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憂輾轉反側,終是未睡着,現在沒有吐已經是很好了。
葉無憂坐在木椅上,摸着挂在紅繩上的鈴铛,南山轉移她的注意力,說:“葉姑娘,你明天想吃些什麼嗎?我可以去買。”
葉無憂雙手疊放在腿上,随意地說道:“都行吧……你的銀兩是哪來的?”南山回答說:“我修行的那座山上,經常會有醫師來采藥,曾經我幫一位醫師摘得了草藥,便給我一袋銀子,當時想給他送回去,但他已經走遠,我也隻好放着。”
葉無憂思慮還牢牢挂着,她問道:“人間這麼多冤魂厲鬼的,那些仙家呢,怎麼老是不見人啊……”南山一邊回憶一邊說:“天宮的門在幾百年前就關閉了,這幾百年沒有人飛升成仙,隻等到下一個才會再開。”
“那會是你吧。”葉無憂說道,南山沉默半晌,說:“我希望也是呢。”
次日的清晨,馬車輪子的轱辘聲傳來。
又是卿麟墨。
南山對葉無憂說道:“葉姑娘,我們該走了。”這句話恰恰說完,敲門聲也随之傳來,卿麟墨音冷冷說道:“陛下急召,二位走吧。”
馬車這次的速度比以往都要快。
寝宮裡傳來陣陣哭嚎聲,葉無憂心中擔心,走進去,皇帝說:“葉姑娘,蓉妃肚子疼,把你叫過來,讓你來看看。”葉無憂看着那肚子,不由自主後退半分。
南山朝皇帝一拜,說道:“陛下,實不相瞞,蓉妃娘娘肚子裡懷的并不是孩兒。”皇帝臉色一沉,問:“此話何意?”南山說:“我兒時在家,跟父母學過一點風水玄術,依我看,蓉妃娘娘肚子裡乃是凝結的怨氣。”
葉無憂看着南山,生怕她說的話惹怒皇帝。
可也在此時,蓉妃的肚子瞬間大了一圈,她躺在床榻上慘叫連連。
南山又連忙說:“陛下,請相信我,蓉妃娘娘定會安然無恙的。”皇帝看着她,說:“那好,你快來吧。”
南山看着那肚子,走上前,心中暗道不好,眼眸暗了暗,說:“這是要破肚而出啊……快,陛下,你們暫且回避。”
皇帝帶着一衆人出去,南山将手放在距離蓉辰溪的肚子一寸的地方,口中念念有詞,随後,法律從他法力從她的手掌湧出,進入蓉辰溪的肚子裡。
南山加大力度,壓制着要破肚而出的趨勢。
她說:“葉姑娘,你要看好了,等到我逼出怨氣,你就用桃木劍劈開。”
葉無憂的鈴铛微微作響,她抽出桃木劍做好準備。
又過一段時間,南山語氣嚴肅地說道:“來了!”她的手猛然間收回,法力也随之抽出,那怨氣就纏繞在上面,剝離蓉辰溪後,漸漸凝成一團。
葉無憂又怎會給它機會,一劍劈開它,那怨氣分成兩節,随後爆發出一道強烈的氣波,沖向四方後平靜下來。
而蓉辰溪的肚子也不再隆起。
南山看着葉無憂,語氣又變得柔和,說道:“葉姑娘,你做得很好。”葉無憂鈴铛停止響動,蓉辰溪緩緩睜開眼,偏過頭看着兩人。
南山借此問道:“蓉妃娘娘,您醒了。”蓉辰溪看着兩人,摸向自己平坦的肚子,問道:“我的孩子呢……”
南山平和地說:“蓉妃娘娘,您被邪祟纏上,那肚中懷的不是孩子,而是怨氣……”蓉妃眼神中帶着恐懼與驚訝,又問道:“那為什麼太醫說我懷了孩兒……”
這句葉無憂給出答案,她說道:“你的之前脈相與喜脈相似,隻是有細微偏差,他們認定是喜脈是正常的。”蓉妃咳嗽幾聲,感激地說道:“謝謝您……”
葉無憂搖頭,再不言語,南山從袖中拿出枚玉佩,還是血糊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