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2就這麼被趕回了家,到家時酒醒了幾分。
張姨看到他突然被幾個保镖扶了進來,頓感驚訝又擔憂,“謙行,你這是怎麼了?”
不是說去住小顧家了嗎,這才多久就回來了,看這神情難道又鬧别扭了?
走的時候志得意滿,回來的時候如喪家犬,賀2臉色很難看,忿恨地盯着那幾個保镖,仿佛要把他們盯出個洞來才解氣。
“賀先生已經安全到家,我們就不打擾了,您早點休息。”說罷,為首的保镖立刻帶着其餘幾人遁走,回去複命。
“謙行,先喝點水。”張姨給他倒了杯水,又查看了狀況,好在隻是喝多了,就去廚房給他煮解酒茶。
賀2踉踉跄跄上樓,一下癱倒在床上,不禁想起那晚顧二斐主動前來,他們在這張床上一夜瘋狂,他輕輕撫摸這張床,惦念那一晚顧二斐的熱情如火。
是不是隻要他恪守本分不越界,就可以和顧二斐繼續和諧相處,就這麼安安穩穩下去,可他不甘心止于此。
躺在床上想着想着,賀2就想到了這是賀謙行的床,滿腦子都是賀謙行和顧二斐在這張床上纏綿甜蜜的畫面,揮之不去,他們曾經如此恩愛如此甜蜜。
那是他和顧二斐之間不會有的。
他是他們愛情的親曆者和旁觀者,以旁觀者的身份親身體驗,又以親曆者的視角當旁觀者,
那些甜蜜時刻仿佛是他親身經曆,可那不是他,親身體驗他們的恩愛,對他來說何其殘忍。
賀2嫉妒到發瘋,突然酒醒了一大半,他立刻讓人把這張床換了。
“謙行,好端端地半夜換床做什麼?”看樣子真是跟小顧鬧了矛盾,記得以前兩人同居時,謙行特意按小顧的喜好定制的這張床,張姨試圖阻止他,免得第二天酒醒了又後悔,小顧知道了也會不高興,這是在加深矛盾。
賀2不要她管,吩咐人以最快的速度讓這張床消失在他眼前。
這一晚,賀2睡在書房,這裡是他和顧二斐的第一戰場,同樣也是賀謙行和顧二斐曾經無數次恩愛纏綿的地方,怎麼哪兒都有他們的痕迹!
他氣得立刻起身,睡客房去了,早晚把這棟房子鏟平,讓賀謙行留下的痕迹統統消失。
第二天醒來頭痛欲裂,賀2想想還是不解氣,秘密前往海島基地,“看望”賀謙行。
賀謙行聽到開門的聲音,以為是顧二斐,一看不是他,期待的眼神暗了暗。
再一看是自己極其讨厭的人,眼神又犀利了起來,來者不善,八成找茬來的。
賀2看到賀謙行失望的眼神,勾起嘴角邪惡一笑,“不用等了,他不會來。”
“你來幹什麼!”賀謙行冷臉以對,他厭惡看到這個占用他身份,搶走他東西的人。
賀2悠悠地說道:“現任來看看前任也無可厚非。”他着實厭惡跟别人共用一張臉。
他走進賀謙行有意無意地亮出脖子下端新鮮的草莓印,宣布主權。
那明晃晃的吻痕着實刺眼,賀謙行瞬間被激怒,一下揪住賀2的衣領,他曾以為顧二斐身邊的人都不足為懼,可是賀2的出現像一塊壓在他心口的大石,讓他随時窒息。
“怎麼,搶不過就想動手?”賀2看着他被激怒的樣子,有些得意,心裡就順暢了許多。
賀謙行突然又松開了手,轉而帶着輕蔑的笑拍了拍賀2的衣領,撫平了被自己揪亂的地方,一個山寨品不足以讓他失了身份。
“二斐愛你,不過因為賀謙行這個身份,因為你是另一個我。”賀謙行坐回地闆上,坦然地靠在牆上,得意一笑,“你這個冒牌貨永遠都隻能我的影子,你永遠也擺脫不了這個身份。”
賀謙行又恢複了原先氣定神閑的模樣,面對賀2的耀武揚威,面不改色,他泰然自若地繼續刺激賀2,“喔,二斐也可能不愛你,隻當你是個替身,又或許連替身都算不上。如果你身上沒有我的影子,你以為二斐會多看你一眼嗎?”
被戳中了弱點,這次輪到賀2火冒三丈,他痛恨被說成冒牌貨,尤其被說成替身,他雖然是個複制體,但也是個獨立個體,不是誰的替代品。
他強壓住怒火,“你是你,我是我,我永遠都不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