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秉文歎氣:“别裝了,睡覺吧。”
沈落戳戳顧秉文堅實的胳膊:“顧大人不考慮讓我去自己帳篷嗎?”
“你有帳篷嗎?”
“好像沒有……”
“别廢話,天冷,一個人睡凍死你。”顧秉文說完,把外衣脫了,合一身裡衣進被窩抱住了沈落:“你都在被窩裡這麼久了,還這麼冷?”
沈落手腳都是冰涼的:“是呀,暖不過來。”然後她伸着自己冰涼的小手,作惡多端。
“你别亂摸。”顧秉文一把握住在他胸肌上摸來摸去的手:“你冷,就伸進來我給你暖,你别一直動。”
沈落嬉笑:“顧大人也怕冷啊?”
顧秉文惡狠狠的在沈落耳邊說:“我怕還沒打完仗,軍師懷了。”
沈落冰涼的手趕緊捂上顧秉文的薄唇:“呸呸呸,不吉利。”
“你也知道不能啊,那你還摸。”
“誰知道你這麼禁不住撩撥。”沈落抿唇。
顧秉文把沈落摁在懷裡:“睡你的覺吧。”
沈落也沒掙紮,在顧秉文特有的香味兒裡,沉沉睡過去。
衆人趕路整整趕了半個月,衆人愈發滄桑,畢竟半個月不能洗澡,任誰也覺得很難受。
“顧大人,想洗澡。”沈落平日幾乎一天一個澡,雖然說古人不這麼幹,但是她可是現代人,一堆龜毛的好習慣。
“忍忍,快到了。”顧秉文也從原本的香香帥哥,變成了滄桑派帥哥,具體香不香沈落也不好說,反正二人都魅力值狂掉。
“今天能到嗎?”沈落擡着小臉兒問。
顧秉文看着身邊對自己嫌棄萬分的小人兒:“嗯,今夜就能到,我師父軍營挺大的,雖然不比京城,但是分個舒适的住處并不難。”
沈落長歎一口氣:“那就好!”
遠遠的,沈落看到了一隊人馬:“呦,是小侯爺。”
不得不說,長途趕路是真的費人,原本軟軟糯糯的小侯爺,如今也是掉地上的白面饅頭了,能看出來小侯爺盡力保持體面,隻可惜還是有些不可言說。
“顧大人!沈大師!”小侯爺老遠就揮手,他身後還跟着一個沈落很熟悉的人——趙澤淵。
“趙澤淵怎麼來了?!”沈落吃驚的問旁邊的顧秉文。
“當然是我叫來的。”顧秉文笑得很神秘。
“這是什麼意思?”沈落疑惑,轉念一想,李成梁将軍年事已高,如今顧秉文來了就是接帥印的,再把打回來的土地直接扔給趙澤淵做地方官,三五年他就開始輪崗,各地跑起來,也就不在宮裡做人質天天搗鼓事兒了。
“想明白了嗎?”顧秉文看她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就知道她開始動腦子了。
“嗯。”沈落原本沒有底氣把趙澤淵叫來,沒想到顧秉文她敢這麼做,還是錦衣衛出來的人膽大心細。
趙澤淵看到沈落,一副就别未見的激動:“沈姑娘最近可好?”
沈落一想到自己連澡都洗不了,還得給他收複他老家,頓時覺得他面目可憎,不鹹不淡的說:“挺好。”
趙淵澤快步走過來,捏捏沈落的胳膊:“這一路都瘦了。”
沈落被他捏的一臉問号:“你幹嘛?”
顧秉文二話沒說,一腳踹過去,趙澤淵擡腳一擋:“呦~”
顧秉文陰沉着臉:“我叫你來是給你機會,别恬不知恥的調戲女子。”
趙澤淵一聽,也來勁兒了:“我對沈姑娘,那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說到這裡,他停了嘴,沖着沈落眨眨眼。
一旁的小侯爺也不爽他了:“半個月沒洗澡,别在這兒孔雀開屏了。”
尤求騎馬騎的走路都大腿疼,也呲牙咧嘴的吼他:“沈大師是顧大人的。”
趙澤淵撇嘴:“怎麼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也愛美人。”
沈落一個白眼翻過去:“可惜了,你這形象和英雄二字完全不匹配,聞者作嘔,看者淌淚。”
小侯爺做了總結:“這是被趙澤淵的熏的啊!”
趙澤淵聞聞自己,并無異味兒,有些委屈:“沈大師沒必要這樣吧!”
顧秉文嗤笑:“她看你不順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