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璐輕很早就醒了,準确來說是一晚上沒睡,因為她太過于興奮,以至于拉着江伊還有施漾聊到了淩晨。
也是在聊天之中她将與覃煜舟的相識告訴了她們,那頭的兩個人語氣都非常激動,有種恨不得馬上就飛來尼斯的沖動。
“我就說什麼來着,關關你終于迎來你的下一段戀愛了,單了三年多,是時候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了。”
相比于施漾的正經,江伊這邊就顯得格外不太正經,“帥嗎?感覺咋樣?我跟你說,先不着急戀愛的事情,如果帥的話先睡了再說,姐們還沒體驗過外國小哥哥的滋味呢,關關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關璐輕緩緩打出一個問号,明明她和覃煜舟還沒認識多久,這兩人一個開始談論戀愛,一個跨過戀愛開始談睡覺,着實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和他才認識三天,還是朋友。”關璐輕第三次重申。
但這兩個剛結束一天牛馬社畜的折磨後完全聽不進去關璐輕的話,自顧自地開始談論起來,甚至已經開始看維亞飛法國的機票了。
關璐輕放棄了,于是就任由着她們讨論,自己則是一言不發地盯着某處發着呆,而腦海裡閃過的則是和他相處的畫面,很舒服也很安靜,而更讓她心動。
怕再想下去就一發不可收拾,關璐輕迅速收起了心思,用軟件先搜索了一下有關昂蒂布的攻略,光看大家發在網上的照片她就已經能想象到那裡的美好。
刷到很多博主都表示可以在昂蒂布的海邊遊泳,讓這幾天很想下水卻沒有機會的關璐輕非常心癢癢,在尼斯不太敢下水主要還是因為她一個人,東西放在海灘上沒有人看着,畢竟國外的小偷實在太過猖獗。
但明天就不一樣了,她有了一個旅行搭子,可以放心大膽地下水去玩,一想到這,關璐輕迅速去行李箱裡把自己的泳衣翻了出來,決定明天直接穿在裡面。
看着她舉動的兩人,都一緻認為關璐輕要穿黑色的,因為她白,這樣極緻的反差最是讓人過目不忘。
“我關前凸後翹的好身材不得彰顯出來,驚豔一下他!”施漾振振有詞。
江伊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寶你們明天幾點出發,要不要我讓人給你送一套過去?”
關璐輕連忙打住這兩個人,見時間真的不早了,再不睡明天她可能完全沒精神玩了,于是連忙和她們道晚安,盡管國内可能才剛剛晚上。
雖然說很早就醒了,但是關璐輕還困着,于是她眯着眼睛定了一個十點的鬧鐘,又迷迷糊糊睡過去了,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鬧鐘也剛好響起,通知欄裡也有一條一小時前的消息推送,關璐輕連忙點進去。
其實昨晚加上微信的時候,關璐輕還意外他有微信,因為國外聯系基本都是WhatsApp和ins,聽到這話的覃煜舟笑着問她,是想要加這兩個嗎,他說也不是不可以。
那條微信是一個小時前發來的,意思跟昨晚一樣,讓關璐輕醒了之後告訴他,沒有任何催促的字眼。
關璐輕在床上心情愉悅地翻了個身,白皙的小腿在空中晃來晃去,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好心情,回完他的消息之後,她一路哼着歌走進浴室洗漱去了。
而此時的覃煜舟已經早早地吃完了早飯,就算如今在度假休息的他也依舊維持着日常的作息,七點起床鍛煉,每天預留兩個小時的時間給方斯喬,聽着他的彙報。
覃煜舟在碩士畢業後接手集團的工作,從一開始的全年無休,到現在每年給自己固定一到兩個月的假期,這中間他用了近十年的時間。
今年決定來尼斯也是因為剛好在巴黎結束了工作,一些好友也都在巴黎,于是大家就像回到了大學時期,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一路下來最後就到了尼斯。
好在覃女士每年固定會來法國度假,因此覃煜舟直接入住了覃珂女士在尼斯的小别墅,因為從小被散養着長大,他也不太習慣身邊有傭人,除了平時上下班固定的司機外,覃煜舟的身邊隻有一個助理。
收到關璐輕的消息時,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于是他便順勢提出一起午餐的邀請,并迅速得到了關璐輕肯定的答案,隻是她問了一個有點難回答的問題。
Close:【你知道哪裡有吃中餐的地方嗎?十分想念大米飯……】
覃煜舟一時半會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仔細思考過後,給人打了個電話,那頭接起時,語氣明顯有些結巴,許是沒料到自己會打電話過來。
“是這樣的,你問我有沒有吃中餐的地方,我還真有點推薦不上來,但我有一處地方能保證你吃到正宗的中餐,隻是不知道你願不願來?”覃煜舟賣了個關子。
這下關璐輕聽不懂了,語氣帶着詢問的意思:“是需要預約嗎?還是說今天歇業?”
“不,随時開業,隻是地點是我家,你願意過來嗎?”覃煜舟望着眼前的廚房,嘴角彎起了不太明顯的弧度。
關璐輕還想問他,結果聽到這話瞬間噤聲了,腦海裡不斷播放他的話,說實話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腦子是處于宕機的狀态,完全無法思考。
“所以你的答案是?”
覃煜舟的話将她拉了回來,話落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關璐輕在掙紮着,但她最後還是敗給了平闆裡正在播放的吃播,做完決定後,她輕聲喊他。
“覃煜舟,你還在嗎?”
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卻讓關璐輕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我還在。”
“我去。”
沒有任何猶豫,覃煜舟也得到了内心所期待的回答。
簡單決定好想吃的菜,關璐輕說自己可以打車過去,但覃煜舟卻提出自己去超市的路上可以順路去接她,讓她把下午去昂蒂布的物品收拾好就行,午飯後便直接出發。
關璐輕說好,然後又接着一段沉默,有點尴尬也有點莫名讓人想笑,她心裡默默嘀咕了一句。
一段低沉的笑從聽筒裡傳來,明明她開得是外放,為什麼還能是能感覺到身心都有轉瞬即逝的酥麻感。
“那我就先挂了,等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