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人來人往,東方寒問:“是這?”小柃坐在她的肩頭,道:“是的,把我放在這裡好了,那裡人太多……我不敢,太危險。”
東方寒環顧四周,問道:“這裡?地上?你如此小豈不是更危險?”小柃費力地扯了扯她的領口,東方寒望去,有一處小小的盆栽。
東方寒将她小心托起,放進盆栽裡,道:“這裡真的能行嗎?”小柃雙手握拳道:“能行的,我平時就是在這,謝謝你。”
東方寒點頭道:“我晚上再來,我得先看看此地有何怪異。”小柃坐在盆栽裡,連連點頭,小心翼翼開口:“我還沒問過你的名字……”
東方寒剛要走的腳步又收回,道:“東方寒,叫我這個名字就好。”
小街上滿是吆喝的聲音,東方寒走在路上,旁邊坐着的算命先生桌子上擱着八卦,東方寒隻是瞧他一眼,他就像抓住商機一般,道:“姑娘姑娘,要不要來算算?我算命本事可大,不準不要錢。”
東方寒挑挑眉,旋即道:“好,那我來試試。”
那人故弄玄虛地摸了摸胡子,盯着她的臉看了看,又看了看手,輕啧一聲,問道:“可問姑娘生辰日月?”東方寒答道。
那人又摸了摸胡須,滿面愁容地搖搖頭,說道:“唉,姑娘這命啊……”他眼珠子轉向她,伸出五根手指,東方寒遞出五枚銅錢。
銅錢踏踏實實地被握在手心,落在銅碗裡的聲音清脆。
那人才開口道:“姑娘啊,生于七月半,常言道,七月半,鬼門開。”他的手在空中莫名舞起,又突然收回,道:“我瞧姑娘您這八字啊,您這一生必定是時乖運蹇,命運多舛呐,唉,萬般皆是命啊。”
他語氣一頓,突然轉折:“不過呢,我這啊,有一香囊,可以保您逢兇化吉,萬事無憂,隻需要一些許錢财……”
東方寒本想看看他有什麼本事,聽到此處心中冷笑,打斷道:“不必,我自有定數。”
隻不過是一神棍。
那人登時急了:“欸欸欸!姑娘,您聽完呐!”東方寒沒管他,揮袖而去。
這裡的一切過得似乎都十分慢,東方寒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走,來來往往的人都找不到能搭話的,腳步停下,靠在一個小巷口,視線掃過人群,道:“南山到底去何處了……”
“阿寒!”
東方寒聽着名稱,一下子轉身,來往的人遮擋不住她的視線,對上一雙滿含深情的眼,正緩緩擡起眼簾,與她對視,眼中滿是笑意。
南山掠過人群,來到她身邊。
東方寒詫異一瞬,道:“你去哪了?現在才來找我?居然讓我等良久……”南山對她抿起微笑,道:“阿寒,我隻是迷路,才從外面來,無論怎樣我絕不讓你一人,寬心吧。”
南山道:“這裡情況如何?”東方寒道:“我問了些許人,他們都未回答我。”
坐着的魚販一下子擡起頭,摘下頭上的鬥笠,沖她們揮揮手,道:“你們是外鄉人吧?我知道我們村裡的情況。”
南山轉頭看向魚販,是個清秀的少女,眼睛不沾塵埃,格外明麗,這才看清她的臉,似故人,蓉辰溪。
“這是她的轉世……”南山如此想,走過去,蹲下身與她平視,問道:“可否與我們說說?”
魚販道:“我們村子裡晚上會有些聲音,他們定是看你們是外鄉人,怕說出去有什麼謠言呢!其實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啦,但我爹爹知道,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呢!”
東方寒有些好奇問:“你爹爹?你住在哪裡?我們想知道一些,我們可否一同去?”魚販有些疑惑道:“我看你們儀表堂堂……應該不是壞人吧?”
南山沖她笑着點點頭,道:“當然不是,我們身上沒有武器,其實我們是一些道士,若村子裡有什麼問題,我們也能幫忙解決的。”
魚販眼睛閃閃發光,想了想,道:“嗯!其實找爹地的人還挺多的,我爹爹在屋中,我帶你們去見見吧,我也很想知道的。”她笑得明媚。
南山與東方寒幫她收拾東西,那人抱着東西,回頭道:“我名陳初昭,你們呢?”南山道:“在下南山。”東方寒垂眸道:“在下東方寒。”
幾人有說有笑走着,來到小茅屋前,陳初昭推開門,大聲喊道:“阿辭!有兩個外鄉人要來找爹爹問事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