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讓你跟殷在然斷絕一切聯系,不再來往呢?”
賀謙行臉上的笑容陡然斂起,“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我不想看到你們有往來。”顧二斐說地很平靜,他就是要看看賀謙行答不答應,如果賀謙行答應且做到了,他就當無事發生,沒有看到醫院那一幕,也沒有看到殷在然微博小号的内容。
“你知道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很重要的朋友,你僅僅一句不喜歡,就讓我斷了和他的聯系?”賀謙行一下嚴肅起來,他猜想是不是自己這幾天每天去醫院看望殷在然,讓顧二斐不舒服了?
闆着臉說道:“何況在然剛做完手術還在住院,是不是連看望朋友也不行了?”
“就是不行!”顧二斐神情痛苦,他再也不相信他們之間隻是朋友之情,“你真的隻當他是朋友嗎?我看到了,那天在醫院,我看到了你那麼緊張殷在然。”
“你跟蹤我?”賀謙行的臉沉了下來,臉上是隐隐的怒氣。
“你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我跟蹤嗎?”顧二斐一改往日溫順的樣子,質問他。
“你顧家的兩兄弟在手術室,難道你就不會擔心?”賀謙行說顧二斐太不懂事了。
“那能一樣嗎?你明明知道我和他們兩個是什麼關系,你和殷在然呢?”
“你知道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重要的朋友,不亞于你和你那兩兄弟手足情深。”
顧二斐突然冷笑,“你果然還是不願意,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手足情深?你不是說,他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嗎?”
賀謙行不知道顧二斐哪裡得知的這句話,微微一驚,“誰告訴你的?”
顧二斐拿出殷的微博小号發過的内容給他看,“是不是真的?”
他希望他說,不是。
“是。”賀謙行沒有否認。
心,已經碎了。
“既然他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我又算什麼呢?調劑品嗎?”
“這塊手表,我曾一直視若至寶,不是因為它昂貴,隻因為這是你送給我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禮物,我以為我才是是你生命中無可取代的存在,原來隻不過是我自作多情!”顧二斐傷痛欲絕,将平日裡愛護有加,舍不得帶出來手表狠狠摔在地上,也徹底摔碎了自己的希望,他以為賀謙行眼中的深情隻屬于他,原來隻是他一廂情。
“賀謙行,騙我很好玩,是嗎!”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賀謙行不再壓制怒氣。
“兄弟情深是嗎?那我就是不準你再見他,不準再和他有任何聯系,我和他之間,你隻能選一個。”顧二斐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隻要賀謙行斷絕和殷在然的一切聯系,殷在然再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那也成為了過去,自己才是他的現在和未來。
可是,賀謙行一次次打破他的希望。
“無理取鬧。”賀謙行臉上從未有過的怒意,沒有了往日的柔情蜜意。
無理取鬧?好一個無理取鬧啊,這句話一下擊碎了顧二斐最後的希望,已然失去理智。
“你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還說愛我?還說什麼事願意為我做?你可不可笑?”
“不要無理取鬧。”賀謙行再次說道,臉上烏雲密布,顧二斐已經挑戰到了他的底線。
“好,那就分手吧,你去找你重要的人。”顧二斐見賀謙行甚至沒有任何猶豫,斷然拒絕他的要求,心灰意冷,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賀謙行沒有追出去,是自己平時太寵着他,太縱容他了,使他不知輕重,提出無理的要求,晾他幾天,讓他冷靜冷靜。
可是顧二斐一連多日沒有回來,也沒有出現在公司,不知去了哪裡。
賀謙行每晚獨自躺在床上,懷裡空空的,似乎心也空空的,孤枕難眠。
【鬧夠了就回來。】
【曠工這麼多天,像話麼,盡快回來!】
……
發出去的消息就像石沉大海,得不到回應。
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不回,賀謙行越來越沒有耐心,坐在辦公室裡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又将桌上的文件全都掃到地上,也不解氣。
門口的秘書聽到辦公室裡砸東西的聲音,吓得大氣不敢出,從未見過賀謙行發過這麼大的火。
直到裡面安靜下來,秘書才戰戰兢兢地進去收拾殘局,原本幹淨整潔的辦公室一片狼藉,賀謙行把能砸得都砸了,依舊不解氣。
近幾天,整個公司仿佛蒙上了厚厚地陰霾,陰沉壓抑,下屬們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賀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