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顧二斐随意逗着籠子裡的金絲雀。
“已經辦妥了。”賀2将殷在然簽的協議遞到顧二斐面前,“這羅萬金也有幾分本事,能這麼快就讓殷在然願意跟他。”
顧二斐看着手中的協議哼了哼,殷在然,你也不過如此,還以為有多清高。
一個個都已經成了籠中鳥甕中鼈,任人宰割,還能興起什麼風浪來。
顧二斐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敢與他為敵,不知死活。
天色漸暗,還剩最後一個等着他去見。
月黑風高的夜晚,一棟廢棄大廈裡,光頭被幾個黑衣保镖死死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顧二斐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陰冷的眼神壓迫人的心髒,周身的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黑夜還是那個黑夜,大廈還是那個大廈,主角還是那個主角,隻是此時主客已經調換。
“可還記得我?”
顧二斐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光頭被吓得瑟瑟發抖,擡起頭來說道:“記得記得。”
他認出了眼前的顧二斐,當初殷在然讓他把這小子擄到這棟廢棄大廈裡,然後下毒手廢掉。
隻是此一時彼一時,殷家落難,吳正雄的黑惡勢力被連根拔起,他們都已失勢,而他和幾個弟兄也四處逃散被警方通緝,不知怎麼這麼倒黴就被顧二斐的人抓住了。
來者不善,看來是來尋仇的,光頭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否認道:“不——不記得,大哥,您認錯人了。”他想極力撇清自己。
“是麼?”顧二斐才不管他怎麼否認,一隻腳重重踩在光頭曾經拿刀威脅他的那隻手上,“殷家的人曾讓你怎麼對付我?”
看如今這情形,光頭現在哪裡還敢說實話,這不是往自己身上攬事麼,他極力否認與自己有關。
顧二斐踩在光頭手上的力道一下加重,狠狠地碾壓他的手指,似是要将他的手骨生生踩斷,眼裡卻不起一絲波瀾,“說。”
聲音冰冷刺骨,仿佛來自地獄那樣讓人驚恐。
此刻就算直接踩斷光頭的雙手,顧二斐的眼也不會眨一下。
“我說我說。”光頭知道今天不說,這雙手就要交代在這裡,指不定還得遭其他罪。
他的老大吳正雄正被警方通緝,自身難保,四處逃命去了,哪裡還會顧得上他,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隻能如實招來 ,支支吾吾道:“他讓我不僅要毀你容,還要、還要把前後全都廢、廢了,從此不能人道。”
他這樣的□□打手,血腥暴力沒少見,但也沒做過這麼歹毒的事,那時他覺得殷家那小子真是夠狠,沒想到現在把他給連累了。
光頭顫抖地說完就求饒,“祖宗饒命,是殷在然,都是他指使的,我們也隻是拿錢辦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顧二斐的眼神突然變得狠厲起來,廢了我是麼?殷在然,往後的日子你可要多保重了!
光頭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觀察顧二斐的神情,等候發落。
“放了他。”顧二斐讓保镖放開光頭,然後什麼也沒有做就離去了。
光頭難以置信地看着顧二斐帶一衆保镖離開大廈,就這樣放過他了?
直到看到他們坐車徹底離去,沒有再返回的迹象,他才松了一口氣,慶幸顧二斐沒有殷在然那麼狠毒。
顧二斐就這麼放了光頭,暫時。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他一慣的做風,但這些肮髒的惡棍哪裡配讓他親自動手。
未來某一天,光頭會被什麼人抓住,做出同樣慘無人道的事,可就怨不得他了,這些社會渣滓平時無惡不作,得罪的人不在少數,誰知道是誰做的呢。
該光頭承擔的惡果,一樣都少不了。
顧二斐到家時已是深夜,打開門進客廳就看到賀2洗完澡圍了條浴巾出來。
他身上的水尚未完全擦幹,有幾顆水珠順着肌肉紋理蜿蜒而下,從胸肌到腹肌都透着誘惑。
“你是忘了住在這裡的協定了麼?”顧二斐臉上帶着不悅,他認為這是對他的誘惑。
賀2端着水杯走近他,淡淡一笑,“我隻是出來倒杯水,沒想到你正好回來,這也算違反協定?
“就算我不在家,你也得穿戴整齊才能出房門,公共區域禁止穿着暴露,當我的話是擺設麼。”顧二斐的眼神暗了暗,目光沒有離開過賀2的身體。
賀2見狀又離顧二斐更近了一些,裸_露的肌膚有意無意地觸碰他的身子,“要不要這麼苛刻,人總有突發情況的時候。”
沐浴後的清香侵入顧二斐的鼻間,同樣的香味,賀謙行們連喜好都是一樣的。
同樣的人,同樣的氣息,同樣撩人的春色讓他一度失了神。
賀2看着顧二斐此刻的神情,不禁勾起嘴角,心裡已然有了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