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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四月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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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安然...”

“安然...”

安然半天都沒有反應,直到林異第三次喊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這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

她和姜慧之前一直處于同一視角,這會兒突然轉換成了第三視角,這就像是突然有另一個自己站在自己面前一樣讓人難以置信。

她知道這感覺來的沒有絲毫邏輯和道理,但安然此刻就是這種感覺。她知道,對方也有同樣的感覺。

現在她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麼林異會那麼肯定自己能找到姜慧了,自己隻是作為靈魂的承載者都被影響從而産生了如此強烈的牽引力,作為當事人的姜慧,這種被牽引的感覺隻會更強。

“你沒事吧?”林異見安然終于緩過神來,松了口氣。

安然搖頭,剛想說自己沒事,餘光卻瞥見教室裡桌椅被推開的地方似乎壓着什麼東西。那東西被淩亂的桌椅遮掩着,讓她一時間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什麼。

下意識往裡走了幾步,這才發現那壓根就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人,一個一動不動看上去像是死了的人。安然心裡升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跑過去,将淩亂的桌椅全部挪開,那道修長的身形這才徹底顯露了出來,不是秦以淮又是誰?

隻見他仰躺在地面,雙眼緊閉,好在胸口仍在微微起伏,看樣子應該是昏過去了。

“秦以淮...”安然蹲下身,輕拍對方臉頰,“秦以淮...醒醒...”

見人沒有反應,安然按住對方人中,一邊按一邊呼喚:“秦以淮!秦以淮!”

能在這間偌大的學校碰到秦以淮并不是讓安然最驚訝的,讓她最驚訝的是對方身上的傷口竟然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他身上的傷,安然是見過的,雖說不算緻命,但也絕對不是這麼幾個小時就能愈合的。

哪怕他真有什麼愈合傷口的靈丹妙藥,但身上的衣服也不可能變得光潔如新,連灰塵都看不見多少。再聯想到之前突然出現在身上的符箓,安然對心中那個猜測更加确信了幾分。

見安然站在原地,身後走來的林異疑惑:“怎麼了?是你朋友...”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他...他...”

林異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和自己長得如此相像的人,一時間他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是我...朋友秦以淮。”安然指着地上仍舊昏迷不行的秦以淮介紹道。秦以淮在之前于安然來說的确隻能算是合作夥伴,但現在,秦以淮是丁筝之後她的第二個朋友。

如果不是秦以淮兩次救她,她不可能在完好無損的走出那間教室。安然不知道‘朋友’在别人心裡如何定義,但在她這兒,朋友是可以交付後背的存在。

“等他醒了,讓他自己和你說明情況吧。” 安然看着眼眸緊閉的秦以淮,又看了眼窗外漸漸暗沉下來的天,心知這地方馬上就要入夜了。

“得快點兒把人弄醒。”林異看了眼窗外,“天要黑了。”

天知道為什麼鏡子裡還有黑白天之分,但聽林異的語氣也知道這裡的白天都詭谲異常,臨到晚上隻怕更加兇險,帶着個昏迷不行的人逃跑顯然不現實。如果呼喚和掐人中都不好使,那就隻剩最後一個法子了。

林異見安然突然擡手,剛想問對方想要幹什麼,隻聽‘啪’的一聲脆響,他本能地捂住了臉,最後半個字也沒吐出來,一臉憐憫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教室的光線已經徹底暗了下來,隻有天邊零星幾點亮光還在負隅頑抗。安然眼中的焦急幾乎快遮掩不住:“秦以淮,醒醒!!!”

‘啪!’又是一聲,這一下她是卯足了勁兒的,震得掌心都隐隐有些發麻。

“秦...!!!”安然的手腕被猛地攥住。

“别打了...别...靠!”秦以淮松開安然的手腕,撐着身體坐了起來,捂住臉控訴:“安然,你就說你是不是公報私仇?嘶... 這兩巴掌都使出你吃奶的力氣了吧?”

安然見對方終于醒了,心裡的大石終于落了下來,伸手将對方扶了起來:“我要是公報私仇,你覺得你這張臉還能保得住?”

也許是共同經過了生死,兩人之間的那種别扭的關系自然不少,也親近了不少。安然也敏感地察覺到了秦以淮的變化,對方之前給她的感覺有點像是個混亂的系統,人機感相當明顯,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給人一種十分的刻意的感覺,就像個...像個隻能按照說明卻不明白其中含義的‘機器人’,所以安然對他始終保持着戒備。

但現在,秦以淮似乎有些像‘人’了。雖然她知道這些比喻相當的不靠譜,也知道可能是因為自己被對方救了,下意識對他有了濾鏡的加持,但不管怎麼說,她和秦以淮已經是朋友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咱們得趕緊去宿舍。”林異催促。

“這地方還有宿舍?”安然訝異。

秦以淮這會兒才注意到這裡還有另一個人,但此時教室的光線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林異整個人被籠在陰影裡,在加上劉海遮住了大半張臉,他根本看不到對方的樣子,于是轉頭問安然:“他是誰?”

“等會兒再解釋,先去宿舍。”

秦以淮聽安然這語氣,知道她是相信那人的,于是也不再多問,快速跟上兩人的腳步......

*************

瞿星瑤躲在黑暗的教室裡。

她以為那間教室就是連接現實的入口,但實際并不是。窗外時不時有扭曲的影子晃過還伴随着嘶啞凄厲的吼叫,她不知道那些數量多到過分的玩意兒究竟是什麼,但它們數量很多,非常多,多到光看數量就能引起強烈的生理不适。

瞿星瑤有些心煩意亂。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獻祭了那個叫安然的小姑娘,為什麼還會滞留在這個地方。雖然鏡子半封印,許願的方式跟過去有些不同,但一物換一物的規則應該不會改變才對。

這是瞿星瑤第一次進入鏡子的世界,卻不是她第一次許願。除了他們這些被鏡子召喚的人,沒有人知道,在鏡子被封印之前,其實任意一道樓梯都能找到它,至于許願的人就隻需要帶上一個人走到鏡子面前,然後輕輕一推,願望就會實現,如此地輕而易舉。

這也是這麼多年來,哪怕不斷有人失蹤,也沒人發現任何端倪的原因。

她很幸運,這是她的第三次。

那個叫‘安然’的小姑娘就是這一次被她或者說是被‘它’選中的祭品。

瞿星瑤其實在第二次許願後,就發過誓不會再來這鬼地方。

但人算不如天算——-她的丈夫生病了。

瞿星瑤的丈夫是她自己争取來的,曾是靈異社的老大,魏宇。

為了他,她不得不再來這裡一次。可誰能知道在這之前,她已經安排好了自己的後事,隻等愛人一死,便與對方一起共赴黃泉。

直到鏡子再次找到了她。

這讓瞿星瑤心底再一次燃起了對于生命的渴望。她原本的計劃是打算利用她那對禽獸不如的舅舅舅媽領養的女兒林盛陽來拉安然下水的,但那姑娘在那兩人的教育下既膽小又愚蠢,哪怕自己用将她帶出國為條件,進度連差強人意都夠不上,如果不是秦以淮,她說不定還要花上好多時間才能真正實施。

但無所謂了,也許明早天一亮,她就能離開着該死的地方,飛回M國和丈夫團聚。

瞿星瑤想到丈夫,眼神柔和了下來。人生不過都安段幾十年,她不過是想要過的幸福一點,又有什麼錯?

嘶吼聲漸漸停了,隻有偶爾蠕動的黑影還是窗沿邊經過。

那扭曲的影子在瞿星瑤的眼中越拉越長,眼前原本陌生的教室也在她不斷飄散的思緒裡漸漸變成了熟悉的模樣。

瞿星瑤在考進一中的第一天,就感受到了來自鏡子的呼喚。直到現在她也堅信隻有像她這樣天生站在食物鍊頂端的人才有機遇得到這樣獨特的殊榮。

但其實一開始,瞿星瑤以為那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隻是漸漸地舅舅舅媽撕下了他們僞裝的皮囊,那虛假關懷的表象下不過是兩隻巨大貪婪的水蛭。他們想方設法榨取她的血液,從一開始的有所顧忌變成了後來的肆無忌憚。

痛苦滋生出對父母更深思念。思念的情緒有多濃,她對害自己父母出車禍的兇手就有多恨。恨意與思念交織糾纏,在她心底紮了根,結出了畸形卻散發着異香的果實。

這是瞿星瑤第一次妥協。獻祭了舅舅那個沉迷于搶走她所有東西的女兒。

隻是那聲音分明也說了,願望隻有一個。

可她不僅想知道兇手是誰,還想讓對方付出應有的代價。但她不想直接讓對方死掉,那樣實在太便宜他了,她希望那人能嘗一嘗自己這些年所遭受的痛苦。

大概是經驗不足,瞿星瑤想着能拿出600萬來賠償的人一定是兇手,于是她許願讓那個‘600萬’痛不欲生。

第二次。

是因為無意間得知自己最親近的學姐和自己暗戀的人才是真正害死她父母的兇手。如果那天不是他們兩人拌嘴,如果不是萱姐負氣跑向馬路,如果不是他們的父母為了避開他們,他們就不會被後面開來的大貨車直接碾壓到看不出人形,她就不會變成一個沒人要的孩子。

在爸爸媽媽的陪伴下她會很幸福的成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任何稍微善意一點對待都讓她恨不得獻出自己的所有。

每每想到自己提到車禍哭的慘兮兮的樣子,萱姐過往的溫柔安慰都變得虛假了起來。瞿星瑤忍不住想,也許萱姐安慰自己的表面下是一副肮髒虛僞嘲諷的嘴臉,她很可能正在内心肆無忌憚地嘲諷着自己這種可憐而卑微地朝着肇事者尋求庇護的醜态。

憤怒、仇恨還有些她一直不願承認的嫉妒在瞿星瑤心頭燃起了足以将一切吞噬殆盡的火焰,更是将那時她為數不多的理智燒了個七七八八。

她第二次感受到了鏡子的召喚。

也許是萱姐曾真的讓她感覺到了溫暖和寬慰,瞿星瑤猶豫的時間遠比第一次要長的多。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老大的身體開始出現衰弱,他的生機在沒由來的消失。不止老大,他的堂兄、堂弟,甚至他的大伯、二伯、他的父母...都出現了同樣的症狀。

瞿星瑤猜測是她許下的第一個願望應在了老大身上。

當初拿出那600萬的人很可能就是老大家中的某個長輩,而能讓一個老人感到痛不欲生無非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她知道盡管現在還不明顯,但時間一長,老大一定會死。

瞿星瑤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個願望會應在自己心愛的人身上,于是她将所有的錯歸咎于萱姐。如果不是她跑到馬路上,老大就不會去追,他不追,她的父母就不會死。

所以她給老大喝了摻有安眠藥的牛奶,代替他和萱姐一起尋找鏡子。他們很容易就相信了她的說辭,誰都沒有懷疑過她,唯一遺憾的是她一開始是想讓第一個願望作廢,但鏡子卻告訴她隻能救一個。

在那之後,她陪在老大身邊,看着他身邊的親人一個個死亡,陪着他走過了最痛苦的時光,最後理所應當成為了他的愛人。

他們相濡以沫将近20年,如今她隻想将這份感情一直延續到他們都白發蒼蒼的那一天。

瞿星瑤唇邊挂着的幸福笑容被幾乎要劃破耳膜的‘嘎吱’聲震碎在了臉上。

她猛地擡頭看向門口,昏暗的教室門口飄着一張破布似的東西正随着夜風來回晃動。瞿星瑤捂住嘴,沒有貿然發出聲音,期待着它隻是不留神路過這裡。

但下一刻——-

“瑤瑤...瑤瑤...你在這兒麼?”

這聲音...是萱姐的。

怎麼會...

萱姐早就死了。

“瑤瑤,你白天的時候明明看見我了,為什麼不帶我離開?我們不再是最好的姐妹了麼?”

瞿星瑤感覺身上的毛孔像是被人灌進了刺骨的冰水,整個人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在教室裡的确看到了萱姐,熟悉的身形,熟悉的劉海,哪怕沒有了五官,瞿星瑤還是在第一時間将人認了出來。

也許是因為午夜夢回偶爾會夢到對方,也許是成年人對仇恨釋懷後生出的些許愧疚,瞿星瑤的确沒有忘記過萱姐,她知道她的丈夫也沒有。

所以在幾次為數不多的吵架拌嘴中,那個多年前早已死去的人才會成為他們争執内容的一份子。

“瑤瑤...你出來呀,你出來呀瑤瑤...”萱姐的呼喚像是催命的符咒,刮的瞿星瑤耳膜生疼。她死死捂住耳朵,想要隔絕那些聲音,可那一聲聲瑤瑤像是自己有了生命,一個勁兒的往她耳朵裡鑽。

“啪嗒——”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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