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被趙淵澤繼續綁架回他的住處,趙淵澤臉都是黑的,宛如鍋底,質問沈落:“你怎麼跑到皇後住處去了?”
沈落心道,總不能和你說我迷路了,一口氣迷到皇後跟前啊,于是沈落把皇後的令牌拿出來,在趙淵澤跟前晃晃:“看到沒有,正所謂枕邊風吹一吹,少費多少事兒!”
趙淵澤的眼睛瞪得很大,衆所周知,皇後的令牌除了特定的人,很少有人能拿得到這個令牌。趙淵澤自己去哪裡都是靠的一身的武功,沈落去哪裡靠的都是她那張能忽悠的嘴。
趙淵澤看沈落這麼悠然自得,他威脅了一句:“你若壞了事,我便毒死你。”
沈落歎氣:“毒吧,毒死我算了,你老家哪堆倒黴親戚,都被皇上一口氣滅了,你在皇宮裡囚禁一輩子,郁郁不得志的死掉豈不美哉。”
趙淵澤一下子被沈落所說的這個場景下的頭皮發麻:“你隻要按說好的做,我必然保證你性命無虞。”
“我被你綁架,還替你着想,你這上來就下毒,是真沒有腦子啊!”沈落對趙淵澤空洞的大腦感到絕望,最後給趙淵澤總結了一句話:“遇到任何事兒,你别亂做決定。”
趙淵澤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然後沈落拍拍額頭:“我的老天爺,你小子能在宮裡活這麼多年,還能搭上馮保,我咋還能覺得你傻呢。”
趙淵澤答:“與馮公公交好是因為他還未得勢之時,曾在我這裡當值,而秦忠良則馮公公朋友,特意教我武功,希望我能給他提供便利。”
沈落疑惑:“提供便利?”
趙淵澤點頭:“秦忠良他的身份我至今沒有摸清,能被錦衣衛清退之後,卻依然有部分權力,他隐忍了這麼多年,卻在最亂的一年突然插手朝廷政事,當年教我武功,他就說有朝一日需要我提供便利。”
“什麼便利他沒有說嗎?”沈落有些疑惑。
“沒有。”趙淵澤很堅定的否認了。
沈落有些疑惑,真的會有人把希望寄托在一個werwer叫的比格犬身上嗎?以趙淵澤的個性,大概率把秦忠良的計劃像比格拆家一樣,從頭到尾的折騰失敗了,然後搖着尾巴等對方善後。
在沈落的頭腦風暴還未結束的時候,她的肚子先表達的不滿,在北鎮撫司被顧秉文喂的油光水滑的沈落,終于是感受了離開家的痛苦,餓了。
“等一下會有人來送飯。”趙淵澤想到宮裡的夥食,就覺得惱火。
沈落對于即将要送到的夥食,銳評:“以你這破磚爛瓦的條件,我都能想到這飯肯定食不下咽。”
趙淵澤點頭的肯定說:“忠良叔是真的給我做飯。”
沈落皺眉 :“難吃嗎?”
趙淵澤閉了閉眼,痛苦的回憶:“難吃。”
沈落感歎:“怪不得你去劉大人那裡吃飯的時候,震驚的表情如此誠懇。”
二人還沒說完,專程送飯的宮女就來了,粥熬得很稀,菜做的賣相極差,主食隻有兩個噎人的窩窩頭,并且沈落這個肉食動物感到了極大的侮辱,根本沒有肉!
沈落無助的看看飯再看看趙淵澤,趙淵澤臉也是綠的,任誰看到這個飯,都會覺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沈落顫抖着聲音問:“就沒别的東西了嗎?”
在趙淵澤還沒來的及回答她,窗外一個聲響,引得二人出門去看。
隻見穿着素淨的小侯爺背着包東西鬼鬼祟祟的往裡走,白淨的娃娃臉上難得布滿了緊張,見到沈落才滿臉寫着放心:“顧大人說了,你大抵吃不慣宮中的食物,命我給你送一趟,路上我還買了燒雞,一道給你送來了。”
沈落雙眼含淚的抱着小侯爺遞給她的飯,滿滿的肉包子,還有兩隻燒雞,甚至給她專門帶了一瓶果子露,旁邊的趙淵澤看呆了,他也沒有想到還可以這樣。
小侯爺從懷裡掏出來沈落占蔔的東西道:“顧大人昨天走的匆忙,忘記給你帶了,專門着我給你送來。”
沈落從未想到,她在宮裡竟然還能事事被惦記的如此周全,于是開心拍拍小侯爺的肩膀:“和顧大人說,沈落一切安好,讓他放心。”
小侯爺點頭,轉身就走了。
沈落分給趙淵澤一隻燒雞:“沒毒啊,不是人人都像你,上來就下毒。”
趙淵澤接過燒雞,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在桌子上,但是他也是從昨夜就沒怎麼吃飯,于是接受了沈落的好意,一時間飯桌上靜的隻剩下了二人咀嚼的聲音。
沈落特意留了幾個包子晚上吃,剩下的也分給了趙淵澤,趙淵澤不仁,沈落不能不義,畢竟趙淵澤就算腦子不好用武力值也足夠高,萬一出點兒啥事兒,趙淵澤起碼能沖在前面。
晚上顧秉文如約而至,依舊是在這破落的房子裡,依舊是寒涼的房間,顧秉文見沈落凍得難受,一把将她拉進懷裡,對她說:“今夜就是最後一晚上,明日早朝後趙淵澤就會把你送回北鎮撫司。”
沈落疑惑的問:“顧大人為何如此笃定?”
顧秉文解釋:“宮裡的人給禀報說:皇上已經決定冊封太子,并且出兵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