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穩,葉無憂感覺腰帶上有這東西,低頭一瞧又是一個靈位牌,是一個小孩的,名字模糊不清。
葉無憂剛拿在手心,牌子卻化成灰,她的手一愣,“……”南山蹲下身,輕擦地下的灰,在指尖揉搓着,說:“葉姑娘,是灰幻化出來的幻影,我們先離開此地吧。”
葉無憂感覺這裡十分悶,打開院中大門,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她連忙扯住南山的袖子,呼喚道:“南山,那個人……”南山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人離太遠,看不清面貌,但他回頭望她們一眼,玄衣便匆匆離去。
“難不成是認得我們?”葉無憂思索着,南山說道:“是人,那便跟過去吧。”葉無憂走在前,順着那人的蹤迹,南山在她身後環顧着四周。
那人兜兜轉轉,便停在一處,靠在牆上,屋檐的陰影恰巧将他遮住。
葉無憂在一旁的牆角處探着頭觀察,心想着:他怎麼不動了?還是說走累了……
她還如此想着,南山已經從她身側走出,順手牽過她的手,葉無憂連忙借着力把南山拉過來,說:“南山,平時這種情況你都會先觀察的呀。”南山語氣放緩,說:“葉姑娘,他早就看見我們,在那靠着無非是等着我們。”
葉無憂聞言,随即說:“我……我當然知道了!我不過是想看看他什麼反應罷了。”南山順着她的話,說:“當然,葉姑娘自是聰慧的。”
兩人走過去,那人是卿麟墨。
葉無憂顯然對這個結果意外,卿麟墨扶着腰間的劍,随後拱手行禮。
葉無憂問:“卿大人,許久不見,您……怎的到這來了?”卿麟墨看着腰間的劍,細細撫摸着劍柄,冷不丁地說:“拿東西。”
她内心疑惑更甚,看着那雙漆黑的眼眸,問:“找什麼啊?”他回答說:“劍譜,曾交于某一人家儲存。”南山問:“卿大人,您來過此地?”卿麟墨默不作聲地點頭。
她又問:“如此肯定能拿到嗎?”卿麟墨搖頭說:“不,但要來找找。”南山不再過問,葉無憂問道:“您平日如此繁忙,怎麼今個有空?”
卿麟墨說道:“任務。”葉無憂問:“不會是……”卿麟墨點頭,葉無憂的睫毛顫了顫,不聊這,便說:“卿大人,您武力高強,可願同行?也方便您找。”卿麟墨靠在牆,低着頭,似在思考,随後點頭,葉無憂趁此說道:“卿大人,院落還有一間空房,您……來住吧。”
卿麟墨埋頭思考,葉無憂對南山碎碎念道:“上次卿大人鬼打牆時都沒有怨鬼阻攔他,說不定進來還可以壓一壓。”
南山無奈笑笑,心想着:那也隻是他啊,也隻是怨鬼不找他罷。但她仍然說:“好,葉姑娘,你說如何都可。”葉無憂随即轉過頭看向卿麟墨,卿麟墨良久從陰影處走出,點頭,示意兩人帶路。
原路返回,葉無憂讓他住下,回到房間,對南山說:“玄淵衛執行任務要麼保護陛下,要麼除掉什麼人……會是何人呢?”
南山坐在書桌前,看着她,說:“葉姑娘,都是陛下的旨令罷,你覺得會是如何的人呢?”葉無憂想着,說:“陛下賢君,是貪官污吏吧,不像是楚大人他們的……”南山點頭,贊成道:“若當真是他們,早就先行跑了,卿大人也不會進入。”
南山敲着桌面,說:“葉姑娘,今日又讓你受驚,是……”葉無憂打斷着說:“我才沒有呢!”南山一雙丹鳳眼含笑,說:“好好,葉姑娘自是不會。”
随後她又說:“今日先歇着,明日再調查,葉姑娘。”葉無憂說道:“正好明日我去看看楚姑娘,順帶問問她吧。”南山卻說:“不急,我瞧那靈位牌也不向人所制,他們也問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