吧不對吧?!
她代替謝應容被堵也就算了?怎麼連原著裡的為了掩蓋身份而忍氣吞聲這麼重要的角色塑造也變了啊???
原著之中的謝應容是個素來習慣忍耐的人設,隻因他身懷各種新仇舊恨不敢太惹人注目,是以每每受到欺辱也隻是會在心裡記上一筆,這也就造就了他第一次被堵在小巷揍了一頓卻并沒有怪别人卑鄙,而是選擇了回去之後反思自己為什麼還不夠卑鄙居然沒想到還能這麼做。
所以這還是《霸道師兄愛上我》裡的謝應容嗎?一路行來的事件全都不對吧不對吧?她在心裡惡狠狠地揪住系統:“快說,怎麼回事!不是你有問題就是你崩了!”
系統沉默後悠悠地開口:“親,統都把你招來了,你還在乎什麼崩不崩嗎?”
……道理倒也是這個道理。
腳下躺了一群人,周獻魚做了好幾遍心裡建設,才敢顫巍巍地伸出手确認各位倒地人的性命。
熱氣傳過來的那一刹那,她倏然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都活着。不過謝應容居然沒有下死手,說明他還是有神智的嘛。
等等,那為什麼先前她叫他的時候不出來?故意的嗎?
周獻魚想起疑點,剛想問出口,就觸及到了此人過于不對勁的眼神,當機立斷地把人推回了自己的卧室——自然是因為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謝應容住哪,又生怕謝應容這個模樣要去搞事。
不過攻略任務攻略成她這個樣子的,在她看過的小說之中想來罕見。
配合她的男人還是很好搬動的,周獻魚像推着推拉車一般将人推進了自己房間,剛準備關上門出去打個水,就被伸出來的一雙手給用力扯了回去。
力氣太大,周獻魚感到自己落入了一個半冷半熱的懷抱,冷的是皮,熱的也是皮,謝應容的體溫在短短半個時辰之内又急速升溫,已經燙到叫她察覺不對的程度了,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他這是又發燒了嗎?
實屬是個脆弱的小劍修。
謝應容的神識出于一片混亂之中,身上冷得厲害,卻還知道抓住周圍那僅存的一點熱源。
冷,就像寒冰千尺般的冷,他泡在一汪池水之中,渾身上下都是冰的。
周獻魚小心翼翼地将人扶到床邊,像兒科醫生詢問孩子那樣:“你看上去很不舒服,是流血了嗎?哪裡疼啊?”
他看上去分明要被燒糊塗了,竟然還能蹦出一句:“不要……你碰。”
周獻魚接受良好地明白從這人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來的,所以她選擇問系統。
系統說:“謝應容被混混下藥了。”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吐槽欲發作,周獻魚實在很不理解作為反派的謝應容為什麼會在被下藥的時候警惕性這麼弱啊?簡直是一下一個準。
根據她看過這麼多小說的份上,周獻魚不覺得能是什麼好藥,但還是懷着希冀:“什麼藥?”
“封閉丹。食之引人渾身發冷,短時間之内封閉關竅和失去靈力。”
她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什麼不正經的藥。
這症狀聽上去跟風寒差不多,周獻魚問系統:“那怎麼緩解呢?”
“硬撐。”系統給出了兩個字的解決方案。
周獻魚:……好了她明白了。
俯仰門是大門派,對待弟子便也是極好,這床大得可以睡三個人,周獻魚将其按倒在三人床之上時,還很是思索了一番:“要不給他喝點清心的綠茶……也許能退退燒?”
剛把這條人放上去,許是一個力氣沒收住,方才還神思不清的謝應容受了刺激,驟然從嘴裡吐出一口血來,噴得白衣之上又是斑斑點點。
周獻魚呆住了,這個噴血量看上去可不僅僅是下了藥那麼簡單,連忙查看他的周身情況,果不其然在腰間發現了一個隐蔽的大傷口。
這麼大的傷口看上去就不是别人能傷到的,周獻魚頭疼地揉揉額頭,按照劇情而言,能将他弄得如此狼狽的隻有一個人——謝應容自己。
原著之中謝應容是個身懷諸多秘密的人設,雖說這是作者埋的坑,雖然作者到了最後也沒解釋,但總之,謝應容身上的秘密導緻的結果是他在修煉之途上太過刻苦。
刻苦到才來第一天就自行去了後山寒潭找靈獸訓練,也果不其然地被打成了這樣。
再天才如謝應容,也不可能做到一日便戰勝有千年修為的後山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