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懵了,晏盛海夫婦以及在場的顯貴也都愣在當場。
這男人是誰?京都并沒有聽聞過這号人物。
他又叫誰未婚妻?蘇念念不是晏文深的未婚妻嗎?
衆人愣神之間,蘇念念瞪大了迷茫的眼睛,擡頭看向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男人深邃的目光卻從未離開過她,四目相對,蘇念念竟然有一絲熟悉的錯覺。
他就是晏以嗎?
兩個人周身圍繞着不明的因素,而這一切在晏夫人看來就是蘇念念背叛了自己的親兒子。反應過來後怒不可遏,伸手就朝蘇念念的臉扇去。
蘇念念完全沒有時間躲開,閉上眼睛卻遲遲沒有疼痛襲來,試探性的睜開眼睛,看到一雙大手擋在已經面前并且捏住了夫人的手腕。
晏以微微用力,宴夫人立刻疼得龇牙咧嘴,不顧形象地大喊:“疼疼疼,放開我!”
晏盛海終于出聲了:“你究竟是誰?這裡是晏家,請你立刻滾出去。”
男人聽聞,忽然輕笑出聲,甩開晏夫人的手腕後,慢悠悠的從口袋裡掏出方巾,一邊認真擦幹淨自己手,一邊漫不經心道;
“我自然不會回錯自己家。”
晏盛海臉色一變,又見男人看向他,啟唇道:“多年不見,叔父竟然認不出我了。”
又側身朝蘇念念說道;“我叫晏以,你還記得嗎?”
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順着蘇念念手中的話筒傳了出去,整個大廳都聽得一清二楚,衆人瞬間嘩然。
“原來是晏少回來了!”
“晏少是誰?晏家不是隻要晏文深一個嗎?”
“你們年輕不知道,當年晏老爺子一共兩個兒子,大兒子擔任晏氏董事長沒多久忽然出了車禍,夫妻倆都沒了,就留下一個孩子,這孩子就是晏以。”
“晏以比晏文深大一歲,所以晏文深一直被稱宴二少。”
“既然是晏家人,為什麼從來沒見過他?”
“這要從晏老爺子離世說起,晏家對外公布是說晏以堅持出國留學,晏老爺子去世不到一個月他就走了,當時才十二三歲吧,年紀不大。後面慢慢就沒有消息了,晏家也仿佛忘了還有這個人。”
聊天的兩人給了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畢竟宴家家大業大,晏家大房又隻剩下晏以一人,怎麼可能鬥得過晏家二房。
這些話不大不小的都落進了晏盛海夫婦耳朵裡,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晏夫人眼中盡是慌亂。
晏盛海畢竟已經年近五十,迅速調整神情,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笑容。
“阿晏怎麼突然回來了?這麼多年一直不願意跟我們聯系,回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晏夫人也強裝鎮定:“是啊是啊,嬸嬸都認不出來你了……”
晏以盯着蘇念念,看着她茫然的眼睛,心底歎了口氣,面上卻沒表現出來。轉身将蘇念念擋在自己身後,看向晏盛海,意味不明道:
“我如果再不回來,叔父嬸嬸恐怕就要把我的未婚妻嫁給晏文深了吧。”
一瞬間,氣氛尴尬到了頂點。
晏盛海畢竟叱咤商場多年,迅速反駁道:“阿晏這句話說的不對,父親當年隻說将念念嫁給晏家的孩子,遺囑中并沒有說明念念是你的未婚妻。”
說完,晏盛海挺了挺脊背,鎮定下來。
晏以并不慌亂,推了推眼鏡,看了一下台下吃瓜衆人。
“我來的時候順便叫上了爺爺的律師,不過……這畢竟是晏家私事,您确定現在就叫他進來?”
衆人一聽,也明白到了該退場的時候,雖然他們十分好奇遺囑的内容,但也隻能離開,今天晏家發生的事已經足夠整個京都吃瓜很長一段時間了。
衆人如潮湧散去,大廳瞬間空曠下來,晏盛海夫婦以及蘇念念晏以都在二樓的客廳坐下。
律師果然在仆人的帶領下推門而入,與衆人一一點頭示意後,打開晏老爺子留下的遺囑複述一遍關于蘇念念的婚事安排。
“蘇小姐在達到法定結婚年齡後,如果願意和晏以結婚,青南的分公司以及房産都歸夫婦兩人所有;如果蘇小姐另有所屬,青南市所有資産都轉入蘇小姐名下,作為蘇小姐的嫁妝。”
不等晏盛海說話,晏以又說道:
“王律師,麻煩你再将爺爺手中的股份分配複述一遍。”
說完,晏以看到還在神遊的蘇念念,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低聲道:
“你如果想知道他們為什麼騙你,下面王律師說的話你可要認真聽。”
蘇念念還沒有來得及消化自己是個百萬小富婆的事實後,天上又掉了個巨大的……餅,還是加雙倍培根的那種。
“晏老先生生前名下共有45%股份,離世後,晏盛海先生和晏以先生各繼承10%,剩餘25%均轉到蘇小姐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