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被賀2圈在懷裡,對方的氣息離他很近,突如其來的暧昧舉動,讓他升起莫名的悸動,
他想起賀謙行第一次這樣教他握杆的場景,思緒不禁飄遠,心不在焉,任由賀2握着他的手揮杆。
賀2看出顧二斐在走神,知道他又想起了往事,肯定是在回憶賀謙行教他打球的場景,一時醋意大發,生氣起來,“不打了,回去吧。”
賀2剛放開顧二斐準備打道回府,就遇到了死對頭,真是冤家路窄。
“賀總真是悠閑呐,繁忙的工作時間還能有這麼好的閑情雅緻這在裡談情說愛。”傅竣誠嫌棄地皺起了眉,高爾夫球場這一幕怎麼似曾相識?
想起來了,以前賀謙行和他小相好在這裡卿卿我我就是這個樣子,舉止親密,旁若無人。
傅竣誠不禁在心裡暗罵賀謙行不顧禮義廉恥,以前總帶着小顧出來惡心人,現在繼續帶着小顧2号出來惡心人。
賀2沒打算解釋,雲淡風輕地說道:“嫉妒了?傅總愛而不得,總看不過别人甜甜蜜蜜,恐怕隻能望梅止渴了。”
愛而不得?傅竣誠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一下惱羞成怒,“論信口開河的本事我不及賀總,但禮義廉恥我還是有的,我哪裡能像賀總這樣在大庭廣衆之下從不避諱。
”
“有能力帶着自己所愛之人在衆人面前情意綿綿也不失為一件美事,隻怕有的人想這麼做也沒這個機會,就隻能酸别人。”賀2笑意不達眼底,“論酸的本事,我哪裡是傅總的對手。”
賀2總能直擊别人要害,料定傅竣誠不敢帶着傅奕這麼做,何況傅奕也不愛他。
“兩情相悅難能可貴,也不是人人都有這個福分。”賀2臨走前也不忘打擊他,“傅總有這閑功夫在這裡嫉恨别人,不如多積點德給自己修修福氣。”
“你——”傅竣誠正要反擊,又被打斷了話。
“你不如我的本事可不在少數,我今天一杆進洞心情好,就把這福地留給你們了,就是不知傅總今天有沒有這本事也一杆進洞。”賀2不再做糾纏,攜顧二斐一起離開。
處處都要被他壓一頭,傅竣誠氣得臉都黑了,來的時候就聽說了“賀謙行”今天一杆進洞,隻能腹诽,這個顯眼包到哪兒都不忘出風頭當焦點人物。
傅竣誠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哼了哼,兩情相悅?誰能保證天長地久。
在他看來,是原來的小顧和蘇譯衡好上了,不要賀謙行了,賀謙行才找了個小顧2号當替身。
啧,這賀謙行也是有能耐,還能找出來個一模一樣的。
這也正好說明他們真的散夥了,都各自有了新歡。
傅竣誠陷入了思考,賀謙行的新歡和舊愛,他應該從哪邊着手,才能給敵人緻命一擊?
不是愛在大庭廣衆之下情意綿綿嗎?他一定要攪得他們雞飛狗跳,不得安甯。
回去的路上,顧二斐冷聲道:“這是他與賀謙行的恩怨,你又何必跟他争長論短。”
“你怎麼反而偏向他了?”賀2更加不滿了,這是賀謙行的爛賬,卻讓他被傅竣誠這條瘋狗追着咬,現在顧二斐還偏向他的敵人。
“總之,我不希望你再和他有私人恩怨。”顧二斐始終念在傅竣誠的搭救之恩上,不想結仇。
其實傅氏是個非常好的商業合作夥伴,為了點私人恩怨就造成大損失,豈不可惜。
如果當初不是賀謙行和傅竣誠的私仇,也不會需要他動用玄阙搞出了那麼多複制人,造成無法挽回的錯,如今那些複制人不能見光,隻能在秘密基地做研發,未來的安置也會是個很大的麻煩。
如非必要,顧二斐不想再使用玄阙,這就像個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了。
“就算你願意修好,傅竣誠也未必願意冰釋前嫌。”賀2深知傅奕對傅竣誠的重要,結的仇這麼大,他怎麼可能和自己的仇敵化幹戈為玉帛,傅家家大業大,并不怕失去耀臣這個強有力的合作夥伴,不然傅家也不會縱容他胡來。
幾天後,傅竣誠繞過賀2,以商業洽談為名邀請顧二斐吃飯。
顧二斐也是給了面子,應邀前往。
到了約定的地點,傅竣誠極為紳士地迎他入座。
“我以為顧總會因為賀總的緣故不會賞臉來。”傅竣誠對于顧二斐應約前來,也頗為意外。
“他是他,我是我,我和傅總沒有仇怨不是嗎?因為一些私人恩怨耽誤大事,豈不昏庸短視?”顧二斐也是帶着誠意赴約。
當年傅竣誠因為私人恩怨舍棄耀臣這個最佳合作夥伴的事在圈内可是鬧得人盡皆知,如今怎麼好意思重蹈覆轍。
“顧總說得是。”傅竣誠勉強地附和道:“還是顧總有格局。”
顧二斐念在傅竣誠對自己有過搭救之恩,才對傅竣誠有幾分好臉色,每次見了面都會和顔悅色地跟他打招呼。
正因如此,才讓傅竣誠認為顧二斐這邊更容易接近,更好下手。
不像在康萊的顧其斐看到他就像看到蒼蠅一樣,唯恐避之不及,立刻要把他趕走,後來搭上了蘇譯衡更不好靠近,現在别說去他那兒打探消息,連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
傅竣誠記得小顧一開始也沒這麼讨厭他,後來像變了個人。
反而眼前的顧二斐對他倒是有些原來小顧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