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二斐冷淡地說道：“你來了隻會讓我心煩，加重我的病情。”

“我可是冒着雨專程來看望你的，你這麼說會很傷我心。”賀2對于顧二斐對他無情的态度已經習以為常。

“誰要你來了。”顧二斐現在隻希望賀2立刻消失在他視線裡，免得看着心煩意亂。

“老闆來看望下屬，關心身體狀況是應該的。”賀2雖然說得波瀾不驚，但心裡很着急，滿心擔憂地向一旁的醫生詢問情況。

醫生說沒有大礙，情況比以往有了好轉，随着治療的深入，症狀會減輕，有根治的可能。

針灸結束後，顧二斐示意醫生可以離開了。

“到底誰才是老闆？”顧二斐似乎隻有在賀2面前才會這麼擺譜。

“是，你是老闆，那就請讓我為主人服務。”賀2娴熟地給他敷上中藥包緩解疼痛，悉心照顧他。

顧二斐的疼痛有所緩解，心情也沒那麼糟糕了，這才對賀2的态度轉好，“我沒有當你是奴隸。”

雖然賀2是複制人，顧二斐作為玄阙的主人從未把他當做傀儡，而是把他當做有血有肉的正常人。

“但我會永遠無條件為你服務。”聽到顧二斐親口說出來這些話，賀2心裡有些得意，顧二斐對他的情感無形之中在朝他規劃的方向發展，這是個好現象。

他在所有複制人裡是特殊的存在，唯一一個被顧二斐當做平常人對待。

顧二斐看着賀2為他忙前忙後，驚覺自己已經漸漸離不開這個左膀右臂，無關感情。

雨已經停了，疼痛也緩解了不少，顧二斐今天沒有趕人，而是留賀2一起吃了晚餐。

夜晚，家裡又隻剩下顧二斐獨自一人，雙腿還在隐隐作痛，每次的疼痛都在一遍一遍提醒他，這種切膚之痛是怎麼來的。

他輕撫自己的雙腿，眼神變得陰鸷深沉，也是時候讓殷在然出來見見老熟人了。

……

壹号皇城vvip包廂裡，殷在然神情有些麻木地坐在羅萬金身邊。

他已經被馴服了，羅萬金才帶他出來見人。

今天包廂裡來的都是殷在然曾經的熟人，他早已沒了尊嚴，誰都知道曾經高高在上的華銘公子現在成為了羅萬金的男寵。

這些人随意攀談，似乎在等什麼重要的大人物。

當包廂大門被服務生推開，顧二斐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悠然地走了進來。

“顧總。”衆人紛紛起身向他問好。

“讓大家久等了。”顧二斐坐到沙發上，一眼看到殷在然，他的眼神比以前多了幾分呆滞，神情如木。

殷在然看到顧二斐，原本灰暗的眼神又突然有了生機，“顧其斐”？也隻有這個名字，這張臉才能讓他升起内心的嫉恨，從而讓他有了活氣。

“在然，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耀臣集團的顧總。”羅萬金此刻笑意滿滿，比在家裡多了幾分和善。

顧二斐面容冷峻，眼神陰沉又平靜，如風平浪靜的海面，又深不見底，不知道暗藏怎麼樣的危險，令人不寒而栗。

他隻是漫不經心地看着殷在然，沒有隻言片語。

“顧總？”殷在然過往的記憶又變得鮮活起來，怨恨随之增加，他果然又回到了耀臣，又和賀謙行在一起了嗎？

殷在然原本呆滞的眼神一下變得兇惡，仇視着眼前的顧二斐。

“在然，怎麼這麼不懂規矩。”羅萬金的聲音讓殷在然回過神來。

他聽出羅萬金的聲音裡明顯帶着不悅，他開始恐慌，膽怯地看向羅萬金，眼神裡都是畏畏縮縮，已沒了方才的兇惡。

羅萬金陪着笑臉朝顧二斐說道：“不好意，讓您見笑了。”

此時，服務生将一瓶瓶酒端了進來，“您要的酒，請慢用。”

羅萬金使喚道：“在然，去給顧總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