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看着秋芷，歎氣：“你早點兒的話，還用吃我的私人小炒菜嗎？”

秋芷捂着嘴：“嘔，我也沒想到，嗝，你這樣整。”

顧秉文對旁邊的錦衣衛們吩咐：“去問沈大師她的刑訊小炒怎麼做的，這兩天務必學會。”

錦衣衛們點頭：“是。”

沈落問秋芷：“趙淵澤到底是何人。”

秋芷答：“趙淵澤是女真部落的王子，自小學習我朝的文化。”

沈落問：“自小？他住在哪裡，真跟着馮公公啊？”

秋芷答：“不，他住在皇宮。”

沈落：“皇宮？”

秋芷點頭：“女真部落曾為與大明交好，送來了他們的王子做質子。”

沈落瞪眼：“他這身世也怪可憐的，那他是被誰養着的？”

秋芷答：“他是被現在的太後養着，說是養着，也不過是扔給他一個老嬷嬷罷了。”

沈落問：“那你是？”

秋芷答：“我是一個宮女，從我入宮，就被派給了趙淵澤，他其實不叫趙淵澤，這是他自己起的名。趙淵澤自小被秦忠良偷着教武藝，如今武藝高強，但是太後一直不給他請正經的老師，也是跟着偷學。”

沈落這下明白了趙淵澤那些看起來很不聰明的行為到底是哪裡來的，這不純純一個半文盲嘛！

沈落繼續問：“那他和太後到底是什麼情況？”

秋芷答：“太後希望趙淵澤聯系女真部落，未來攻入大明，讓她稱帝，給女真的人封侯拜相。”

沈落滿臉不可置信：“荒唐！”

顧秉文則問：“趙淵澤如何說此事？”

秋芷說：“趙淵澤認為此事不可行，他長在大明，如今國家安穩，人們樂業，帶來災禍人民受苦，而且他作為一個質子，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沈落點頭：“此人這也是為大明好啊，為何要演那出戲？”

秋芷歎氣：“因為他的身份實在是太敏感，無人信他，并且如今朝堂亂的讓人心驚，他也不知何人是好人，别的不說，他如今隻有十八歲，你們也知道秦忠良此人武功雖高，但腦子着實也不好用，而我又是個半瞎，唯一看起來還有點兒用的馮公公如今準備出海，我們無人可用，也無人敢信，可這禮部尚書卻不得不除。”

沈落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們啥人都得靠他呢，跛子太明顯，瞎子看不見，太監又弱不經風。”

秋芷幽怨的說：“沈姑娘，原本馮公公是訓練了一批死士，但是在張居正死後，被言官彈劾的解散了。”

沈落眼睛一亮：“還能尋到這些人嗎？”

秋芷點頭：“若要找到他們，你需要去找秦忠良，但是此人很狡猾，你們得費些功夫。”

沈落擺擺手：“這你就放心啦，我幹爹，咳咳，顧秉文的幹爹是幹什麼的？找個他的舊相識還是容易的。”

秋芷欲言又止，歎了一口氣：“趙淵澤可能在皇宮，你們若找他，須得去禦膳房找仁姑，仁姑會找借口帶你們去見他。”

顧秉文聽完全部，對秋芷說：“今日你所言有一句是假的，我便将你所說秘密公之于衆。”

秋芷趕忙下跪：“今日所說，無一句虛言，我拿性命擔保。”

二人走到刑堂外，沈落問：“我們下一步如何？”

顧秉文：“秦忠良此人一定知道很多秘密，先尋他！”

說曹操，曹操就到，劉大人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小丫頭，聽說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